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易這個身嬌體弱的煉丹師聽話地站在原地沒動,考慮到他的安全問題,便讓周其安也在原地保護,正好那幫人差不多都和當年的事脫不了乾系,岑硯自己的仇,自己報仇比較有意義。
“這片區域被我封鎖了,”白秋把唯一會的空間法術用了出來,“這裡的人,一個都跑不出去。”
岑硯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下一秒,岑硯身上的偽裝盡數消失,那張讓赫連家無比熟悉的容貌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赫連家一行人中,赫連輕脫口而出:“岑硯!”
但他立馬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怎麽可能,岑硯早就廢了,三年前他就是個廢人了,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裡……你、你是兄弟?兒子?不對沒這麽大……等等岑硯不是孤兒嗎……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岑硯不緊不慢地抽出身側的劍,臉上似乎帶著一抹看不太清楚的笑容,“為什麽要自欺欺人呢?”
赫連輕的身旁,赫連雪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喃喃道:“怎麽可能?”
明明去年她還順路去過一趟S市,遠遠的見到了這個男人,雖然和過去一樣沉穩、冷淡以及俊秀,但已經只是個普通人,再怎麽優秀,也配不上她了。
“一個金丹而已,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了?”一個陰鬱嘶啞的聲音從隊伍末尾某位鬥篷怪處傳來,“三年前我們能廢了他,三年後一樣也能!這岑硯肯定有什麽奇遇……呵,可惜啊年輕人,還是太急躁了,這種修為就敢回來報仇了。”
“別把他弄死了,至少得把他手裡的奇遇弄到手!”
這個渾身被鬥篷遮住的人似乎在赫連家這群人中極有威信,他的話像是給這些人打了針強心劑,頓時,所有的猶豫害怕乃至於些許特殊的小心思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而白秋,他發出了一聲諷刺的冷笑。
“這個秘境的等級還是太低了,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鑽個空子,”他邁著步子往前走,“鑽個空子也就罷了,要是你們老實點,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不對,赫連家的是吧?那就沒辦法了,一個都不能留了。”
白秋伸出手點著後面那四個身形隱藏在鬥篷中的修士:“元嬰初期,元嬰中期,元嬰中期……還有個元嬰後期,來了不少人啊,想幹嘛呢?嗯?”
陳玄易一驚:“元嬰!?怎麽可能!這秘境不是限制必須是金丹以下的嗎?”
“鑽空子不是件正常事嗎?”白秋一攤手,“我是純粹的隱藏自身,而這些人是鑽了秘境規則的漏洞,估計也就是哪裡撿到了個法寶而已。”
這話中透露出的信息量不可謂不大,至少赫連家的那一群小輩是一陣騷動。
除了赫連輕,其余人對隊伍末尾那幾人的身份其實並不清楚,只知道身份頗高白秋這一番話,也是讓他們一驚。
而這一驚之後,則是一陣狂喜。
這次的秘境規則限定只允許二十五歲以下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進入,也就是說,這秘境中存在的那些大宗門的天才們,再厲害也不過金丹而已。
金丹和元嬰之間有多大的區別?諒那些人再厲害也彌補不了修為上的天塹。
“別高興太早了,”白秋伸了個懶腰,“岑硯,這邊四個溜進來的元嬰就交給我了。”
兩人對視一眼,岑硯點了點頭,身影微晃之間,如一道影子躍入了赫連家的人群之中。
而白秋則以指為劍,輕飄飄地劃了一道凌厲的劍氣,將後面那四個鬥篷怪給隔了開來,不讓他們插手岑硯那邊的戰鬥。
“好歹對你們家族的弟子有點信心啊,”白秋叉著腰,站在這四個修士面前,“一個金丹帶著一群築基對上岑硯一個金丹,都沒有信心?雖然你們沒什麽道德,但也不能一直想著群毆或者以大欺小啊,不怕哪天翻水水?”
沒等那幾個氣得不輕的元嬰老怪說話,白秋又恍然大悟道:“我忘了,原來你們今天已經翻水水了。”
其中一人嘶啞著聲音:“哼,黃口小兒,今日必用你的血祭劍!”
說罷,也不知道手裡拿著什麽,這個鬥篷怪便飛速朝著白秋襲來——
白秋伸手一掌把人給拍在了地面上。
隨後,他用跟廢齊卷延修為一模一樣的動作,一拍一抽碎了他的經脈和丹田,而丹田裡那小小的元嬰,此刻竟然脫離身體而出,飛速逃離——
然後啪嘰一下撞在了半空中的某處,還往後彈了兩下。
呃。
白秋真沒想到這空間封鎖首次亮相是個這麽情況。
這被彈回的元嬰估計是撞得狠了,肉眼可見的虛弱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白秋給抓在了掌心,一縷火焰飄起,直接燒成了灰燼。
這死去的是那個元嬰後期的,其余三人見己方戰鬥力top1毫無抵抗之力的死掉了,不僅死掉了,死前連稍微掙扎一下都沒做到,而對手,甚至於只出了一隻手而已……
心態崩了啊。
“道友,你我無冤無仇,只要你這次放了我,赫連家必有重寶送上!”其中一人急忙道,“岑、岑道友當年那事,我等非常遺憾,但出手的是小輩,就、就是今天來的那些人,你們要報仇,和我們沒關系啊!”
白秋錘了下掌心:“這樣啊!”
“對對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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