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的功名,雖然是墊底的存在,但是想要動小神醫,也得通過本府的學政。
而本府的學政……暫時沒有上任。
也就是說,想找古羽的麻煩,還得先通報禮部,由禮部點頭了,才能詢問古羽一二。
但過程太麻煩了,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啊?
所以他們肯定不會搭理這個小細節,反而會揪著兩家人不放,沈家和李家,一個都別想跑。
還有當初換婚成親的金家,這三家一次連根拔除,以絕後患。
不用想,這個辦法,肯定是莫問設計出來的,他這人,就喜歡一次解決問題,不留後患。
以前想不明白,為什麽不趁早動手?現在明白了,莫問也是顧及到了小神醫的身份,在他沒有功名之前,只是一介百姓,不好太明顯的偏袒,現在嘛,完全可以不牽扯他一絲一毫,而收拾了三家。
他還以為莫問來了江南,變得優柔寡斷了呢,看來沙狐還是那隻狡猾的沙狐。
“哦哦!”古羽好像完全放心了:“他們的事情,不牽連到我就行。”
“嗯。”靳鋒也是這麽想的。
果然啊,沒了這個煩心事兒,洗漱過後,神清氣爽的古羽,就吃到了一桌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全魚宴的飯菜。
下午的時候,倆人又去了一趟書鋪。
好麽,鄒掌櫃的也再說這件事情:“這次連府城的本家都被驚動了,沒想到沈夫人竟然這麽能乾,以前只是一些豔婢丫鬟,現在都敢朝良家子下手了,真是不佩服都不行,聽說府城她的娘家已經不承認她的身份了,反正也是個庶出,只要不是嫡女,誰會在意?”
古羽跟靳鋒這才知道,沈夫人的出身也不高。
她本身就是個婢生女,從小也沒有接觸過正統的當家主母教育,但是她從小就會察言觀色,偷偷地跟當家主母學了一點兒,隻學了個皮毛,就自以為是。
最開始給她定的不是沈大財主,而是一個官宦之家的庶出子。
她不同意,想找個嫁進門就能當家做主的婆家,就找了沈家。
雖然只是一個財主家,但是沈家人口簡單,她背景算是強大,關起門來過日子,她那點能耐應該能應付的過來。
二十年相安無事,誰知道一出事就是大事兒。
“府城那邊連累的家裡女孩兒的名聲都不好了。”鄒掌櫃的歎了口氣:“那可是有七八個女孩子都正是議親的年紀啊!”
再怎麽說,慕容氏也是慕容家出去的,這下子,慕容家也容不得她了。
“唉,不說她了。”鄒掌櫃的自言自語了一番,就打起精神來:“你來了正好,我給你結算一下,那個話本的紅利。”
“那能有多少啊?”古羽根本沒想過那麽多。
“足足五百兩銀子呢!”誰知道鄒掌櫃的雙眼放光的宣布:“後續還有。”
“怎這麽多?”古羽跟靳鋒,簡直是異口同聲。
古羽吃驚的是:他辛辛苦苦給人看病,也才賺了多少啊?
靳鋒吃驚的是:那倆病號給的錢,還不如小神醫寫的一個話本子!
而且給人看病多累啊?寫個話本子多輕松?還不用承擔任何風險。
“不多了,不多了,後續印製之後發賣出去的錢還沒結算呢!”鄒掌櫃的笑的合不攏嘴:“我今年靠著你這個話本子,可沒少賺錢,東家都給了紅利。”
“看得出來,是沒少賺。”古羽掃了一眼鄒掌櫃的,鄒掌櫃的今日穿的衣服料子是錦緞的那種,還是朱紅色灑金的,看著就喜氣洋洋,腰上配的是翡翠玉牌,手上戴著一赤金鑲嵌紅寶石的戒指,滿身的富貴氣息。
不過他這個人氣質不錯,這麽打扮並沒有暴發戶的樣子,只是十分的喜慶。
“呵呵呵……這次來要買點什麽?”鄒掌櫃的摸著自己腰間的翡翠玉牌,真是心情各種好。
連那糟心的外嫁女鬧出來的破爛事兒,都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
“要宣紙。”家裡的紙張不夠用了,古羽就來挑選一些,順便帶回去。
“要多少?這裡有新到的上等宣紙。”鄒掌櫃的道:“我建議你買一版回去,能用好久。”
“那就要一版吧!”古羽也痛快:“多少銀子?”
“送你了!”鄒掌櫃的搓了搓蒼蠅手。
“那怎麽好意思?”一版宣紙很貴的,古羽下意識的就要拒絕。
“你不用跟我客氣,我靠著這個話本子,終於在東家那裡嶄露頭角,以後你有什麽好東西,別藏著掖著,給我也來點兒,咱們都是老熟人了。”鄒掌櫃的真不愧是當掌櫃的,這會兒又要跟小神醫套近乎了。
靳鋒扒拉開靠近小神醫的鄒空明:“你想什麽美事兒呢?他是無聊才寫的話本子,以後寫不寫都不一定呢!”
“說的也是。”鄒空明被扒拉開也沒生氣:“你都秀才公了,還寫什麽話本子?恐怕是要專心苦讀,去鄉試吧?”
“暫時沒想那麽多。”古羽老實的搖了搖頭。
“怎麽會?你可是案首。”鄒空明被他這個老實的回答,搞糊塗了。
每一屆案首,不說都能是解元,可每次鄉試也都基本上榜了。
怎麽到了小神醫這裡,他反而對鄉試沒興趣的樣子?還是就此滿足了,不想努力了?這不像是小神醫的性格啊。
“這次考試,我發現考題都很高大上。”古羽有些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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