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了被人造謠身份的事情,最後是小神醫給他擔保,說人沒問題,還找了關系給他落了戶籍。
“他說我說話總是簡單,能說一個字,不說第二個,於是就給我取名不二。”靳鋒想到這個名字就想樂:“而我總算是慢慢的想起來一些事情,一直到最近,才全部回想起來,本想著聯系你們的,結果你們先來了。”
他這話,九真一假。
什麽時候想起來的?
他只要不自己說,沒人會知道確切的時間。
連古羽那個小神醫都不能判定他的恢復時間。
“將軍受苦了。”盛安這麽一個猛男,都有些想哭了。
“我就說,將軍不會無緣無故的不找我們。”白破擦了擦眼睛:“原來是腦子壞了。”
“你才腦子壞了呢!”靳鋒打習慣了,順手就拍了這小子腦袋一下,跟拍西瓜似的:“你腦子現在就壞了。”
被將軍一巴掌打了個跟頭,白破卻捂著腦袋笑嘻嘻,仿佛得了天大的便宜:“將軍還是原來的將軍,身體好著呢!”
“那是因為古羽小神醫,給我用了他最好的藥材。”靳鋒提起此事,就有些鬱悶:“據說還是祖傳下來的東西。”
“什麽藥材啊?大不了,我們尋來送給他。”郭雲立刻就道:“咱們這麽多兄弟,還有皇上呢,將軍你可是救駕之功,禦藥房裡什麽好藥材沒有?”
“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尋來給他了。”靳鋒更鬱悶了:“我問了幾次,他都不說,我只知道是個很寶貝的藥材,不然我也不可能恢復的如此康健,你看看我這傷疤,都淡的幾乎看不到了。”
他擼起胳膊,以前在胳膊上有三道刀傷,都是砍下來的那種,深可見骨的刀傷,留下的疤痕也很嚇人。
可是現在,只有三道淡淡的痕跡,不趁著白天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三個人都看傻眼了好麽!
“聽將軍您說,和給我們看到的,果然是不同,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是這個意思啊!”文化最不好,最不愛看書的白破,已經喃喃自語了。
都是當兵打仗的人,誰身上沒有留下疤痕呢?
他們家的將軍更是如此,並且留下的很多疤痕,他們都知道,還看到過,很熟悉的呀。
“我可記得我當時腿斷了,我在想,就算我活下來,八成都要成為一個跛子,結果呢!”靳鋒脫了鞋子,將褲腳往上卷了卷:“我不僅沒有殘廢,雙腿上的那些痕跡也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盛安看了好幾眼:“將軍,是標下眼花了嗎?我怎麽覺得,您好像白皙了很多?”
他說著還用手比了一下……他的狗爪子,比將軍那毛腿,竟然黑了好多。
“不是,你好歹也是個副將,能不能別這麽幼稚?”靳鋒一巴掌打掉他對比膚色的狗爪子:“我是讓你們看看我的疤痕,都被治療的淡了許多,有些都消失了,我的皮膚也變好了,像個小白臉兒。”
“幸好,將軍的體毛還都在,沒有變成白白嫩嫩的樣子。”白破這傻孩子,又在說傻話。
“我讓你們看的是我的傷疤。”這三個兔崽子看的是什麽?
“那位小神醫,還真是神奇。”盛安現在對古羽這個小神醫,已經開始感興趣了。
“不止,我身上的一些暗傷舊疾,他一直在為我調理。”靳鋒道:“我自己有感覺,而且他很好,很可愛。”
一句話,最後一句話。
讓三個人有些無法理解,可愛?
“他一直沒說,給我服用的是什麽東西。”靳鋒道:“我問過他不說,但能把我身體調養成這樣,誰敢說他不是神醫?”
然後又說了古羽救了姚生,以及夏蓮茶。
甚至還說了其他的事情,比如姚偉家的兩個兒媳婦,已經懷孕,過了年就要生了。
因為是靳鋒親口說的,又有諸多舉例實證,由不得三個人不信,最後靳鋒話語一轉:“只是治療舊傷是個漫長的過程,我現在還在服藥,而且要時不時的調整方子,他家有一個專門的小藥房,裡頭都是他的用藥,而且他製藥有特別的手法,旁人都不如他。”
三個人懵懵懂懂。
靳鋒又道:“所以,我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裡。”
“啊?”三個人異口同聲。
“我說,我要在這裡過日子。”靳鋒抹了把臉,三個人簡直是三頭笨豬:“暫時不打算回去了。”
“哈?”三個人又異口同聲。
“我說,暫時不打算回去了,反正也沒什麽事情,我在這裡養養傷,挺好的。”靳鋒有點失落,又有點勢在必得:“而且我在這裡過得挺好。”
三個人這次閉緊了嘴巴,不出聲了。
靳鋒看著他們三個:“說話,閉著嘴巴是個什麽意思?”
“不是,將軍,你這是要鬧什麽啊?”盛安是他的副將,對這位常勝將軍也算是了解:“想養傷,哪兒不行啊?大不了,回京養著,您那將軍府一直空著呢。”
常勝將軍府,都快被京中人遺忘了。
裡頭地方倒是足夠大,可養了一大群,從軍中退伍下來的老弱病殘。
將軍這些年的奉銀以及戰利品,都沒剩下多少,全都送回了京中的將軍府養人了。
後來新帝登基,賞賜了將軍府不少東西,可沒有常勝將軍的常勝將軍府,還能是常勝將軍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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