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吃一吃。”古羽樂了:“蛇皮和蛇膽取出來,蛇頭剁掉不要了,蛇尾也不要,這蛇肉可以做個蛇羹。”
“嗯。”靳不二看著古羽處理這些蛇,還真的拿了東西收集蛇膽。
剩下的竹簍裡,只有一簍子白花蛇舌草,一簍子的赤鏈蛇。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是有毒還是沒有毒,就抓了兩條來看看。”赤鏈蛇的外表看著真的跟有毒一樣。
“這種赤鏈蛇啊,還真是沒什麽毒。”古羽道:“看著是跟白花蛇差不多的長相,但攻擊性較強,在受到威脅時頭常縮成近似三角形,且體色鮮豔因此常被誤認為是毒蛇。吻較前突且寬圓。頭較寬且甚扁,與頸可區分。你倆看好了,這種赤鏈蛇在平原、丘陵、山區的田野和村舍附近都能看到。一般活動於田野、丘陵或者田間地頭的草叢或石塊縫隙裡,溪流岸邊和村鎮附近內也可見到,但能不被咬,還是不要被咬的好。”
古羽也不敢十分的肯定。
畢竟在他的記憶裡,對於赤鏈蛇是否為毒蛇,不同學者的觀點不盡相同。
例如《本草綱目》記載:“赤楝,紅黑節節相間,儼如赤楝、桑根之狀,不甚毒。”
概念提出較為模糊,認為其有毒但毒性不大。
但是經現代醫學研究,解刨之後發現赤鏈蛇上唇鱗皮下發現毒腺(達氏腺),但其上頜齒最後兩枚雖呈刀刃狀,但無溝也無管,不與毒腺相連,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毒牙。
同時赤鏈蛇捕獵時是否會用到達氏腺的分泌物還有待研究,他穿過來之前,還一直沒什麽結果呢。
剩下的竹簍裡都是一些草藥,古羽也給處理了,這麽一忙活,都到了中午了。
張氏兄弟還帶了野兔子來,靳不二毫不客氣的拿去紅燒了。
吃飯的時候,還說了藥材的事情,趕在清明節前,古羽就把藥材送去了百草堂,蛇藥前前後後賣了足足六兩銀子,張氏兄弟倆一人三兩。
可把他們高興壞了!
還有那些草藥也沒少賣錢,張氏兄弟回來的時候,大包小裹的,兩家的孩子都歡笑出了聲。
張家的大人倒是嘴巴緊的很,可老張家的孩子可就未必了。
李家和金家回來了,也買了一些糖果零嘴的,象征性的給了老張家的幾個小孩兒,畢竟其他家也沒孩子。
於是他們就知道了,那些河邊的野草,竟然可以賣錢!
兩家人默契天成,連夜製作乾糧,然後又全家齊齊上陣,去了河堤那裡上工。
連清明節都沒回來過!
而古羽在清明節的時候,祭祀了一番師父和師姑。
算作他的家人了。
“在家嗎?”是張氏妯娌倆,一起來了。
古羽正好給師父上了香,出門就看到這對婦人站在門外:“在的,在的!”
“給你倆送點青團來。”張氏妯娌不是空手來的,而是帶了一個竹編食盒:“剛學會做的,味道一般,你倆將就著吃吧。”
“謝謝。”古羽真誠道謝。
結果又聽到張氏妯娌倆給他八卦了一下那兩家人的事情:“聽說他們去了河堤上工,也學了咱們,收集了不少草。”
“啊?”古羽莫名其妙,這是怎回事?
“哎,都怪我家孩子嘴上沒把門的,說了咱們將河堤上的草,賣給了藥鋪,換了錢的,他們就學了去,也不知道是個什麽結果。”張龍媳婦兒還不太高興:“我已經打罵過孩子了,什麽都往外說。”
這事兒本來悶聲發大財的,現在那兩家知道了,就有樣學樣。
讓人十分不開心。
“算了,他們想折騰就去折騰吧。”古羽也沒當回事兒,是個人都能采藥製藥,他還賺什麽錢啊?
果然,幾天之後,靳不二駕車帶著他和藥材去了百草堂,賣竹茹的時候,就聽徐老板跟他們抱怨:“這兩天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夥人,非得要來店裡賣草藥,賣就賣吧,收誰的草藥不是收呢?偏偏他們那一大堆的草藥裡什麽都有,雜草和草藥都不分開,讓我給他們分啊?我是太閑了還是醬油吃多了?”
靳不二跟古羽對視一眼,心裡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兩家人。
“不止我這兒,城北的王春堂也是如此,都煩死了!”城南的百草堂,城北的王春堂,都是百年老店了。
他們兩家收購藥材價格給的公道,但是要求也高啊!
而且他們兩家生意好,哪兒有那個時間和空閑,給采藥人分什麽藥材和雜草?
他最喜歡的就是古羽這種采藥人,藥材收拾的乾淨利落,直接上鬥子就能賣。
古羽笑笑不說話,靳不二也不吭聲,倆人賣了草藥,就去采購了一些家裡常用的東西,回去了。
南方的三月份,已經草長鶯飛。
此時的茵陳就長成了,剛過了清明節,古羽就沒日沒夜的收割茵陳,各種製作。
“不用這麽著急吧?”靳不二看他自從清明節過後,就恨不得每天早出晚歸,比下地種田還要搶天時。
一天到晚都不見他閑著。
家裡家外鋪滿了各種簸箕,曬滿了嫩綠的草。
“你不懂,過了三月,就沒茵陳了。”古羽搖了搖頭:“江南這邊,三月茵陳四月蒿,一旦這茵陳到了四月份,就是蒿子了,落了下品,不是茵陳啦!江北氣候比江南慢一個月,是四月茵陳五月蒿,大江南北的天時差距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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