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這一套鹿胎膏,沒有幾萬塊錢是買不來的,而且有價無市!
在這個時代,那就更別提了,沒有幾千兩銀子恐怕都難以看到這麽好成色的鹿胎膏。
也就是身為大藥材商的人,才有這個雄厚的資本,送人就送一套鹿胎膏,換成古羽,他可沒有這個能力,更不會這麽大方。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藥材,不算珍貴,但是在這裡亦是少見,雲貴的三七,關外的黃芪,東海的海馬海龍都有一扎。
古羽看的流口水之余,也有些莫名其妙。
“不貴重,您喜歡就好。”陸老板仿佛很平易近人,還對古羽特別客氣。
而徐老板呢?
看到如此貴重的禮物,還勸古羽收下:“這可是老陸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古羽是真的不想收,頭一次見面,就送了這麽貴重的禮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可能是看出來古羽的抗拒了,徐老板小聲的告訴他:“吃過了席面,我們單獨談一談。”
“到底是什麽事啊?”古羽可不想拿人手短,到時候想拒絕都無法開口。
“他也想來求醫問藥。”徐老板看他這麽小心謹慎的樣子,知道不說明白什麽事情,估計小神醫也不會放心,於是隻好小聲的道:“等席宴散了再說。”
“哦,他都是大藥材商人了,還不認識幾個名醫?”古羽這個時候更納悶了好麽。
大藥材商,那肯定家底豐厚,認識的人,也肯定是本行業之中的翹楚人物啊,怎麽會找到他這裡來?
竹林醫舍名不見經傳,在本地小有名氣,在外面誰知道啊?
“名醫是認識幾個,但是神醫只知道一個你。”徐老板拍了拍古羽的胳膊:“放心吧,你徐叔不會害你,他給你東西你就收下,他是來求醫問藥的,你堂堂一個案首秀才,還不值得他重禮求見?”
“我這小神醫的名號,都是大家恭維的叫法,真不是什麽神醫。”古羽也是無奈得很。
說了多少遍,他就是個大夫,神醫之名,也不知道是怎麽認定的,這會兒連外地人都知道了,還來求醫。
“不一樣的,你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人!”徐老板道:“就這麽說定了,我們入席了。”
說完,拉著陸老板就坐了最近的一張桌子上,絲毫不顧及,這裡是鄉下地方,古羽辦席面的地方,其實就是他們過年吃飯的地方。
此地寬闊平整,還能擺下很多桌兒。
陸老板慚愧的朝古羽拱了拱手,就厚著臉皮,跟徐老板坐在了一起。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這麽謙遜了,古羽再不收禮,就有點過了。
靳鋒過來看到了他糾結的表情:“怎麽了?”
難道有人為難他?
“徐大叔帶來的人,送了厚禮呢。”古羽抹了把臉:“算了,以後再說,還有誰沒來?”
“該來的都來了,那個范青也來了。”靳鋒不得不告訴古羽這個事兒:“他就在那邊,也送了禮物給你。”
“什麽呀?”古羽探頭探腦,不太敢去跟范青打招呼,這個粉絲太粘人了。
而且還是個唯粉,他只是多畫了幾個版本的青白二蛇美人圖,他就要死要活的,還跟鄒掌櫃的掐架。
“我給收起來了,你回去慢慢看,先招呼客人。”靳鋒輕咳一聲:“一會兒有酒送來,是米酒,不醉人的那種。”
他們現在是鄉下人家,不可能有什麽好酒給他們喝,所以喝的是自釀的米酒,不醉人,主要是這個氣氛好啊。
大家歡聚一堂,吃吃喝喝,古羽帶著靳不二給大家夥兒敬酒,氣氛融洽又和諧。
等到這頓聚餐散了,古羽送走了遠道而來的人,其他村裡人都各回各家,連莫問先生都回去休息了,就剩下徐大叔跟他帶來的陸老板。
他們倆也不是就單身前來的,徐大叔帶了個會趕車的夥計,陸老板帶了一個長隨,兩個車夫,一個車子他乘坐,一個車子拉了東西。
因為除了藥材,他還送了小神醫一些乾貨,海帶乾,紫菜乾,海蝦乾和鮑魚乾。
出手大方的不得了。
人都這樣了,古羽能不留下他們倆麽。
古羽請他們倆去了診室聊天,親自泡了大麥茶給兩個人,還拿了一盤山楂糕給他們,這都是助消化的東西。
屋裡就四個人,徐大叔,陸老板,還有古羽和靳鋒。
“靳不二……不忙啊?”徐大叔看了看靳鋒。
“不忙。”靳鋒端坐在那裡,雖然收斂了氣勢,但還是讓人不可忽略他的存在。
“無妨。”古羽明白徐大叔的意思,他是不想讓靳不二在這裡坐著,可古羽想啊!
“這……?”徐大叔看了看古羽。
“我的事情,都不用瞞他。”古羽乾脆敞開了說:“如果陸老板介意的話,也可以不尋醫問藥。”
甚至他都打算,把禮物原樣退回去啦!
“別,既然你們都不分彼此了,那就請靳不二壯士在這裡聽著吧。”陸老板好像豁出去了一樣。
“老陸?”徐老板好像挺意外,陸老板竟然這麽豁達了?
以前好像不是這樣好說話的人啊?
陸老板一抹臉,無奈的道:“反正就算現在請人出去,等小神醫製藥或者熬藥的時候,這位估計也能猜到一二,何必鬧那個不痛快。”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