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一樣嗎?
以前睡在一起時,還沒相互表白,明白彼此的心意呢。
現在呢?
他千裡迢迢的追來西北,他帶兵孤軍深入,都要戰死沙場來救他了。
說他們是生死相隨,亦不為過啦!
睡在一起……那就睡在一起唄,有什麽的啊?
古羽老實的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裡,靳鋒本來想跟著鑽進去,結果他看到了古羽有些忐忑的眼神,想了想,他將帳篷裡的燈火,都給熄了,隻留下床頭一盞孤燈。
燈盞裡,其實只有一點點燈油了。
靳鋒也躺好,倆人覺得跟從前差不多,但是又有點兒不一樣,起碼氣氛不一樣了。
古羽都不敢動彈了!
靳鋒也不敢亂動了!
倆人就這麽躺著,都有點小心思,都不敢先出手……微弱的燭火,搖曳來搖曳去……終於熄滅,讓人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不等古羽有所反應,靳鋒已經出手,猛地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裡,以唇封嘴。
漆黑裡什麽都看不見,離得那麽近,卻連彼此的輪廓都看不清,但他們緊密相貼,兩顆心隔著胸膛,像是能感受到彼此的跳動。
古羽在這一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靳不二那顆正在狂跳的心,跟自己一樣的激動。
靳鋒很想將懷裡的人,生吞活剝了去,但是又怕他受傷,只是狠狠地親了個夠,最後放開嘴巴的時候,只聽到了彼此凌亂的呼吸聲。
古羽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靳不二,我想……。”
靳鋒的聲音又低又沉,沙啞忍耐,又非常真誠而簡單、沒有任何辭藻修飾,直白的三個字,在古羽的耳邊宣布:“我要你!”
古羽沉默了一下,緩緩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拍了拍他的後背。
這種默許的,帶著鼓勵意味的舉動,徹底讓靳鋒發瘋了!
一夜的被翻紅浪,旖旎風光……。
古羽醒來的時候,靳鋒已經起來多時了,而且沒在帳篷裡,身上被打理的很乾淨,換了新的衣服,而且應該是給他揉捏過了,全身有點酸,但是絕對不會太難受。
收拾了一下,他還活動了一番,才出了帳篷。
一出帳篷,就看見那個人在帳篷前的空地那裡練槍。
一身玄色織銀雲紋箭袖,束同色腰帶,腳踩牛皮馬靴。
一頭墨發束起,腰杆挺直,手中一杆銀色盤金龍槍,被他揮舞的虎虎生風。
紅色的槍纓飛舞,在空中劃過,留下一道道殘影。
遠處戈壁的荒涼,近處嘈雜的營地,初升的朝陽下,沉默聳立的沙丘,男人身姿挺拔,腰力驚人,英俊瀟灑的臉上,是一雙燦若寒星的眸子。
這景色,絕對的大片兒級別!
這樣的男人,如果在前世,走在大街上,姐妹們肯定連個微信都不加,就樂意跟他發生點什麽……嘖嘖嘖!
可惜啊,這個男人現在是他的啦。
看到古羽穿戴整齊的出來,靳鋒收了招式,看向他的時候,明明是微笑的樣子,但是古羽覺得這個笑容,比初升的太陽還要燦爛!
“你起了?”他看向古羽的眼神,是一種溫柔的眷戀。
“嗯……起了。”古羽揉了揉臉蛋子,他有點不太好意思:“你這麽早起來啊?”
靳鋒走過去,伸手佛了一下他的肩膀:“嗯……睡不著。”
昨晚他太高興,也太興奮了,就沉睡了三個時辰,醒來一直就沒睡,精神百倍,但是不能鬧懷裡的人,就出來練武了。
古羽臉一紅:“去洗漱吧,是不是可以吃早飯了?”
“洗漱過了,早飯還要等一會兒。”靳鋒很想摸一摸古羽,哪怕是拉著手也行,但是看小神醫的樣子,貌似還是沒怎麽……嗯,還是比較羞澀的,他也一樣。
“要不坐在這裡看看風景?”靳鋒的話,脫口而出就後悔了,這荒涼的戈壁灘,有什麽看頭啊?
倒是古羽,抬頭看他有些謹慎的眼神,不由的一笑:“好啊,坐著說說話吧。”
“嗯。”靳鋒覺得嘴巴變笨了。
在戰場上跟敵將對罵的那口才,在古羽面前就成了鋸嘴的葫蘆。
“你剛才練習的武藝,是什麽槍法啊?”古羽對這個不太懂,就先問了一下:“有名字嗎?”
“沒有,都是上陣殺敵的招式。”靳鋒回答的乾巴巴:“打出來的經驗。”
“咦?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有一套拳法,你看看合適不?”古羽說著就擺開了架勢,打了起來。
這是一套軍體拳,前世大學生,誰還不會打這個啊?被教官訓了幾次,不會打,也會打了。
只是他打起來沒有那麽標準,而且拳腳軟綿綿,沒什麽威力。
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靳鋒看的眼睛都亮了:“你這是什麽拳法?”
“不知道,是我師姑教導的。”古羽將這個鍋,扣在了師姑的頭上,也不算是白扣,師姑的父親,就是軍人出身:“據說是她家祖傳的,只是到了她這一代,只有一個女孩兒,故而沒有繼承人,就傳給了我。”
“家傳絕學?”
“算是吧?”古羽抹了把汗,他許久沒打過了,加上身體還有些酸呢。
“再打一遍。”靳鋒要求再看一遍。
古羽於是一咬牙,又打了一遍,他打完了,就不行了,這特麽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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