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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不是人_執寧之手【完結】》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黃毛龇牙咧嘴地緩了好一會, 才從幾乎斷骨的疼痛中恢複過來。

很快那股憋屈和怒火便再次湧上了心頭,他心中充滿了憤怒的咒罵,卻不敢洩露出來一絲一毫, 生怕剛剛那人再次對他動手。

他的腦海中卻一直在回放着之前看到的場景。

黃毛死死地咬住了牙。

明明就只是個小孩子!他怎麽會、怎麽會那麽害怕——

你在怕什麽!

那種弱小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 你打死過那麽多個, 弄殘過那麽多個——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

他的心跳宛如擂鼓般重重響起,而屋內卻是一片死寂。

黃毛小心翼翼地仰起頭。

什麽都沒有。

沒有他想象中的敵人,也沒有剛剛那個一臉冰冷的小孩。

整個屋內除了牆角那些拐來孩童的呼吸聲外, 一片寂靜。

他怔了一下,随即暗暗地罵了句“草”,手撐着地面爬起來,一邊憤憤嘀咕:“敢打我?別讓老子抓着你, 走着瞧, 老子現在就去叫——”

一陣灼熱從背後猛然襲來。

黃毛還沒完全站穩,下一秒又再次往前撲倒。

這次可不僅僅是簡單的物理傷害, 背後仿佛被燙掉了一層皮, 疼的他幾乎暈厥過去。

耳邊傳來憤怒的質問聲:“你把他弄到哪裏去了!?”

在焦灼、憤怒和委屈中,陸子樂終于爆發了。

他的小火苗總算恢複成了正經的火焰異能, 當即燒斷鎖鏈,埋頭就沖了出去。

他這方向感可比祁知辰好太多,一路上憑借着狗一樣的直覺精準找到了正确地點。

進門就看了那頭黃毛在眼前晃悠,當即怒從心頭起,帶着火焰的拳頭就砸了上去。

黃毛被揪着頭發從地上拎了起來, 火苗在臉側撩過,他哆嗦得話都說不清:“誰、你你你說的誰啊?”

陸子樂:“就是你剛剛帶過來得那個!”

“啊?他?”黃毛欲哭無淚, “我真不知道,剛剛他還在這裏, 突然就消失了,不管我得事啊!我還被他打了一頓!我——”

一簇灼熱的火苗對準了他的下半身,陸子樂威脅道:“他被你帶過來的,現在不見了,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

“老實交代!不然我讓你斷子絕孫!”

黃毛心口一悶,兩眼一翻,身下流出腥臊的液體,整個人吓到小便失禁暈了過去。

陸子樂嫌棄地松開手,把人往地上一丢。

他目光掃過角落裏畏畏縮縮的幾個小孩,皺了下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點。

“咳咳——不要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這裏的位置已經發送給了特異——發送給了警察叔叔們,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把壞人一網打盡的。”

陸子樂低頭看了眼通訊儀:“你們的照片我也發了過去,他們也會聯系你們的父母,到時候,你們一出去,就可以看到父母啦——”

轟隆!

厚重的木門毫無預兆地炸開成了無數碎片。

牆角的小朋友們剛剛放下來的心突然間又提了起來,有人下意識驚呼出聲:“啊!”

陸子樂是受到過專業戰鬥訓練的。

他一把将通訊儀放好,擡起一只手擋在身前,往旁邊兩步擋住飛濺過來的木屑碎片,警惕地看向來人。

煙塵散去,門口緩緩浮現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一個健壯過了頭的中年男子,渾身肌肉不自然地隆起,皮膚表面仿佛覆蓋了一層岩石,一雙眼眸灰白,幾乎看不到瞳仁。

在他的身後,灰毛堆着一張笑臉,谄媚道:“風岩大人,不好意思,是我們的疏忽,沒想到居然混進來了一個小異能者。”

“今天的貨不錯,那十個返祖者,直接裝車就行,這邊的十個人類,也要了,”被稱為風岩的男人聲音帶着股詭異的嘶啞,“帶上那個小異能者。”

灰毛喜笑顏開:“沒問題,不過這小異能者,可能得您出手,我們可打不過他。”

風岩緩慢道:“那是當然。”

他比門框還要高,進屋的時候還彎了下腰,步伐沉重,每走一步,陳舊的地板都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陸子樂認出來人的那一刻便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返祖者風岩!?”

