周允楓立即就要動手。
慕容雨自知打不過周允楓,運起輕功就跑,但是一上岸就和巡邏的禁軍撞了個正著。
“諸位軍爺,有人要殺我。”慕容雨極為不要臉地惡人先告狀。
他雖是江湖客,卻也知京城不是別處,怎能隨意動手?他一身河水慘不忍睹,而周允楓連點水珠子都沒有沾上,一看他就是受害者。
然而在江湖裡遊蕩的人,哪裡清楚這朝廷裡的規矩。
蕭景下了畫舫,在眾人的護送下一路追了過去。
“此人意圖刺殺本侯,抓住他。”蕭景直接命令道。
帶領禁軍的小統領當即拔刀:“捉拿刺客!”
慕容雨立即準備跑,沒想到他只是隨手調戲了一個小美人,竟然會踢到鐵板。
周允楓早就有了防備,沒給慕容雨跑掉的機會,拽著人就往地上一按,禁軍拿了繩子來,將慕容雨給捆了個嚴嚴實實。
禁軍小統領對蕭景行禮:“侯爺受驚了。”
蕭景:“此人居心叵測,妄圖傷害本侯,定要好生看押,切不可讓這人逃了。”
“侯爺放心,下官這就親自押送這人去京兆府。”禁軍小統領道。
蕭景頷首:“有勞。”
慕容雨自然不會安心被捉,禁軍的將士也確實不是他的對手,奈何周允楓不肯放過他,直接卸了慕容雨的關節,讓禁軍拖著走。
“再敢出言不遜,我割了你的舌頭。”蕭景揮揮手,讓人把慕容雨給拖走。
慕容雨:“你是何人?”
蕭景才懶得回答他,讓慕容雨知道了好時時刻刻念想著?
只是回想到慕容雨看著自己的眼神,蕭景就一陣惡寒,惡心得要死。
“回府!”好好的日子,遇上這麽個晦氣東西。
不過……他也得感謝慕容雨一番,慕容雨幫他和周允楓,戳破了那層窗戶紙。
蕭景一回到瀟雨院,就把除了周允楓以外的人都給遣了出去,門一關,再插上門栓,將他們給鎖在了屋子裡。
“周允楓,慕容雨出言不遜,你為何那般生氣?”蕭景逼近周允楓。
周允楓不自在地滾了滾喉結,偏過頭,目光飄忽:“他羞辱你。”
蕭景更近一步,逼得周允楓不得不後退:“只是如此?”
周允楓閉口不言。
蕭景抓住周允楓的衣襟:“周允楓,你看著我,跟我說實話。”
周允楓耳邊是自己如鼓擂動的心跳聲,熱意一路從胸膛燒至頭頂。
“周允楓,你說呀。”
周允楓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彰顯著他極端的忍耐。
蕭景偏不放過他,手從衣襟往上,撫摸著周允楓的臉。
這張他惦記了足足半年的臉,從青澀已然到成熟的臉。
周允楓身體一顫,不敢再讓蕭景觸碰自己半分,往後退了一大步,認命道:“因為我心悅你!”
不知不覺,周允楓喊了出來。
道出了自己的心意,周允楓背後猛地出了一身汗。
他不敢直視蕭景,怕在蕭景的眼底看見厭惡。
蕭景靜了良久,才傳出一身泣音:“周允楓,你為何不早說?”
周允楓愕然抬頭,卻見蕭景笑著落淚。
下意識的反應來得太快,待周允楓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之時,已經用手指抹去了蕭景的淚珠。
“你、你別哭。”周允楓不知該如何安慰蕭景,一時間手足無措。
蕭景踮起腳,雙臂纏上了周允楓的脖子,仰頭與他對視:“周允楓,我也心悅你。”
年少初見,是驚豔,多年探聽消息,是執念,到最後,化為理不斷的情絲。
蕭景把臉埋進周允楓的胸膛:“周允楓,我心悅你。”
周允楓心下震動不已,蕭景是喜歡他的?
手忙腳亂地把蕭景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周允楓半跪著:“蕭景,你說的,可是真的?”
原來他並非一場單相思。
蕭景破涕而笑:“周允楓,你親親我吧。”
周允楓眼裡映著蕭景,除了蕭景也再容不下別的。
他一手攬在蕭景背後護著人,一手將蕭景推了下去,倒進床裡。
周允楓吻了下去。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周允楓不敢再往前,他怕驚了他的小少爺。
蕭景卻不滿足於這短暫得幾乎不可察的一吻,摟住了周允楓的脖子,將周允楓帶了下來,重新吻到了一塊兒。
小時候為了復仇而活,外祖的仇是他活下去的支撐,不想死只是不希望親者恨仇者快,十歲那年得遇周允楓,便對周允楓一點一點多了關注,想著還有個將軍在邊關,知道將軍過得好,建功立業,他便高興。
現如今,蕭景已經全然沒有想死的念頭了,他會好好活著,和周允楓一起,並肩到天長地久。
第二個吻有些久,久到蕭景額間出了薄汗,氣喘籲籲。
“周允楓。”蕭景用鼻尖去蹭周允楓的鼻尖,“我是男子,跟我在一起,你們周家就沒法傳宗接代了,你會怨我嗎?”
周允楓低頭,吻了一下蕭景的鼻尖:“若是沒有你,我早已經在黃泉路上。”
他不在乎傳宗接代,也不需要血脈來證明什麽,若是蕭景喜歡孩子,那他們就領養,若是蕭景不喜歡,那他們就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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