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抵就是越純情的人,越會吧。
在周允楓的凶猛攻勢下,蕭景從床上艱難爬起來,用了早膳之後就折騰起了做月餅來。
做月餅可不是什麽輕松的活兒,蕭景揉面揉得心累,還沾了不少的麵粉到臉上,混像梨花的親爹,也成了一只花貓,還是周允楓打了水來,用帕子一點一點給蕭景把臉擦乾淨的。
揉面之後還要發面,蕭景以前沒做過,而且手勁也小,面就不是很好,湊合湊合還能用。
餡料蕭景搞不定,是花團和錦繡做的,花團和錦繡一向心靈手巧,做月餅的餡料也是手到擒來。
蕭景最喜歡的是給月餅包餡料。
先把麵團滾圓,放在手掌上壓得平扁,放上餡料,又給搓回圓滾滾的形狀。
蕭景愣是在搓圓捏扁的過程中找到了樂趣。
周允楓把圓圓的麵團給放到模具裡,壓成有花紋的月餅,製作過程便算完成,至於烤月餅,則是交給廚房去做。
親手做的月餅,味道比不上百興齋,賣相比不上宮裡的賞賜,可這份團聚在一起的心意,是最為難得的。
一人拿了一個他們親手做的月餅,又將桂花酒給滿上,廊簷下各色花燈暫時取代了平日裡的燈籠,庭院裡的花燈更是將這一方小天地給照亮。
“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乾杯!”
四隻酒杯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此時,一陣清風拂過,讓桂花的香飄向四面八方。
梨花趴在樹乾上,用爪子撥著一盞花燈,被桂花香了一臉,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本公子還是有些做白案的天分在身上的。”蕭景吃著他們自行做的月餅,誇獎自己。
蕭景的三杯酒到了底,周允楓給他換了桂花茶:“是是是,我們能吃上這麽好吃的月餅,全靠蕭公子。”
蕭景自得道:“那可不是。”
花團和錦繡對視一眼,都紛紛笑了起來。
自從周將軍來到侯爺身邊,侯爺要活潑多了。
果然還是,一物降一物。
蕭景不太好意思當著花團和錦繡的面和周允楓卿卿我我,所以在一起待了陣子之後,蕭景就打發了花團和錦繡回去休息。
花團和錦繡哪裡能不明白蕭景的那點心思?自然是很配合地離開,好叫蕭景跟周允楓獨處。
“想不想離月亮更近一點?”周允楓問。
蕭景:“嗯?”
周允楓單手環過蕭景細瘦的腰身,再一手拿了一盤菱角,騰空一躍就上了屋頂。
“屋頂更高,離月亮更近。”周允楓扶著蕭景緩緩坐在了屋頂上。
蕭景深深看著周允楓:“確實如此。”
眼裡哪裡還有那一輪明月?分明只有眼中人。
蕭景攥住周允楓的衣裳,吻了過去。
周允楓把那盤菱角擺去了一邊,護著蕭景,同蕭景接吻。
月下影上,眷侶一雙。
“周允楓,你好用力。”蕭景額頭抵在周允楓的肩膀處,“我舌頭都在發麻。”
周允楓道歉:“對不起,我下一次會輕一點兒。”
蕭景抿唇而笑:“你能說到做到?”
周允楓沉默片刻,才道:“不能,我忍不住。”
他不似蕭景那般,拿著春宮圖當作閑來無聊時打發時間的東西,卻也不似蕭景那般冷靜自持。
只要蕭景一句話、一個眼神,他都能淪陷。
“忍不住那便不忍。”蕭景靠進周允楓懷裡,“我許你對我為所欲為。”
蕭景趴在周允楓的胸口,聽到了周允楓的心跳聲越發地快,呼吸也亂得不成樣子。
縱橫沙場,威震邊關的將軍,竟然會在他這裡,潰不成軍。
“你別太縱容我。”周允楓啞著嗓子說道,“我怕我真的會對你失禮。”
周允楓是不想冒昧了蕭景的,蕭景於他而言,是比天上明月更難摘得的瑰寶。
蕭景心想,這有什麽?反正他和周允楓都見過了家長,可不是無媒苟合。
中秋的明月還是值得一賞,蕭景靠著周允楓,和周允楓一起賞月。
周允楓手上沒停,給蕭景剝著菱角。
菱角是用開水燙泡過的,並非直接生吃,周允楓跟衛泓學了不少,肯定不能讓蕭景吃生的菱角。
這一盤菱角周允楓也不打算讓蕭景隻吃,隻給剝了幾個。
“菱角性涼,還損陽,你吃幾個嘗嘗味道,剩下的便不要吃。”周允楓甚至把盤子都給放遠了一點兒。
蕭景:“???”
“性涼我知道,損陽是認真的?”蕭景頓時看這菱角都不乾淨了。
周允楓:“我之前找衛太醫詢問時,他同我說的,說是在《食療本草》中記載,凡水中之果,此物最發冷氣,人冷藏,損陽,令□□消衰。”
蕭景吃不下去了,這菱角的功用聽著就很讓人默默垂淚啊。
“我覺得以我的身子,不吃菱角比較好,你、你陽氣旺盛,你吃吧。”蕭景塞了一塊菱角到周允楓的嘴裡。
早晨起床時,倒也能感受到周允楓陽氣之蓬勃,是該吃點菱角給周允楓降降火。
周允楓哭笑不得,把已經剝了的菱角給吃掉。
“你何故那麽緊張?”周允楓摟過蕭景,輕拍著。
蕭景嘴硬:“我這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著想,和緊張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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