返祖者風岩,在特異局重點關注返祖者名單裏。

返祖血脈不明,血脈濃度疑似達到40%,目前隸屬于返祖者聯盟,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十幾年前特異局和返祖者聯盟關系還不太好的時候,曾經爆發過幾次戰鬥,那個時候風岩就上場過。

他的能力詭谲,身體素質極為可怕,非常棘手。

“你——”陸子樂腦子有點混亂。

他來之前其實知道一點這個拐賣團夥的信息,比如他們私下裏和地下人體實驗組織有來往,在進行返祖者交易。

好半天,他只能幹巴巴道:“你也是返祖者,為什麽要——”

為什麽要對自己的同類下手呢?

“為什麽?”風岩輕輕掰了掰手腕,令人牙酸的關節摩擦聲傳來,“這有什麽可為什麽的,在這個世界上,只要利益足夠大,什麽事情,都會有人去做。”

他整張臉因為皮膚岩石化,基本上已經做不出來太多表情,但陸子樂卻恍惚從其中看出了一絲嘲諷。

突然,一股極端危險感在大腦皮層炸開。

陸子樂身體比腦子反應的更快,整個人狼狽地往一側撲到。

下一秒他原來站立着的地方就猛然間炸出一個大洞,飛濺的碎石在他的小腿上劃過道道血痕。

“我想,你是想問,為什麽我要對返祖者下手?”

風岩不緊不慢,他在原地幾乎沒有動過,僵硬的手指緩緩擡起,輕輕劃過自己的下颌。

“那些血脈淺淡而低劣的東西,有什麽資格和我們相提并論呢?一群沒能夠充分接納異族恩賜的廢物而已,當作消耗品,不是很正常嗎?”

屋內一片死寂。

牆角蜷縮着的九個小孩,挨在一起瑟瑟發抖,年長一點的看向陸子樂的目光充滿了擔憂。

陸子樂喘着粗氣,小腿上一片鮮血淋漓。

他不敢動,更不敢說話,只感覺到越來越沉重的氣壓宛如一座大山壓在了他的身上。

不能退!

他還沒有追求到他的夢中情人,他才不要死在這個地方!

他來之前還驕傲的給舅舅留了言,說要接手他和平大使的職責邁出第一步,他——

“呵。”風岩緩緩地、緩緩地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隐秘而劇烈的爆炸眼看着就要直接在陸子樂的軀體上炸開,他幾乎已經感受到氣壓驟然增加,連耳邊的氣流都在一瞬間淩厲到宛如刀鋒。

突然間——

“誰說的?”

一道仿佛微風嘆息,又仿佛無數低語交織成的奇異聲音毫無征兆地響起。

這聲音似乎并沒有一個明确的來源,又好像來自于這片空間的每一個角落,就如同水面蕩漾的漣漪,重重疊疊,連綿不斷,讓人潛意識裏……心生敬畏和恐懼。

簡而言之,像索命的鬼魂,

好不容易适應了幽魂的身體,并且努力嘗試終于說出第一句話的祁知辰:“……”

這聲音,是不是有點像鬼片的音效?

密門在上,他可不是故意要吓人的。

祁知辰看着角落裏抱團發抖的小朋友們,內心充滿了吓到祖國未來花朵的心虛。

幽魂這個種族,堪稱異族孤僻排行榜第一名。

按照現在流行的MBTI人格測試,那就是異族中的i族,最i的那個就是他了。

存在形式十分奇特,游走于現實和虛幻之中,無法被現有任何方式記錄形貌,也無法被任何生靈看到。

能夠見到幽魂的,只有死後的魂靈。

不過看不到,并不代表無法幹涉,某些特殊異族還是可以觸碰到幽魂的。

只不過以這個世界的情況,大概沒有返祖者能返祖到那種程度。

也許有異能者可以?

