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邊境遇到的危機,那次如果不是顏熙夠強,就當時的情況,對方得逞是必然。
有這樣的前車之鑒在,未來人魚寶寶的格鬥力必然是重要課程之一。
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的孩子有天會像他們那樣,遇到如此危機。
當然,人類寶寶更是要加強訓練。
不然如何能保護好他們的人魚姐姐/哥哥/弟弟/妹妹。
顏熙不知道自己只是防范於未然的提了一下孩子教育問題,顧淵竟然想了那麽多。
看他輕蹙著眉頭認真考慮的模樣顏熙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好啦,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好困,先陪我睡會兒?”
剛才這還是上樓的借口,可真的在房間了,顏熙還真覺出些困意來了。
話才落,就是一個淺淺的哈欠。
捏著顧淵臉的手放開,轉而掩住自己的嘴巴,剛還有神的眼這會兒已經眯了起來。
眼見著他一個哈欠下,睫毛被生理淚濡濕了大半,顧淵有些心疼的親了親他的眼睛。
鹹澀的味道在唇邊的蔓延。
“我陪你。”說著,他牽起顏熙的手走到床邊。
打完哈欠後,放佛所有的力氣都隨著那一下都被抽幹了般。
顏熙幾乎是坐到床上後就倒了下去,連衣服都沒有脫。
長睫超慢頻率的上下輕闔著,在幾下後就已經完全停止了動作。
顧淵原本想叫他先換了衣服再睡,可看他這樣,索性就放棄了。
輕手輕腳的將被子掀開,再將顏熙抱到床中央,蓋好被子。
隨後快速給自己換了睡衣鑽進被子,長臂一攬,將人擁在懷裡。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一點多才醒。
午餐後,顧淵回書房辦公,顏熙有連夫人和沐陪著。
因著被限制了3C產品的使用頻率,顏熙最近也喜歡上了插花。
沐對這項高雅的藝術實在起不了興趣,便拿著掌上電腦和齊飛聯機打遊戲。
偶爾抬頭看下,在遊戲結束的空檔湊上前去欣賞誇讚一番。
一時間,客廳裡盡是歡聲笑語。
樓上,因為休息了一上午,顧淵的工作用堆積如山也不為過。
這一開工,直到管家來提醒吃晚餐了,顧淵才意識到竟是一個下午過去了。
下樓時,連澤曜已經從軍部回來。
自從顧淵申請了朝十晚三後,連澤曜回軍部的時間就多了。
一方面是幫顧淵分擔些無法通過線上辦公的緊急公務,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正在暗中進行的調查。
今天他又去了次第五監獄見了文鑫。
當初還一口咬定自己知道的不多,拒不供罪的他早已在白家人找上來後,陸陸續續吐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是連澤曜親自安排到顧淵身旁的人,這也使得連澤曜在審問時,力度要比顧淵使得還猛。
幾個月的牢獄生活下,原本還算俊朗的青年此刻連頭髮都開始鬢白,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
在刑訊上,連澤曜從來都不喜使用暴力,他更偏愛心理戰術和精神力威壓。
不過對於文鑫說的,是因為妹妹在瞿家人手裡,他才會走上這一步的話,他是嗤之以鼻的。
他的妹妹確實在瞿家的監管下,但也僅僅是監管,而不是監禁。
他完全可以將此事告知顧淵或者他。
瞿家的態度明顯就是試探,否則他妹妹哪裡還能在帝都自由自在的,早不知道被關到那個犄角旮旯去了。
明明是被對方許諾的未來給迷了眼,卻偏要用妹妹來拉起這一層遮羞布,簡直不知所謂。
連澤曜也沒給他臉面,直接挑明了一切,讓他正視自己的無恥。
順便還給他看了個視頻。
視頻不長,只有三十秒。
一打開就是妹妹哭泣的臉。
沒有責怪,沒有憤怒,她告訴他,她回等他出獄。
她說她愛他,希望他能實話實說,爭取寬大處理。
她說不論多少年,她都會等著。
如此的心理重壓下,又有連澤曜每天的精神力威亞,文鑫如實招供了一切。
就在今天,他供出了自己之前為了謹慎起見,和瞿臨通話時備份的錄音。
這份錄音被藏在他為妹妹買的婚房裡。
那裡因為一直沒有裝修,無人居住,又是高檔小區,是最好的藏匿地點,就是連澤曜也沒想到,文鑫竟然會把證據放在那裡。
在回家前,他將這份錄音備份拿了回來。
路上已經聽過一部分。
僅僅是聽過的那部分,就足以給瞿家定罪。
剩下的,他準備吃好晚餐後和顧淵一起聽。
他是真的沒想到的僅僅在位30年,看著也是非常出色的執行長管,可偏偏這人已經是爛到了骨子裡。
將伴侶添在他盤子裡的咖喱土豆吃掉,連澤曜想到剛才聽到的,關於銑的產量變化以及私自出售黑市的事,連澤曜心裡就來氣。
但凡再年輕個二三十歲,他早就直接找上瞿家去了。
都什麽玩意兒。
議長的位置就是為了讓你以權謀私充實你們瞿家的錢袋子?
再者,銑作為自由礦,現在還是製作各項強武器以及作戰裝備的重要材料之一,走私到他國,說是叛國也不為過。
“想什麽呢?吃飯都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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