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中山郡王是個聽勸的,立刻就點頭聽話了。
馬上吩咐人去辦,洗三,滿月和百日都簡辦,通知幾個知交好友就行了,等到周歲的時候再大辦。
飯菜都端了上來,郡王府的飯菜,那當然是不錯的,隻比皇宮差了一些,但比外面的強多了。
尤其是一道紅燒魚籽兒。
做的十分入味,古羽用來拌飯,吃了好大一碗。
靳鋒看到了,心裡有了個想法。
在這裡吃了一頓飯,三個人才告辭,出了郡王府大門,三個人就分開走了。
小林子公公回了宮,兩個人回了大將軍府。
本來回來就要洗漱,甚至老管家還跟古羽說:“可要用杏花釀酒?聽說有個酒坊,用杏花、梨花、櫻花的釀酒呢。”
“咱們家……。”古羽剛想說,咱們家沒那個必要,那都是文人在附庸風雅,結果還沒等說呢,老沙頭就跑了進來:“神醫,不好了,尚夫人要生了,尚大人派了馬車來請你過去坐鎮。”
“怎麽一個生了,兩個都生了。”古羽嘟囔了一句:“更衣,拿著藥箱子,還有針灸包,走!”
古羽這邊剛出門,那邊靳鋒都騎在馬上了。
“你幹嘛?”古羽仰頭看他。
“去尚大人府上。”靳鋒彎腰,把人拎了起來,放到了馬上:“走。”
一行人騎馬,靳鋒打了自己的旗號,雖然還沒有到宵禁,但這旗幟一打,沒人攔著他們,暢通無阻。
等到了尚府,發現這裡氣氛很緊張。
尚大人在府中,但是大門口卻站了十七八個健壯的家丁,攔著一些人,這些人都是穿戴的普普通通,但氣質還不錯的那種。
聽動靜,好像是尚大人的親戚們。
“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啊?我們可是你們尚大人的親戚!”
“是啊,我是他二叔!”
“我是他大伯娘……!”
“我是他三姨啊!”
各路親戚還不少,急切的樣子,看著好像挺著急的樣子。
“我們大人說了,今日家裡有大事情,不讓任何人進去。”領頭的管事,也是個人高馬大的樣子,看著是管事,但跟個打手頭子似的,一水兒的黑衣壯漢,那架勢,古羽以為自己看到了黑社會呢。
這個時候,靳鋒拉著古羽下了馬,然後一群人轟然闖入尚府大門,那些人都沒攔著,甚至尚府的管家,親自出面,帶他們進了裡頭。
古羽一邊走,一邊聽那些人尖聲叫喚:“他們什麽人?”
“是啊!他們能進去,我們憑什麽不能進去?”
“我們可是親戚!”
一群人的聲音可大了,但是他們進入了大門之後,大門就關閉了,然後直接過了前院,進了二門,入了後院的范圍之內。
已經聽不見大門口那些吵吵嚷嚷。
尚大人就站在庭院裡,來回的踱步,看到他們來了,立刻就迎了上來:“常勝大將軍……古語神醫啊!”
他是奔著靳鋒來的,但是靳鋒淡定的很,都沒伸手,就看這位尚大人,直奔古羽就去了:“您可來了。”
“夫人如何了?”古羽看了看這裡,產房就在這正房的東套間裡。
進進出出的都是仆婦們,端了熱水,而且他發現,這都是仆婦和穩婆,沒有一個未婚的,年輕的漂亮丫鬟。
“剛說肚子疼,就請了您來。”尚大人有些緊張:“幸好今日明日和後日,本官都休沐,剛才已經遞了條子去吏部,請了半個月的假。”
鴻臚寺是個涉外衙門,要說事情多,是真的多,可要說事情少,也是真的清閑。
在沒有什麽重大事情的事情,他們的衙門其實挺不錯的,沒什麽可忙的,於是大家的假期就很寬松。
比如說,尚大人的夫人要生產了,衙門就經常的給他假期。
吏部的人,也會準他的休沐和請假的條子,剛才就同意了他的請假。
“您在家也好,會讓夫人安心一些。”古羽想了想:“可方便進去看看?號號脈。”
“應該可以吧?”尚大人很是緊張。
幸好啊,屋裡出來一個老婦人,看到古羽他們,就行了一禮:“夫人請神醫入內一敘,老爺,夫人一切都好。”
“好,好……。”尚大人有些魂不守舍。
靳鋒看了可憐啊,就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庭院裡,沒有茶水糕點,只有掛滿了明亮的燈籠,照的庭院裡恍若白晝。
而古羽進了產房,發現這裡布置得不錯,尚夫人高聳的肚子,正躺在產床上,身邊竟然有四個嬤嬤在,還有兩個穩婆,堪比中山郡王妃的規格啊。
看起來應該是剛陣痛沒多久,因為尚夫人神志清醒,也沒有痛呼出聲。
古羽給她號了一下脈搏,然後說了一聲“得罪了”,抬手摸了一下尚夫人的肚子。
尚夫人穿著輕薄的中衣,因為天氣暖了,這是綢緞的中衣,古羽摸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尚夫人,您放松一些,雖然是頭一胎,但您身子骨兒硬朗,一定能平安生產,在下就在庭院裡,還有尚大人,他也在。”
結果尚夫人問了古羽一個十分意外的問題:“我們家的那些親戚們,是不是都在門口要進來?”
古羽愣了一下,隨後認真的回答:“是的,很多人,七大姑八大姨,沒太看清楚,但都被府上的忠仆攔下了,大門都沒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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