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皇后娘娘即將臨盆,可千萬不能馬虎懈怠。
只是衛泓到了長信宮才知,原來不是皇后娘娘需要他,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嘴巴長了燎泡。
衛泓:“……”
他當了這麽些年的大夫,見過因妻子懷孕做丈夫的上火的,這當弟弟的上火,他還真是頭一次見。
“微臣會給侯爺配好內服和外敷的藥,侯爺也請放心,對胎兒不會有傷害,只是還請侯爺日後心放寬些。”衛泓給蕭景看了診,說道。
蕭景:“不行,我緊張。”
他做夢都會夢到姐姐生產,大出血,就像當年他娘親生他時那樣。
衛泓:“那不如請采苓姑娘給侯爺調一副安神的香,侯爺也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休息不好。”
他和采苓探討過,論綜合醫術,采苓自然比不上他,可若是論藥香,他斷斷比不上采苓的水平。
“侯爺,微臣知您牽掛著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也想著您呢,況且陛下的身子您也清楚,皇后娘娘臨盆時還得您來坐鎮,千萬要養足精神。”衛泓語重心長道。
蕭景狠狠地吐了一口氣:“衛太醫有心了,我會記著的。”
是啊,姐姐臨盆還需要自己,他可不能慌,什麽焦急上火都給他退開!
眼見著蕭菁離產期越來越近,精挑細選的穩婆們都住進了長信宮,產房也已經騰了出來,還有等皇子或者公主出生後照顧的乳母等,一時之間長信宮倒是擁擠了不少。
蕭菁對此接受良好,甚至還有心情和蕭景開玩笑:“這些人我看也不必撤,等我生產了,剛好給你用。”
蕭景羞得不肯抬頭:“姐姐,你別說了,都還早的事情呢。”
而且他生產時,周允楓自是已經回來了,凡事他盡管交給周允楓便是。
不光是蕭景在意,李懿更在意,直接將守著他的太醫給打發了一半,叫他們不必伺候,隻管照看好皇后,要是皇后和皇嗣出了一星半點的岔子,就拿他們是問。
於是李紳帶著太醫院的一半太醫守著李懿這個皇帝,衛泓帶著另外一半太醫守著蕭菁這個皇后。
蕭菁肚子裡那個孩子也是個挺能忍的,遲遲不見動靜。
蕭景愁得不行:“小東西,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你還不出來,是想趕明年?”
蕭菁摸著肚子:“說不定他是想趕過年呢?”
誰料還真讓蕭菁給說中了,這孩子還真是趕過年。
蕭菁在除夕當日的清晨就發作了,頓時長信宮所有人都繃緊了,半點不敢松。
蕭景從床上爬起來,當起了主心骨。
“穩婆可就位了?讓所有的穩婆立即到產房!”
“著人去將太醫們給請到長信宮來!”
“熱水不能斷,必須時刻續著!”
蕭景站在產房外,明明冷幾的天氣,偏生出了一手的汗。
“月珂姑姑,我能進去陪著姐姐嗎?”蕭景拉住了月珂。
月珂把蕭景扶著坐下:“侯爺,您是懷著身子的人,要避諱。”
說完,月珂就進了產房,將產房的門給關上。
蕭景咬牙,那產房裡的是他的親姐姐,有什麽可避諱的?
“侯爺,安心。”花團道,“您還要坐鎮呢。”
蕭景:“好,我冷靜片刻就好。”
不多時,衛泓就帶著一乾擅長千金科的太醫到了長信宮。
“微臣見過侯爺。”衛泓慌忙行禮。
“衛太醫,這種時候就不必在乎這些虛禮了,你趕快帶著諸位太醫去看看我姐姐。”蕭景道。
衛泓:“請侯爺放心,微臣等定會竭盡全力,助皇后娘娘生產。”
說完,一眾太醫也進了產房。
穩婆和太醫都就位了,蕭景也放心不少,只是看不到產房裡的情形,還是會坐立不安,乾脆站了起來走動。
蕭景走著走著,遠遠看見了一個人,長得甚是眼熟,待那人走近了一看,原來是皇帝身邊的李福安。
“見過侯爺,陛下派奴婢來長信宮伺候著,若侯爺有用得著奴婢的地方,請侯爺盡管吩咐。”李福安是領了皇帝的命令來的。
“來人,給李公公搬把椅子來。”蕭景也不好讓李福安跟著自己轉來轉去,便也回去坐下。
進進出出產房的人不少,蕭景死死地盯著每一個人,恨不得他才是能進產房的那一個。
“站住!”忽然間,蕭景起身喝住了一個往產房走的嬤嬤,看起來像是穩婆。
那穩婆還當沒聽見,接著往產房裡走,被采苓手疾眼快一把拽了過來,按到地面上。
“侯爺讓你站住你還敢動!”
蕭景目露不善:“你是何人?”
穩婆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回、回侯爺的話,奴婢是穩婆。”
蕭景一把拍在扶手上:“大膽!敢在本侯面前胡說八道!這長信宮一共有三個穩婆,本侯皆認識,而她們都在產房裡,你是從哪裡來的?”
李福安也站了起來,沒想到他才到長信宮,就眼瞧著有人想要謀害皇后和皇嗣。
“奴婢、奴婢是臨時調來伺候皇后娘娘的!”穩婆慌慌張張解釋道。
“還敢撒謊!來人,給我搜她的身!”蕭景命令道。
為了安全起見,所有穩婆都是提前住進了長信宮,並且還有人暗地裡盯著這些穩婆,但凡有半點異動都會被直接抓走,那三個穩婆這段時間可老實得很,沒想到生產這天才碰到了不老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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