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不說,手背,指骨到指尖都堪稱完美。
芊芊玉指概莫如斯。
而被白萱提到的今天做的指甲,奶茶色的底色,指尖處,一個小弧被塗成了暮粉,無名指處還有未來得及摘下的鑽戒,上面心形的鑽襯著這般溫柔的甲油,顯得這雙手更是好看得很。
瞿臨點了點頭,道:“好看。”
聞言,白萱的臉上笑容更甚了。
大概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她不再理會瞿臨,轉頭對著梳妝鏡繼續摘另一邊的耳環。
瞿臨見她確實沒有什麽不高興的,便轉身走向衣櫃。
“我先去洗澡。”
“嗯。”
簡單的應了聲,將耳環放入一旁的首飾收納盤,又脫下無名指的鑽戒,在聽到身後傳來浴室關門的聲音,這才斂起臉上的笑。
溫婉不再,漂亮的眸子裡滿是沉重。
次日,管家的病已經好了大半,但看著臉色還是有些差。
今天沒等到白萱開口,瞿臨就放了他半天假。
晚上瞿家會在家裡舉辦一個卸任慶祝宴會,到時到場的可不只是關系親近的,雅納薩亞目前身居高位的幾個,以及利益往來的一些都會被邀請。
來與不來是對方的事。
是以,晚宴規格自然不會低,這樣的宴會可不僅僅是請一個團隊就能辦好的,管家在這時候就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他需要輔佐好女主人主持好這一切。
瞿臨讓他休息半天,這也是為了他下午能以更好的精神面貌迎客。
瞿臨開口後,白萱也跟關心了一番,又讓人電話了家庭醫生過來複診。
此時的她表面平靜,心裡別提有多雀躍。
比起昨天的忐忑,今天她的情緒上更多的興奮。
昨晚失眠到深夜,最終沒忍住星聊告知了自家父親今天下午瞿家幾兄弟齊聚的事。
那會兒一直沒收到消息,還以為父親已經睡了。
誰想今天醒來時,看到星聊上父親在凌晨三點時回了信息,讓她找機會把東西拿回來,然後晚宴時直接交給顧淵。
是的,今晚的晚宴還邀請了顧淵。
她不太懂為什麽不是給父親或者大哥,而是直接給顧淵。
但是她沒有多問。
白萱很清楚,即便她參與其中一環,但有的事不該她知道的絕對不能問。
原本她還想著今天要用什麽正當理由進去書房,誰想瞿臨親自把機會給到了眼前。
想到昨晚這人問她是不是不高興了,白萱還是會覺得心口處一抽抽的疼。
她對這個家失望透頂,可真要親自動手覆滅,卻不是那麽容易。
她和瞿臨一直相敬如賓,瞿臨對她也不算太差,從昨晚能敏感覺察出她的情緒就能看得出一二來。
可有些事,錯的就是錯的。
並不能因為感情,就能做到無視。
更何況她的伴侶,她的兒子女兒,她的夫家全部人所犯得還是彌天大錯,偏偏沒人覺得有問題。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早餐之後,送瞿臨出門,緊接著是兒子女兒。
兒子是去工作,女兒則是約了閨蜜去做美容。
想到那個所謂的閨蜜,財政部部長家的女兒,白萱笑著送走了三人,轉身進去時,眼裡的笑凝結成霜。
好在客廳裡除了低頭乾活的仆傭外,也沒其他人了,倒是不怕被發現。
另一邊,連家的別墅前院,顧淵親了親顏熙的臉頰後叮囑道:
“不要在花園太久,中午要午睡,選舉的事你可以看視頻回放,這事不值得浪費你休息時間,明白嗎?”
這話昨晚已經關照了兩遍,這會兒再次重複,顧淵卻半點不覺得麻煩。
倒是顏熙,不耐的皺起了眉頭。
什麽叫不值得浪費他的休息時間。
議長選舉還不夠重要?
自家伴侶可是名單候選人之一,他作為伴侶,竟然在這種重要時刻睡大覺,人乾事?!
不過他知道,這會兒一定不能反駁,否則還不知道顧淵能說出多少“有理有據”的話來。
他以前怎麽就不知道這人能這麽囉嗦呢?
說好的不善言辭呢,真是討厭!
努了努嘴,沒說什麽,顏熙用點頭表示了同意。
就這樣,顧淵還不放心,又去拜托自家師母,務必看好顏熙,不要讓他累道。
換來連夫人掩嘴而笑,以及顏熙的大白眼。
最終,顧淵是被等的不耐煩的連澤曜給帶走的。
車上,兩人一起坐在後座,這會兒顧淵的臉上已然沒了之前的溫情,冷峻的臉上墨色眸子好似無盡的深淵,隻對上一眼,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老師,你覺得隻一個下午就足夠了?”
昨天接到白家的電話時,他其實是有被驚到的。
畢竟在他們的計劃裡,這件事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卻沒想道天時地利竟是來得這麽快。
驚訝過後便是重新調整計劃內容,可哪裡知道只是一天一夜,原本調整的內容又被完全推翻。
“足夠了,”點了點頭,連澤曜道,“他們幾兄弟一起在書房一個下午,我不相信只是聊些無關緊要的,更別提今天是議長選舉會。”
下午一點,雅納薩亞所有官方電電視台以及網絡直播平台都聚焦在了雅納薩亞政部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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