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指責他嗎?
趙幽皺起了眉頭。他想說又不是自己讓對方胡思亂想的,更何況他也不是讓對方為自己擔心的,這人完全可以不必擔心什麽。
但總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恐怕有點渣,面前的這人大概又要眼眶濕潤了。
趙幽有那麽一點煩躁,隻覺得現在跟自己所預想的真的差很多,他本以為自己回來之後只要給這人一張聖旨,然後自己又能夠回到從前一個人的生活了。
也許一開始會有那麽一點點的不適應,但他在外面都已經幾個月的時間,其實也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了,所以也不會不適應很久的時間。
可誰能想到這人根本不按常理來出牌。
對方不要那張和離的聖旨,而且還這麽黏著自己。
這些都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也讓他覺得不知道該怎麽做才是。
現在又聽這人說,在自己在外面的那段時間裡面,這人睡不著覺。
這讓趙幽的心情很複雜,複雜的同時又忍不住的煩躁。
宋煥忽然走到了趙幽的旁邊,然後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
趙幽本能的要甩開宋煥,卻抓的更緊了一點,不讓對方就這麽甩開自己。
趙幽皺眉頭瞪著宋煥。
宋煥垂下了眼瞼。
“我知道我讓你不高興了,我沒辦法改變我的過去,但那是我認識你之前的事情,如今我的心裡只有你一人,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趙幽的眉頭皺的死緊,但是心臟在這時候好像跳快了兩分。
“我沒有跟別人情定終生,如果你沒有出現,也許再過幾年,可能會吧。但是那時候是沒有的,我跟他連牽手都沒有過,也沒有過其他的親密舉動,發乎情,止乎禮,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你,你怎麽能要求我跟你一起之後卻要和離,我在入宮之後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命運,沒有和離,只有喪偶,你要是不想見到我,那你就賜給我一條白綾。”
趙幽的身體頓時一僵。
片刻之後他才說了一句:“你胡鬧什麽?就算過不下去了也能夠合理,什麽叫做賜你一條白綾,我還沒暴君到這個程度。”
“可是在我的觀念裡面,沒有和離,只有喪偶。反正除非你賜我一條白綾,否則我是絕對不會答應和你分開的。我要住在這裡,以前我就是住在這裡的,是你無緣無故把我趕走的,這裡也是我的地方。”
趙幽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宋煥。
他這皇后什麽時候這麽霸道了,果然是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人啊,沒有和離,只有喪偶,這人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還理所當然的說這裡是他的地盤。
趙幽想要反駁,但是,想到有些觀念還是自己輸送給他的,如果沒有自己之前的那些話,如果沒有自己之前的那些舉動,恐怕這人根本不會這麽想,所以罪魁禍首竟然還是自己嗎?
趙幽有那麽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這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我馬上就叫人把我的東西搬來這裡,反正我已經說明白自己的想法了,你要是不滿意的話,那你乾脆就賜死我算了。”
宋煥說的很決絕的樣子,但是抓著趙幽的手指卻有些在顫抖,而且根本不敢看著趙幽,像是用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番話來。
趙幽的身體僵硬了許久,但是最終卻沒有反對這人的話。
他怕自己反對了這人會哭出來,因為他感覺對方繃得太緊了。
第26章 選擇沒錯
此時的時間是深夜,趙幽有點不知道事情是如何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白天的時候宋煥說了那樣的話,而他最終並沒有反駁什麽,之後對方果然就讓人把他的東西都收拾了過來。
然後他們又變成了睡在了一張床上,雖然昨天就是這麽在一起睡的,但是跟現在的意義又是不一樣的。
趙幽看著身邊已經熟睡的人,他總覺得這人的變化太大了一點,大的都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了。
古人的膽子應該沒有這麽大才對更,何況這人還是被暴君一腳踹飛過的,當時被踹的受了重傷,在床上躺了好久的時間。
這人到底是膽子忽然變得有多大,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才敢如此行事。
他總覺得這人應該有個軍師,而誰能夠成為這個軍師,那個軍師出的主意又讓自己無法反駁,趙幽現在能夠想到的就只有東雲極。
除了那家夥最為了解自己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別人了。
至於會不會是楓白月,就算是楓白月,那不還是東雲極家裡頭的嗎?所以那兩個人可以算作是一個人。
不得不說,趙幽的猜測真的是真相了。
這天晚上趙幽在很晚的時間才睡了過去。
而他也並沒有在夢到從前的事情,沒有夢到上輩子的事情,沒有那些汙穢的言語在耳中,也沒有那些尖銳的言辭在耳裡。
第二天並不用上早朝。
現在是上三天休息一天。
一個星期至少會休息兩天。
而且有時候不忙的話,那也是會連續休息的。所以趙幽在大清早的時候也沒有醒來更,因為昨天睡得比較晚,所以自然也就醒得更晚。
宋煥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這人還在睡覺,他並沒有動,怕自己動了之後就會把這人吵醒,所以宋煥那邊只是微微側了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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