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易:“師兄!我從天晏宗裡溜出來了!”
周其安:“陳師弟的師父把他從宗門趕出來了,我也一樣,天晏宗現在太亂,我們不準備回去了。”
陳玄易:“師兄!你搬家了?搬到哪裡去了?”
周其安:“如果可以的話,能收留下我們兩個嗎?”
陳玄易:“師兄……我都在公園裡打坐了兩天了……”
……
岑硯:“……”
岑硯抬頭道:“天晏宗太亂,陳玄易和周其安已經離開天晏宗,準備來找我。”
白秋點點頭:“好呀,你跟他們說一下我們現在的地址。”
在岑硯回復通訊符的功夫,白秋想起了被打發回天晏宗的葉青元,眨巴了下眼睛,試圖激活體內對葉青元的主仆契約,傳遞了一條意念過去——
別待在天晏宗了,沒前途,快點出來。
天晏宗已經封閉,通訊符的消息傳不進去,契約只能傳遞一種大概的意念,傳不了太詳細的信息。
白秋等著葉青元出了天晏宗再讓岑硯去聯系他,結果等著等著,等來一道氣若遊絲的意念。
葉青元:要要要要要要——死了,救命!!!
這道意念傳來的非常匆忙,似乎葉青元一直繃緊著神經,勉強才找到一點放松的時間把意念傳出去。
傳送的手法也非常樸素而倉促,沒看那拖長了的一大串“要”嗎。
白秋一愣,沒想到葉青元居然會陷入這種境地。
憑借他葉家子弟的身份,以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能,應當在天晏宗內過得不錯才對。
不過現在的天晏宗亂得很,一亂起來,看似平靜的湖面下就有一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岑硯給陳玄易和周其安那邊傳完信息,收起通訊符,看白秋呆著一張臉,便問:“怎麽了?”
白秋老神在在地歎了口氣:“本來準備喊葉青元也過來,結果他好像困在天晏宗裡出不來了,情況有點危險。”
岑硯皺了皺眉:“估計是趁亂打起來了。”
白秋也覺得是這樣:“我過去把他帶回來。”
畢竟是一個用的很順手的工具人,要是就這麽死在天晏宗那裡,也太丟他貔貅的臉了。
岑硯點點頭:“注意安全。”
白秋順著契約的定位,不太熟練地劃開了空間,直接跳到了天晏宗內。
他一邊跌跌撞撞穿梭於空間中一邊還嘀咕著,空間之力簡直太難為獸了,還好距離不遠,不然他肯定會跳錯地方。
隨著眼前景色逐漸清晰起來,白秋叉著腰仰著頭,一副你們這群渣渣地站在了天晏宗的地面上。
前方,是一群身著天晏宗服飾,手裡拿著各種武器的弟子。
後面,是用劍撐著身體,極度疲憊的葉青元。
白秋隨口問:“打你的就是這些人?”
葉青元咳了兩口血沫出來,小聲道:“……他們只是群小嘍囉而已。”
“嗯?已經打完了?不錯。”白秋轉身往前邁了一步,突然覺得腳底下軟軟的,低頭一看,一個天晏宗弟子面朝下趴著,疑似鼻血的東西流了一地。
白秋:“……”
果然,降落還是會出問題的,辣雞空間之力毀我清譽!
葉青元飛速掏著丹藥往嘴裡塞,插空朝白秋說道:“這才是那個跟我打的人,葉家嫡系子弟,金丹期大圓滿。”
可憐的金丹前期一直沒長進的葉青元被順利KO。
白秋眨了眨眼,淡定從那個倒霉蛋身體上走了下來,順帶著把人拎著扔給了那群天晏宗弟子。
那個倒霉蛋在天空中劃過一個優雅的曲線,然後掉到地面上的前一刻,一個突然出現的青年一揮手中的劍,劍光閃爍中,將其直接擊飛,砸在不遠處的樹乾上。
青年面無表情地收劍,似乎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白秋拍了下葉青元的肩膀,給他送了道精純的靈氣,加上吃進去的丹藥也在逐漸發揮作用,總算把葉青元從一臉血的狀態給拯救了過來。
白秋看著不遠處的青年:“友軍?”
葉青元還沒說話,青年冷著聲音,漠然的眼光直接忽視了白秋,道:“勾結外人,背叛宗門和家族,葉青元,你可知罪?”
那青年似乎積威頗深,不僅周圍那些天晏宗弟子都下意識低下了頭,連葉青元也卡了殼,滿身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
白秋恨鐵不成鋼:“你退什麽退,好歹也是我的人,就不能硬氣點,上去直接剛!”
葉青元翻了個白眼:“他是葉家嫡系葉焚,二十七歲,前段時間才突破元嬰。”
“元嬰”二字被他著重強調。
“不就差一個大境界嘛,他又不是什麽天才型人物,能越階挑戰的,”白秋仿佛沒有注意葉焚越來越陰沉冰冷的臉色,“一個普通人而已,怕什麽,有我在,上!”
葉青元抽著嘴角聽著白秋拉仇恨,看著葉焚及那群小弟們即將口吐芬芳的嘴,覺得吾命休矣。
果不其然,那群簇擁著葉焚的小弟們被白秋左一個不是天才,右一個普通人說的火氣直冒,紛紛拔了劍憤聲道。
“葉師兄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
“一介散修而已,居然敢口出狂言!葉師兄一劍就能解決你們!”
“多少人一輩子都成不了元嬰,等你七八十歲,說不定還在築基期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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