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蘇江瀾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楊旦的語氣聽起來依然很悠哉。
“你別這麽激動,不是我過分我這不是表達我自己最大的一個訴求嗎?我就是那麽怕痛,我能有什麽辦法呢?你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是不怕痛的,我雖然想要我這條腿恢復健康,可我就是那麽怕痛,所以要不我給你一個建議,比如說如果在你治療的過程當中,比如說,給我扎針或者什麽需要很痛的時候,那你可以先把我麻醉啊。當然,我說的是局部麻醉,至於我本人的話,那還是需要保持清醒的,要不然,你要是在我全麻的過程當中對我做點什麽,我可怎麽辦呀?雖然也有人給我陪葬,但是我的命怎麽可能會是那個人就可以賠得了的呢?”
蘇江瀾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他氣的簡直身體都在發顫,這時候恨不得拿一杯熱水狠狠的潑在楊旦的臉上,看著對方這無恥的模樣,他就想把人給五馬分屍,但可惜的是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蘇醫生你可得冷靜一點,作為一個醫生最重要的那就是冷靜了,我相信你這麽厲害,這麽年輕的大教授,不就是給我這個腿嗎?一定能夠辦到的,也能夠讓我一點痛苦都不受。這樣吧,我也可以後退那麽一點點,比如說你給我打一針的話,這種痛苦我還是能夠承受的,但是如果超過這個痛苦的話,那就不行了。”
“三歲的小孩都能夠承受這個痛苦。”蘇江瀾很是壓抑的道。
所以這人說自己能夠承受打一針這樣的痛苦,難道這是什麽很偉大的事情嗎?現在三歲的小孩打針不哭的人都有很多好嗎?這人到底是哪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的?
“那你就把我當成三歲吧,你把我當成三歲可能就不會那麽生氣了,你要做一個關愛兒童的好醫生。對了,從今天開始我就跟蘇醫生同進同出了,免得蘇醫生做一點不該做的事情,那也會給我造成一定的困擾的。”
蘇江瀾連續的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最終選擇了妥協。
然後他就聽到楊旦繼續悠哉的提醒了他一句。
“蘇醫生,希望你能夠盡快治好我的這條腿,這樣大家你好,我好全都好。”
蘇江瀾冷著臉沒有說話。
蘇江瀾自己在思索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之後,暫且確定了初步的治療方案。
他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中醫,應該說對方的中醫技術現在是很高的,對於楊旦那條腿的情況他如今也都知道了,其實他自己是有七八分的把握的,不過他覺得,這個人要的可不是七八分的把握,而是十成十的把握。
另外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竟然是怎麽在讓這個人康復的過程當中,讓對方不必承受痛苦!
以前這根本是他不需要思考的問題,因為一些病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本身是只要自己能夠恢復正常人的健康,那麽怎樣的痛苦,病人都能夠吃得下去,誰能想到會碰到這樣的奇葩。這人居然有臉說所能夠吃的最大的痛苦就是打一針那樣的痛苦。
要不是對方現在有人質在手上,蘇江瀾肯定會直接給對方一個手術刀,一刀捅死對方算了。
而這個暫且定下來的初步計劃,那就是先進行一個星期的藥浴,配合針灸。
楊旦的那條腿有幾條經脈,如今已經比較萎縮,他需要刺激那幾條經脈的活性。
所以一開始就別想什麽手術的事情了,手術那是之後的事。
藥浴本身並不痛,但是之後配合的針灸,這就會有比較強的刺痛感,而他現在就需要想一想,怎麽把這個刺痛感給壓下去。他毫不懷疑以這個人的惡劣程度,對方要是認為自己把他弄痛了,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這種痛苦家主到那個人的身上,而這當然是蘇江瀾接受不了的。
然後這天,楊旦就跟著蘇江瀾一起離開了醫院。當他跟著蘇江瀾回到對方住的地方,發現這人家裡頭,雖然有一個做飯的阿姨,但是做出來的飯菜非常平平。家裡面也不夠大,住的也不算舒服,這讓楊旦立刻就不滿意了,表示自己還是要住到酒店裡面去,剛好他住的酒店是套房,所以蘇江瀾也可以有自己的房間。
蘇江瀾額頭的青筋直露。
他就沒見過這麽挑剔的人。然後蘇江瀾收拾了自己的行禮,還是跟著楊旦去了對方現在所住的地方。
這樣的酒店套房,而且是在首都當中一天需要多少錢?蘇江瀾當然不是沒有概念的,所以他現在又確定了一件事情,這個人很有錢,怪不得對方的性子這麽惡劣,畢竟絕大部分的有錢人,他們的性子都比較惡劣。
隨後蘇江瀾看著對方點了一些吃的,當那些吃的和自己家阿姨做的那些吃的擺在一起對比的時候,蘇江瀾也總算是知道為何這人這麽不滿了,清粥小菜能夠跟豪華大餐相比嗎?
等到吃過了晚飯之後,楊旦這邊的門鈴就響了,蘇江瀾的眼神微微閃了閃。
對於那個被綁架的人,他當然是非常不放心的,自己現在受製於人,但也不代表他就真的沒有那種向外界求救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做,也不能確定,自己亂來會不會反而害了那個人。
現在聽到門鈴響,如果不是酒店客服的話,那會不會是這人的朋友,會跟那個被綁架的人有關嗎?
蘇江瀾這一瞬間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楊旦過去打開了門門,外面站著的是鍾原珈,對方的身後跟著一名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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