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可沒剖腹產,全都自然生產,孩子太大可不是開玩笑的,這還是頭一胎,往後生的順產了,孩子也不能太大,但會順利很多。
“對對對,你說得對!”這會兒,古羽說太陽是方的,姚偉大叔都得點頭。
這頓飯吃的喜氣洋洋,不過吃完了,古羽就跟靳不二告辭走了,老姚家的人已經樂暈了頭,一個不懷都不懷,一懷就是倆,高興地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姚甲甚至拉著古羽不撒手:“兄弟,你以後就是我親兄弟!”
“你可拉倒吧!”古羽趕緊把手撤回來:“你親兄弟在那兒呢,別太激動了啊,我走了。”
姚丙呲著個大牙,就知道傻笑了。
古羽跟靳不二上了小驢車走人,路上古羽還跟靳不二說:“有了後就安心了。”
靳不二突然問了他一句:“你也想娶妻生子嗎?”
“不想。”結果古羽卻搖了搖頭。
靳不二沒想到古羽的回答如此斬釘截鐵,甚至連考慮一下都沒有,直接就搖頭否了。
“為什麽?”靳不二覺得一般人好像都是應該,結婚生子的吧?普通的小老百姓不都是這樣的想法嗎?
“不為什麽。”古羽躺在小驢車上,看著天上白雲悠悠,鳥兒飛過空中:“我就不想娶妻生子。”
他說的如此肯定,卻讓靳不二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靳不二點頭。
“我單身一人,你好什麽好?”古羽躺在小驢車上搖搖晃晃,依然看著天空:“你呢?以後什麽打算?”
“陪你。”靳不二的話,還是那麽的簡潔。
“賠我醫藥費啊?”古羽卻理解錯了:“那你可有的賠了,你這段時間沒少賺錢,怎麽不給我醫藥費?”
“沒有,不夠。”結果靳不二當時就耍賴了。
“你都那麽多銀子了,先還我一點呀?”古羽故意鬧他。
好把娶妻生子的話題岔過去。
“都花了。”靳不二才不還錢給小神醫,給了銀子,他們倆就互不相欠了,他還怎麽賴在竹林醫舍裡不走?
他還能要他這個長工嗎?
傻了才會還給他醫藥費。
這筆醫藥費,他這輩子都不想給他了。
“你騙人!”古羽才不信:“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衣服都是我包了的,你花什麽了你?”
“花了。”靳不二還是那兩個字,反正銀子是花了。
古羽這個氣啊!
“算了,你自己攢著小金庫吧!”古羽都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的口氣,有那麽點賭氣的成分。
“沒有小金庫。”靳不二搖頭。
“沒有你錢都哪兒去了?別說花了啊?我可會算帳了。”古羽又推了推靳不二的後背:“我不追你討醫藥費啦,你別害怕。”
“我不怕。”他怕什麽呢?他不怕。
古羽嘰嘰咕咕的笑倒在了小驢車上:“對,你不怕。”
其實古羽想明白了,靳不二什麽都不記得了,可能一些事情,迷迷糊糊的還是有點印象,在一個人什麽都沒有了的情況下,什麽都不記得了,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可能就剩下銀子了。
他不能拿走靳不二的“安全感”。
“嗯。”靳不二點頭,只要不劃清界限,歸還醫藥費,他們就還是有牽連的,挺好。
一路無話,到了家之後,古羽又把火腿搬了出來:“端午過後就是梅雨季節了,咱們先把食材準備好,還有,竹炭都收的好吧?等到了梅雨季節,還得弄點生石灰,吸潮。”
“有用嗎?”靳不二頭一次在這裡過梅雨季節。
“有用。”古羽點頭:“而且我們做衣服,要多做點,那個時候洗衣服不愛乾。”
“好。”靳不二可聽話了。
“對了,我還得做點爽身粉。”古羽又想到了個事兒,開始忙活了起來:“得做多點兒,給張家孩子用。”
大人尚且要擦一擦,小孩子皮膚嫩,就更需要了。
為此,古羽又寫了個清單出來,恰好端午節前一天,姚偉大叔親自送了一籮筐的粽子給他們倆:“你嬸子說了,放鍋裡頭開水煮半個時辰就能撈出來,泡在冷水裡,可以慢慢吃。”
“嗯!”古羽大喜,他們倆都不會包粽子,姚大嬸太好了。
“我就回去了,過了端午就收麥子了。”姚偉大叔很忙,來了喝口水,送了粽子和做好的衣服就走了,飯都沒吃。
倒是靳不二,當天就把粽子弄熟了,因為第二天,就端午了。
倆人收拾了一下,一大早就吃了粽子,駕著小驢車,先去了老張家打個招呼,送了粽子,就去了縣城。
縣城城門剛開,好多人進來,他們倆隨波逐流的跟著進了縣城,市集上人更多。
各種五彩絲線飄的哪兒都是,還有香包也是到處掛著叫賣。
古羽眼熱的很,他現在不適合戴這些,畢竟還在“孝期”什麽的,但是他買了一整套五彩絲線,要給靳不二系上。
“我不戴!”靳不二從來沒戴過這個好麽,感覺娘們兮兮的。
“戴上。”古羽舉著手裡的五彩絲線:“這是為了你好,我看過了,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少,可見以前也是刀頭舔血的生活,這可是長命縷,保佑你平平安安,長命百歲,戴上,必須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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