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行行行!”靳鋒趕緊幫他把飯碗端起來:“來,吃飯,吃飯!”
古羽要找先生,他就去了長河書院,見到了如今長河書院的山長周前,周子謙。
一見到周山長,他就擺出來一副苦瓜臉,抱著人家的大腿不松手:“山長啊一定要幫一幫學生啊,學生真的沒辦法啦。”
“你幹嘛呢?”周山長哭笑不得的看著古羽在他面前耍寶:“什麽事情啊?連你家大將軍都解決不了?要你來這裡找我?”
“學生要請幾個先生去醫院,請他們教導那些孩子讀書識字。”古羽把自己的條件開出來:“一年二十兩銀子的束脩,一棟宅子,一年四季三套衣服,每個月有五十斤的大米提供,逢年過節,學生的束脩都是先生們的,山長啊,學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學生不認識幾個人,能有資格教書育人的更沒有啦!”
“教書育人……。”周山長摸摸胡子:“也好,有那麽幾個人,倒也符合你的要求,條件麽,也不錯。”
“你放心,三節兩壽,還有禮物奉上,肯定不會薄待了他們。”古羽就差賭咒發誓了。
周山長還真是給他找了幾個合適的,一共五個人,其中有兩位是年長者,來這裡古羽就答應他們,給他們養老送終。
另外三個,也都是拖家帶口。
古羽在桃花塢,給安排了宅院和上課的學堂。
孩子們不少,每日上午學習,下午練字,每隔五天,休息兩日,上山去采藥,實踐課嘛!
一早一晚都有老黑帶著他們練習拳腳,他這裡要求高,但是呢,對孩子們是真的好,讓人給他們量體裁衣,學習文化,還有實踐課,從采藥開始。
等到姚大夫家的倆兒子,放假回去看爹娘,姚大夫看著倆孩子,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倆兒子都差不了幾歲,在家就算收拾的乾淨,也沒這麽乾淨,一身天青色的小書生袍服,帶著個小帽子,還扎著個吊馬尾。
臉蛋乾淨,個頭都長高了不少,身上還帶著一股活力,跟他印象裡,應該辛苦的學徒樣子,相差太遠了。
“你們在醫院裡,都學了什麽?”姚大夫的妻子,關心的問倆個孩子。
倆孩子就說了,他們每天都在幹什麽。
讀書識字,上山采藥,還學拳腳。
古羽隔三差五的還教導他們一些小知識。
“神醫說了,等我們認全了字,就開始正是教導我們醫學知識,現在我們要吃好喝好,也好睡好,每日學習拳腳,是為了讓自己能身體健康,以後有防身保命的手段,還有上山采藥的時候,都帶著我們一起,說是實踐課,還有製藥呢!”
“我們親自上山,挖藥,采藥,帶回來曬乾,製藥,全程都自己動手。”
“神醫說,這是實踐,要我們從小就認識藥,不論是什麽,都要親自動手做。”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可多了,聽的姚大夫夫妻倆,有些驚訝又有些感慨。
最後姚大夫道:“咱們家給的那點束脩,估計都不夠孩子們吃飯的。”
“明兒再送去一些吧?”姚太太也覺得不夠:“光是這孩子一身的衣服料子,恐怕都不夠。”
“不是一身。”倆孩子告訴他們,他們的衣服,不止這一身。
他們有校服兩套,常服兩套,禮服兩套,工服兩套,以及他們今天穿著回來的普通衣服兩套。
一人二十條褻褲,十件褻衣。
就這,還只是一個季度的衣服數量,不包括宿舍發的床單被罩和枕套,還有……。
聽的兩口子目瞪口呆。
又知道了他們送去的束脩都給了先生們,神醫並沒有留著。
孩子們在那裡學習,也有做事情,但都是什麽事情呢?個人衛生,集體活動?
其他的孩子回去,也是這麽說的,等到孩子們再回到醫院的時候,他們更認真的學習了。
這是一個好現象,古羽每日帶著孩子們快快樂樂的,靳鋒呢,也跟老夥計們上山打獵,下河摸魚,偶爾去跟姚偉大叔學著如何種田。
他這個大將軍在這裡生活的很是清閑。
真的是解甲歸田了,除了還是保持了練武的習慣,但沒有再動刀兵。
偶爾有一些病人來看病,古羽也會給人看,診費是固定的二十個銅板,藥錢全看對方的身份來,普通百姓自然是花錢少,要是個富商那價錢可就不同了。
期間,陸老板跟楊老板也來了兩趟,靳鋒在上報給朝廷的奏疏裡,提起了他們倆的“義舉”,他們兩家得到了朝廷的“義商”稱號,聽說連皇上都褒獎了兩句,兩家一時混的是風生水起。
這一年到了秋天,是一個豐收的年景,天下承平。
古羽還給孩子們放了農忙假呢!
秋收之後,便是冬日,靳鋒帶人燒了很多的竹炭。
一直到臘八時節,大雪紛飛,古羽坐在屋裡,看著外面的雪景,捧著一碗臘八粥,喝一口,看一眼外面的風景:“又是一年臘八了啊?”
“是啊,又是一年臘八了。”靳鋒給他將臘八蒜,還有切好的臘羊肉,推到了他跟前兒:“過了臘八就打算過年了。”
“時間過的好快呀!”古羽呲牙,拿了一塊臘羊肉吃:“我們今年可一定要煮好餃子,不能再煮成面片湯了。”
靳鋒忍不住歎氣:“有些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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