以後可以試試。

當然,這種碰不到是單向的。

幽魂是可以運用他們的特殊能力,觸碰到人間的事物的,就是過程需要借助力量的媒介。

祁知辰還在适應幽魂能力的時候,就聽這位風岩說些亂七八糟的歪理,吓得陸子樂火苗都蔫了。

本真對祖國花朵的呵護,他當即就在記憶裏面尋找,怎麽才能發出人類能聽得到的聲音。

從學術角度來看,聲音是靠物體振動産生的。

人類聽不到幽魂的聲音,但他可以一步到位,直接振動空氣啊。

于是,在祁知辰認真鑽研刻苦練習(五分鐘)後,他成功地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作為幽魂的第一聲……鬼叫。

可喜可賀。

雖然在場的其他人并不覺得快樂。

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在場所有人小心髒都至少漏跳了一拍。

無辜的九個小朋友就不用說了,陸子樂已經要出離恐懼下一秒升天了。

這位小朋友意外的怕鬼,仔細看,小腿的血跡都抖出來了一朵花。

灰毛大概虧心事做多了,吓得一個激靈。

風岩虧心事雖然也做的不少,但他自诩實力高超,就算是鬼來了,也要讓鬼有來無回。

況且,能夠接觸到鬼魂的返祖者,聯盟內也不是沒有。

風岩冷笑一聲,擡高了聲音:“是誰?出來,不要躲躲藏藏!”

他在屋內緩慢踱步,力量卻悄無聲息地擴散開來,搜尋着屋內的每一個角落,那雙白色的眼眸在眼眶中詭異地來回旋轉,似乎在為主人偵察危險。

于是祁知辰看着此人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晃了三趟,每次都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哇,好菜。

他還真以為這人能發現呢。

祁知辰晃悠悠地飄到風岩的頭頂,下一秒——

“我就在你旁邊啊,”奇異的低語聲仿佛在耳邊炸響,“嘻嘻,你看不到嗎?”

風岩渾身的汗毛在這一刻猛然豎了起來。

仔細看可以發現,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這使得他半岩石化的皮膚有種土地缺水幹裂的感覺。

空氣中似乎泛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波瀾。

風岩目光一凝,他看似不經意卻又飛速地握掌成拳,朝着波動的方向猛然砸去,掀起的氣浪宛如子彈向後飛去,在牆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痕。

也擦破了陸子樂嬌嫩的小臉蛋。

陸子樂當即如同晴天霹靂,難以置信地摸上自己的臉頰,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我、我居然毀容了——!”

祁知辰:“……”

這真的是個意外。

他只是想試一試,幽魂的攻擊能力而已。

畢竟沒有一個異族是弱小的,哪怕是花靈那種吉祥物,盛怒之下也可以覆滅一座城市。

而幽魂——

陸子樂小朋友,雖然沒有辦法接受你熱情的告白,但是為你報毀容之仇這件事情,還是可以的。

敢于傷害他人來滿足自己欲望的人,就要有所有的傷害終有一天,會回饋到自己身上的覺悟。

無論是人類還是返祖者。

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下一秒,龐大宛如海嘯般的力量瞬間傾瀉而出,籠罩了整片基地。

“我好痛——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我不會再逃了,我會乖乖的,啊啊啊啊啊!!”

“放開我!放我回去好不好,我要見爸爸媽媽,我要見他們——”

“為什麽!我們不是朋友嗎!就因為我血脈濃度低嗎?你說話啊!”

無數亡者痛苦的怨念,無數生者垂死前的不甘。

所有這些都沒有随着死亡而消散,那些詛咒和憤懑,那些泣血的質問和瀕死前的哀嚎,都沉積在了始作俑者的身旁,猶如附骨之疽,在一旁沉默等待。

如今,這沉寂的力量被喚醒了,幽魂給予了它們複仇的力量。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嗯,沒怨沒仇誤入的,就過來一起看戲啊。”

祁知辰跑到陸子樂的頭頂上蹲着,看着無數沖天而起的魂靈:“真是一群人渣啊,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你們手中的生靈,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啊。”

