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從覺醒過這治療能力後,雖然稱不上生死人肉白骨,但也是治好了不少重傷瀕死的人,今天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麽棘手的,按照這樣衰弱下去的速度,用不到半小時,人就涼了。
旁邊躺著的另一位傷者稍微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去,兩個人半斤八兩,都是沒什麽致命傷,血也止住了,但是生機就是不斷地流失。
她都考慮要不要向上頭批個老參過來給他們倆吊著了。
不過估計批下來了,人也涼了吧。
高宣也感覺到身體情況不妙,哆哆嗦嗦地從儲物袋裡把壓箱底的幾顆療傷丹藥給拿了出來,也顧不上心疼了,直接往嘴裡塞。
丹藥入口帶著些許清甜味,化作一道暖流,遊走在身體的各個角落。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泥牛入海一樣,除了那點溫暖,什麽也沒有留下。
白秋探過頭來看了一眼:“單純的療傷藥沒用,你就沒有能驅邪的東西嗎?”
高宣哆哆嗦嗦:“驅、驅邪?”
“電視劇看過沒?”白秋扳著手指,“跳大神桃木劍黑狗血之類的。”
治療妹子愣了:“這……這有用?”
非修真界的特殊能力人員基本上沒有傳承,全靠自己摸索,摸索方式包括但不限於胸口碎大石瀑布打坐頭頂缸以及鑽研古代奇聞異術,對這幾個比較經典的傳統驅邪方法也有所耳聞。
白秋:“沒用。”
高宣&治療妹子:“……”
“給你們開拓一下思路嘛,”白秋道,“鬼氣屬性比較特殊,帶走的是人體內的生機,你吃的丹藥是補氣血的,就你這情況,多塞點丹藥進去,哪怕血多的噴出來,該涼還是得涼。”
治療妹子聽的懵懵懂懂,隻好看向高宣,畢竟也是個修真界來的人,趕緊的自救啊!
高宣睜著迷茫的小眼睛:“什、什麽?什麽鬼氣?”
白秋樂了:“厲害啊,什麽都不知道就敢往裡面衝?還一次性送了兩個?你們這是調查呢還是殉情呢?”
另一位躺在地上被波及的無辜傷者不滿地發出了一聲咳嗽聲。
高宣艱難地擰過頭:“怎麽滴和我殉情這麽不樂意了?”
隊友:“……”
別救他了,讓他涼了算了。
說話間功夫,高宣距離氣若遊絲又更進了一步,白秋沒真想看人涼在這裡,一心二用地從空間裡拿出一盆靈植出來。
這盆靈植長得像個滿天星,白色的小花朵密密麻麻扎了一堆。
只見白秋從眾多細小的花朵裡掐了一朵六瓣的小花出來,又在這小花上面掐了兩片花瓣下來。
本來花就小,花瓣更小,像兩顆小米粒一樣躺在手心裡。
高宣不抱期望地看著白秋無比摳門的動作。
只見那兩片小花瓣晃悠悠地飄了出去,在半空中打了個旋兒,宛如學走路的小孩子一樣磕磕絆絆地落到了二人的身上。
霎時間,花瓣發出微弱的光,然後崩散成了無數的光點。
每一粒光點精準無比地對上了四竄的一縷鬼氣,哪怕其余幾人看不到鬼氣的存在,也隱約感受到,那股冰冷陰森的氣息逐漸消散了。
白秋反手把花收了回去,無視了高宣灼熱的目光,抱著胳膊道:“行了,現在你可以塞塞藥安慰一下自己了,不過生機得慢慢養,沒事多曬曬太陽。”
治療妹子雙手散發著光芒,一手治療一個,還不忘朝白秋這邊看過來,目光也很火熱:“這盆花能賣給我們嗎?”
哦,還是個土豪。
“別了吧,正常情況下又用不到,”白秋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洋房上,隨口道,“真當鬼界是個菜市場,沒事都能去逛一圈帶點小白菜出來啊?”
高宣已經勉強能站了起來,聽到“鬼界”二字,疑惑地皺了皺眉:“我怎麽聽說過還有鬼界的存在?”
白秋見怪不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高宣:“……”
“你回去告訴你們一個機構的人,這裡的事情別管了,以後遇到類似的也別插手,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白秋抓著岑硯,兩個人緩步往洋房的方向走去,“啊頭疼,難道我終於要達成五大界偷渡成就了?”
除了鬼界,其他四個世界都晃悠過一圈了。
高宣懵了一會,隨即三兩步追了上來:“這是什麽意思?這片區域就放這裡不管了嗎?而且……我記得是不是有個女生之前在這裡消失了?”
白秋轉過頭:“管啊,等會我們就進去看看,能不能把人給撈出來,人家姑娘八成是因為世界的重疊,從人界掉到另一邊的鬼界去了,雖然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而且這半融合了的世界怎麽也得把他給分開才對。”
高宣張了張嘴:“……不是,這差距就這麽大?我和小張剛剛才橫著出來,你們就那麽有信心?”
白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只能說,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修真者的靈氣對鬼氣的侵入效果不大,但白秋不同,他可以用仙氣護住自己不受鬼氣影響,順便還有余力分出一點仙氣,多照顧幾個人。
這話聽在高宣耳裡,則是□□的嘲諷,內心憂傷之余他居然還有一絲微妙的熟悉,果然當初那個面無表情給了他一塊金子大磚頭的大佬還是以前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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