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眯了眯眼:“分神期。”
陳玄易腿一軟,劈裡啪啦掉了一地的儲物袋都沒去撿。
白秋舔了下嘴唇,似乎有些興奮:“岑硯,你帶著那兩個跑遠點。”
岑硯自知目前修為不夠,他抓著陳玄易和周其安的衣領,一手一個,眉宇間籠罩著化不開的擔憂:“分神期……你打得過嗎?”
白秋笑了笑:“現在這狀態,打起來有點難,畢竟卡在了前成熟期,許多能力都用不太起來,而且嘛,本來前成熟期就不應該化成人形,對實力的影響有點大。”
陳玄易沒聽懂這番話的其他意思,但他聽懂了“打起來有點難”幾個字,頓時臉色一白:“那你快過來,我們一起跑!”
岑硯卻似乎明白了什麽,見白秋在角落裡朝他眨了下眼,他心裡稍微松了口氣,拎著兩個人便往遠處飛去。
飛的路上,陳玄易一邊被風灌了滿嘴,一邊還不忘嘰嘰咕咕地說些什麽“帶著白前輩一起走啊”“嚶嚶嚶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之類的。
秘境裡地形複雜,且樹木交錯,快速地飛行比較困難,他們還沒飛出去多遠,就感覺到一陣可怖的壓力蔓延過來。
嘰嘰咕咕地陳玄易嚇得瞬間閉嘴。
是那個分神期!
周其安喃喃道:“臥槽,這麽快就從那個黑不溜秋裡面擠出來了嗎?”
而就在下一秒鍾,天空,突然黑了。
幾人下意識地看去,卻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身影,硬生生地擋住了秘境之中的太陽,從而投下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影子,看上去,仿佛連天空都給遮住了。
那分神期的壓力在這樣一隻巨獸的面前,就像一隻小螞蟻一樣。
幾人僵著一張臉,隱約看到那個身著黑袍的分神期修士騰空而起,掌心凝聚了一道可怖的攻擊,卻在拍上巨獸的那一瞬間,化解的無影無蹤。
於是那修士改變了戰略,掏出一把看上去十分可怖的大刀,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級的法寶,遠遠看上去,就有一種雙目被割傷的錯覺。
那大刀凝聚了鮮紅色的光芒,帶著鬼哭狼嚎般的呼嘯,猛然劈下!
然後,在觸及那巨獸時,被瞬間化解。
心口血祭劍後的致命一擊……被化解。
不知道什麽亂七八糟功法凝聚成的一擊……被化解。
法寶1-法寶n的最終一擊……還是被化解了。
陳玄易擦了把冷汗:“總有一種回到打遊戲的時候死活打不穿敵人盾的無力感……真慘。”
此時,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秘境之中其他修真者的注意。
“那個巨獸到底是什麽?怎麽如此巨大!”
“這不是關鍵,你有看見那個黑色的人影嗎?這股壓力……絕對在金丹期以上,說不定都高於元嬰期!”
“那似乎是個人!怎麽可能,這秘境不是只能金丹期以下的進入嗎?”
“人形並不一定是人,說不定是這個秘境原有的傀儡!”
“那……那巨獸呢?這秘境原有的妖獸?可這妖氣也不濃烈,並不像妖獸……”
“這巨獸和那黑影怎麽打起來了?”
白秋好不容易恢復一次本體,奈何這秘境有些過於脆弱,他都不敢將屬於神獸的氣息完全放出,生怕把這小秘境給弄塌了。
不過他哪怕就這樣站著,面前這分神也是破不了他的防禦的,他就看著這個偷渡進來的分神使出了渾身解數,也傷不了他一分一毫。
漸漸地,那分神終於從自家子弟死傷無數的憤怒中回過神來,明白自己惹到了怎樣的存在。
見那分神想要逃走,白秋總算是動了。
他抬起一個爪子,對著那個分神就踩了下去,爪子籠罩區域自帶禁飛光環,於是那個分神期修士在爪影籠罩時本想飛身離開,卻發現自己啪嘰一下的掉了下來,隨後那個巨爪就按了下來……
“怎麽回事?”圍觀的一個修真者低聲問隊友,“那個氣息強大的黑影消失了?連氣息都不見了?”
“死掉了吧,”隊友也低聲道,“明顯看上去是這隻巨獸實力更高,哎,不知道這巨獸可否被人契約,若是可以的話,那簡直是一大助力!”
確認那個分神期修士已經死的乾乾淨淨,而且也沒有什麽死後的么蛾子出現後,白秋才從原形的大小縮了回來。
人界無仙氣,維持本體有點困難,要不是在這秘境中,他也不會這麽輕松地弄死那個分神,秘境內的天道力量弱上很多,放在外面,天道輕易地就能發現他這隻本不該在人界的神獸。
白秋以一隻白色毛絨小動物的樣子朝著岑硯飛奔了過去,然後一個猛子扎進了他懷裡,有點脫力地叫了一聲。
本體太大了,好耗費能量啊。
下一秒,白秋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就睡著了?”陳玄易看著那隻似乎很好擼的白秋,按住自己蠢蠢欲動的雙手,瞎幾把轉移著話題,“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鐵漢柔情?”
白秋迷迷糊糊間聽到這幾句話,強忍著困意上來就給陳玄易撓了個大花臉:“鐵你嗎的漢柔情。”
岑硯看著陳玄易滿臉抓痕,意外的有種見到同道中人的親切感,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不夠對稱。”
陳玄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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