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他發現自己老婆讓人攔下替換的正常的水再次被換成了有問題的。
他的人全程圍觀了換水的過程。
想到在提起對人魚下手時肖長生的顧慮,他就一陣嗤笑。
老子膽小,倒沒想到兒子膽子肥成這樣。
再聽手下遞交上來是藥物報告,看著上面的藥效作用,大概明白了肖赫飛的打算。
肖赫飛喜歡顏熙的事他自是知道,畢竟因為搭訕不當被顏熙送到警局的事可把肖長生害得不輕。
這種關鍵時刻,如果是自家兒子搞出這種事,他恐怕能把他腿給打斷。
只是他沒想到這小子對那條人魚的心思竟然這麽重。
要知道人魚嬌氣難養,指不定就因著被qiu禁抑鬱而死。
就算活下來了,就算肖赫飛用強的,人魚不願意,就不會為他懷孕。
而且顏熙是這麽多年來唯一一條和人類通婚的人魚。
可以說全雅納撒雅人都在關注這對夫夫。
顏熙一旦失蹤,必然引起全國搜捕。
而且因為受民眾關注,期間要隱藏好這條魚恐怕就要花費很大力氣。
其中的風險之大,也不知道肖家那小子到底知不知道。
這些想法也只在瞿臨腦子裡溜了圈就被丟開了。
既然有人替自己邁了這步子,他自是樂意坐享其成。
甚至之中還幫忙了不少忙,讓一切順順利利。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麽件簡單的事竟會撞上星獸來襲。
事情敗露不說,還引起了連家的注意。
雖然知道顧淵重傷,可是有顏熙在旁,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恢復了,再看連家已經查到自己頭上,瞿臨立馬找上了肖長生。
這也是為什麽肖長生會知道的原因。
言歸正傳,肖長生見肖赫飛竟然還敢躲開,氣血上湧。
強大的精神力從他身上鋪展開來,直衝前面的肖赫飛。
這次肖赫飛沒有抵抗。
精神力的威壓下,唇角溢出血來。
雙膝微曲,幾乎要站不住。
可就是這樣,他依然不覺得自己錯了。
他只是想讓顏熙在自己身邊而已,這有什麽錯?
“那個藥…人魚沒有…傷害。”
身體承受著來自自己父親精神力的全面碾壓,肖赫飛為自己辯解道。
“什麽叫沒有危害!你對他下/藥試圖擄走他就是犯了重罪!”
對兒子的冥頑不靈,肖長生是又氣又無奈。
雙目怒瞪著他,嘴裡更是氣急敗壞。
“到現在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對人魚出手,你是覺得我們肖家活的太滋潤是嗎?肖赫飛,那條人魚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蠱,竟是做到這個地步,你心裡還有沒有肖家,有沒有我們?”
對這些質問,肖赫飛只是擰眉。
他是真不懂。
要他去追求人魚,最好能娶一位人魚回家的是他們。
現在他想方設法想將人魚帶回家,說他犯了重罪的也是他們。
他知道顏熙現在是顧淵的,可那也不過是顏熙先認識了顧淵。
他和顏熙缺少機會相處。
如果顏熙在他身邊,他自信自己能做得比顧淵更好。
他做的所有一切不過是為自己和爭取一個機會。
那個藥他親自在自己身上試過,沒有任何後遺症,不然也不敢真的給顏熙使用。
頂著精神力對自己的碾壓,肖赫飛斷斷續續的解釋著。
肖長生聽著這一切竟是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一屁股坐回椅子,精神力在瞬間散去。
肖赫飛隻覺得身體一輕,喉間的血卻止不住噴灑而出。
肖長生並不是不心疼,可這次肖赫飛闖的禍太大了,一旦暴露,肖家也兜不住。
更甚者,整個肖家都會被牽連敗落。
“出去!”話落,他又按下內線電話,“把二少帶回房間,這段時間不許他和任何人聯系,別讓他出去。”
早料到這個結果的肖赫飛沒有說什麽,只是任由肖長生的護衛將他帶出去。
臨近門口時,他轉頭看向肖長生:
“父親,他還好嗎?”
肖赫飛的權限讓他無法探知邊境的事,他知道那裡的情況不可能像傳回來的消息那樣。
可派過去的人已死,他無法得到正確的消息。
“出去!”
“父親!”
“你都給他下/藥了,現在問我好不好?當時藥效已經發作,你有想過後果嗎?如果沒人護著他,肖赫飛,他可能已經死了。”
說到這,又一次沒能忍住,肖長生隨手又是一支筆扔了出去。
瞬間,肖赫飛的額頭被刮出一道血痕。
旁邊的護衛站在一旁,低下頭,假裝沒看到這些。
“有羅來在…”
“他死了,他連顧淵的護衛都擋不住,你怎麽就知道他能在那種情況下將人魚帶出?”
“當時都躲避難所去了,他能嗎?”
“肖赫飛,你沒資格說喜歡他,現在,給我滾回房間好好反省反省!”
這些話都是肖長生肺腑之言。
拋去因為選舉的事意圖對顧淵不利,肖長飛對他,對顏熙其實並沒有惡感。
看看自己兒子乾出的事,再想到瞿臨的打算,肖長生是面容一下頹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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