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最討厭的冬季,根本不想出門,還要端著身姿儀容,不開心。
“走吧。”靳鋒伸手,把人半摟半抱的拖回了屋裡去。
過了好一會兒,倆人才整理好自己的頭髮,又穿好了衣服,幸好啊,他們倆剛弄好,張虎就又跑來了:“人來了,你倆出來看看。”
古羽出來看到張虎那狀態,就有些驚訝:“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來的兩戶人家,還真是……怎麽說呢,你看到了就明白啦!”張虎看樣子不像是生氣,或者沮喪,反倒是有些高興,又有些糾結。
這什麽表情啊?
古羽莫名其妙,但是靳鋒已經挑眉遠望看過去了:“嗯?”
他看到了什麽?來人怎麽那麽熟悉呢?
“去看看吧!”古羽拉著靳不二就跟著張虎走了。
三個人走進了,古羽才發現,為什麽張虎的表情那麽奇怪了。
這來的人,一家七八個,都是男的不說,各個膀大腰圓,還背弓帶箭,腰上跨刀,更有一人背著的是一雙巨斧,一人是一對流星錘。
一股異常彪悍的氣息,撲面而來啊!
而且他們在原來李家的院子裡,人人一匹馬不說,還有兩輛牛車,拉滿了行李,都是鋪蓋卷兒,鍋碗瓢盆什麽的,其他的就……沒了!
沒有桌椅板凳,沒有家禽,家畜還都是大牲口。
最主要的是,他們的衣服看著舊,可沒有補丁;被褥看著舊,卻很厚實。
而且他們行動之間,腳步輕盈,從不交頭接耳,偏偏彼此之前默契十足。
因為不說話的關系,張龍雖然身為村長,站在那裡卻不敢靠近,也不知道要找誰說話合適。
正好古羽他們就來了,張龍松了口氣,幸好讓弟弟去喊他們來,不然他一個人,還真是有些壓不住場子。
就在這個時候,屋裡走出來三個人。
那個人穿的比較新,看到他們趕緊走了過來:“幾位鄰居好啊,誰是村長啊?”
“我是。”張龍趕緊往前走了一步,凸出自己的村長身份:“是個獵戶,張龍,這是我弟弟張虎,這是小神醫古羽,這是靳不二。”
那個人趕緊挨個打招呼:“我叫盛安,你們喊我小安或者安子就行,這是我的兩個兄弟,叫人。”
“我叫郭雲,是個鐵匠,嘻嘻……。”郭雲身板子結實,皮膚是淡淡的古銅色,一看就是個棒小夥兒。
身材修長的那個背著一把大弓箭:“我叫白破,是個獵手。”
“跟獵戶有什麽不一樣啊?”古羽不太明白了,不都是打獵的嗎?
“不一樣。”靳不二小聲的道:“獵戶是成了家的,他沒成家;還有,他除了可以狩獵猛獸之外,一般不打別的東西,野雞兔子的他都看不上,要打的話,最少也得是個鷹隼起步;猛禽之類的才看得上眼;而且他除了打獵,還能抓人,比如說賞金榜上,懸賞窮凶極惡之人,他也可以抓了去衙門領賞。”
獵手,獵手,並非只能狩獵,還能抓人!
“那不就是,賞金獵人?”古羽頓時聽的兩眼放光,覺得叫白破的小哥哥,真是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
“賞金獵人隻管抓江洋大盜,不狩獵猛獸的!”白破露出笑容,呲著一嘴寒光閃爍的大白牙:“我隻狩獵猛獸,老虎獅子金錢豹,不抓別的,別的也沒什麽意思。”
狂!
太狂!
非常狂!
可是看到他的那把弓箭,作為獵戶的張龍和張虎兄弟倆就不吭聲了。
真正玩弓箭的人,看一眼就能分辨出上下高低來。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寶弓不說,還是巨力弓,起碼十石以上的拉力,他們哥倆用的才是八石的那種,而且只有打猛獸的時候才用,平時都用六石的那種硬弓。
“哦,那你真厲害。”古羽很是星星眼,這些人雖然不如自家靳不二帥氣逼人,但是自有一股獨特的氣度。
“嗯嗯……?”白破本來都要翹尾巴了,但是看到將軍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就老實了起來:“您客氣了。”
“我叫古羽,字一凡,你們可以喊我小羽,或者一凡都行。”古羽介紹自己,又指了指靳不二:“他叫靳不二,剛才村長介紹了哈,他性格比較沉默寡言。”
這個名字,他們都知道。
只是當第一次見面,嘻嘻哈哈的打了個招呼。
靳鋒不吭聲,看著這幫人耍活寶,真沒有想到,所謂新來的“村民”,是這群家夥。
牛羊肉吃多了,膽兒肥了啊!
敢不跟他說一聲,就跑來桃花塢,一個個的都什麽樣兒了,還裝什麽平民百姓?這樣的像是平民百姓嗎?像是響馬下山。
誰家平民百姓,是這樣的打扮啊?
還有,誰家連個桌椅板凳都沒有,卻有專門定製的兵器架子?
更讓靳鋒鬱悶的是,來的人,除了他的三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還有就是他的親衛在內。
但都是什麽人呢?
他的親衛裡,負責後勤的,比如那個帶著兩把斧頭的家夥,除了能上陣殺敵,最愛的就是上山砍柴,差事和愛好,差距十分大。
那個帶著流星錘的號稱是個鐵匠,也真的是鐵匠出身,打人和打鐵一樣,一錘子下去,不扁也圓不起來。
後面那幾個,挺胸舔肚的,全都是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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