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的視野裡只剩沐笑著的畫面。
從那天起,他就開始了追人行動。
可惜一個多月下來,見效甚微。
身邊不少人勸他放棄,可是他真的很喜歡沐,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雖然是人魚,但他並不想就這麽放棄。
不都說烈女怕纏郎嗎?
雖然沐不是女人,但他夠烈啊,不是嗎?
而且…
杜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眼裡閃過幾分狠戾。
他倒沒想到瞿蔓瑤這麽膽大,竟然敢安排人來接近沐。
顧家私人宴會上的事他知道些,但隻了解了個大概,可不論發生了什麽,瞿蔓瑤的做法都有些出乎他意料。
不過不管她究竟什麽打算,有他在,他是絕對不會讓這“意外”發生的。
說起來,沐和顏熙的關系竟然這麽好嗎?
或許他該去找顧淵親近親近?
如果沐知道他的想法,恐怕會直接懟句:想屁吃呢?!
可惜沐不知道,這會兒聽到顏熙邀請他去家裡玩,顏熙還說顧淵申請了他和可以隨時去找顏熙,還通過了審批了,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沐早就忘了剛才的糟心事。
一個爛桃花而已,問題不大。
有了沐的同意,顧家的護衛立即出發去了人魚養護中心。
到了顧家,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顏熙去水箱,他想看看顏熙的魚尾怎麽樣了。
幾天前大半夜的接到顏熙的電話,說是鱗片掉了,之後幾天一直沒消息,他真的超級擔心。
讓工作人員幫著電話顧家後,也隻得到顏熙沒事,在休息這類回復。
雖然剛才電話裡顏熙已經說了鱗片已經沒有再掉,但他還是想親眼驗證下。
顏熙是他為數不多交心的朋友,他真的很擔心他。
沐對他的關心就像一股暖流,滲進顏熙的心房,將它泡得又軟又暖。
這種感覺和被父皇,將軍他們關心時的感覺不一樣,和被顧淵關心時的感覺也不一樣,但他很喜歡。
第一次嘗試著和同齡人交友顏熙笑彎了眉眼。
兩人照例去樓上換了衣服,因為顏熙現在住在顧淵的房間,不太方便帶沐進去,所以去了常備的客房裡。
沐也沒多想,脫了衣服圍上浴巾後,兩人一前一後入了水箱。
雙腳在沒入水箱後就隨著主人的意願化作了魚尾,愛玩的沐難得安靜的湊到顏熙的魚尾旁,細細查看。
直到確認真的沒有掉鱗片了後,才恢復了笑容,在偌大的水箱裡玩起了你追我趕。
玩了會兒後,兩人趴在珊瑚礁上休息時,沐才道:“我怎麽感覺你的魚尾好像變得更漂亮了?”
他看向顏熙的魚尾,上面的鱗片在水箱的燈光下反射出漂亮的光澤。
藍銀相間的漸變色本來就很迷人,但今天怎麽感覺還多了點…嗯…力的美感?
tui!他這不及格的修飾語水平,這都什麽破比喻。
聞言,顏熙心頭一跳。
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有嗎?我怎麽沒感覺到?”
隨意的甩了甩尾巴,顏熙道。
這倒不是他說慌,而是真的沒覺得有變漂亮。
還是一樣的顏色,沒有變深也沒有變淺,換鱗不過是讓鱗片完成了一個質的變化,其他都依舊如常,就是漸變的色/度都是和之前一模一樣。
“有!”
說著,他起身遊到顏熙的魚尾處。
剛才因為心裡擔心,所以檢查時都沒注意到,現在再看看,真的越看越覺得不一樣,不僅僅是變得漂亮了。
在他滿心歡喜欣賞時,顏熙房子身體兩側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握緊了,心更是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他沒想到沐會這麽敏銳。
就在他努力尋找合適的解釋時,沐又遊到了他身邊,開始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事。
似乎剛才的舉動只是隨意看下而已,並沒發現什麽。
顏熙這才放松下來。
天知道剛才他有多緊張。
沐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一個人叭叭叭的跟倒苦水一樣將自己身邊發生的事說了遍。
其中讓他槽點頗多的當然非杜磊無疑了。
對比起杜磊跟牛皮糖似的殷勤,另一個人類的示好他甚至沒放在心上,隻一兩句就帶過了。
“你說說,怎麽就有這麽厚臉皮的人?真的討厭死了,罵也罵不走,絕了!”
看沐氣呼呼的,顏熙拍了拍他的肩示以安慰。
這種爛桃花的經歷他也有,畢竟身為太子,是不少女性人魚趨之若鶩的未婚夫人選。
誰還沒個做皇后的夢?
他也曾經被的糾纏過,是東海海域的小公主,那種滋味真不好受。
這個杜磊他也知道,只不過他在中心就呆了兩天,不太了解。
今天這麽一聽,才知道沐竟然這麽可憐。
“不能讓中心和人魚協會限制他的出入嗎?他們不是一向以人魚利益為重嗎?怎麽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沒用的,你也知道,人類可想有人類和人魚的混血兒了…”
叭叭叭又說了一通,沐的臉上只剩“生無可戀”四個字,顏熙也終於明白了怎麽回事。
“你說他們是不是有病?一天到晚的白日做夢?哪個人魚會那麽傻,找他們人類?”正朝沐流露著“真可憐”的眼神,就聽到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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