這些魂靈已經失去了自我的認知,僅存下怨恨,但這些怨恨足以成為強大的武器。

暈死過去的黃毛再次被痛醒,他目露茫然之色,下一秒就無法控制地哀嚎出聲。

他的四肢被兩三個還是嬰兒大小年紀的小孩啃食着,還有十幾只小貓小狗,渾身血跡斑斑,有的被砍了尾巴,有的被剝了皮。

被剝了皮的貓貓跳到了黃毛的臉上,尖銳的爪子扯開了他的嘴角。

“啊啊啊啊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剩下的哀嚎都被嘎嘣脆的咀嚼聲淹沒了。

灰毛比他好不到哪裏去,但他的身旁,除了小孩,還有好幾個年輕的女孩子,她們的身形已經不算清晰,幾只手重重疊疊地掐住了他的脖頸。

而風岩——

祁知辰靜靜地看着這個返祖者。

風岩的身旁,那些模糊不清的魂靈身影,大多和普通人類有些曲別。

有的長了魚尾,有的長了貓耳和貓爪,有些頂着五顏六色的頭發。

他們都是各類異族的返祖者。

這些弱小的,沒有反抗之力的返祖者,鮮血淋漓的四肢朝着風岩伸了過去,重疊的哭喊和哀嚎聲化為了漆黑的液體,一點一點将風岩包裹了起來。

“放開我!”風岩一向緩慢而從容的神色終于崩塌。

他徒勞地揮舞着手臂,皮膚上無數如同碎石般的碎屑掉落,灑了一地,露出來下面鮮紅色的黏膜。

“怎麽可能,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風岩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是幻覺,死去的鬼魂根本不可能還有這麽強大的力量,絕對不可能——”

“是嗎?”又是那種奇異的聲音,仿佛空氣摩擦産生,“那大概是你少見多怪了。”

長着漆黑指甲的手猛然間死死地扣住了風岩的脖頸。

風岩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他認出來了這只手,來自于他曾經的好友,也是他的第一個……實驗品。

活人的哀嚎聲和亡靈的怨恨終于交織在了一起。

不僅是這件屋內,祁知辰将幽魂的力量擴展到了這幫人的整個基地,包括不遠處關押返祖者的屋子,或者跟着風岩一同到來同事們。

沒有過殺孽的,這種大範圍無差別的攻擊并不會造成什麽實質的傷害,只是大概會——

有點精神傷害。

陸子樂哇得一下哭了出來:“媽媽——有鬼啊啊啊啊!!!”

祁知辰:“……”

有進步。

這次終于不叫舅舅了。

祁·鬼·知辰蹲在陸子樂頭頂,看着小朋友在那裏嚎啕大哭,整個人都在發抖,看上去真的好可憐啊。

雖然人類一般是看不到魂靈的,但幽魂的這種大規模攻擊,還是洩露出來了一絲能被人眼捕捉到的能量。

于是在屋內十個小朋友眼中,大概就等于觀賞了一次免費的鬼片吧。

除了異能者陸子樂看到了高清版之外,其他幾個人看到的應該都是打了碼的版本。

受到陸子樂的帶頭作用,本來已經吓傻了的其他九個小朋友,終于回過神來,開始扯着嗓子一聲更比一聲高。

幽魂的攻擊持續了十分鐘就差不多結束了。

畢竟這些人的命也沒那麽硬,折磨了一小會就翹辮子了。

當然,他們死後也不會安寧,死後化作的魂靈,會繼續承受這番折磨,直到魂飛魄散的那一刻。

雖然死了人,但祁知辰卻沒有任何害怕或者恐懼的感覺。

幽魂會害怕死亡嗎?

他們就是死亡本身啊。

陸子樂一邊哭到打嗝,一邊還不忘尋找他一見鐘情的對象。

他努力邁出吓到軟了的雙腿,盡量讓自己目不斜視地從地上被亡靈啃食得七七八八得馬賽克上走過,一邊走一邊抖着聲音:“——你、你在嗎?你在哪裏啊?”

喊着喊着,他更傷心了。

因為連名字都沒有問出來。

怕陸子樂哭過頭一不小心抽抽過去,又怕貿然開口,直接把小朋友給吓暈了過去。

祁知辰思考了一下,把自己塞進了屋內牆角櫃子裏,一個落灰的毛絨兔玩具裏。

然後他控制着毛絨兔的身體,順利地翻滾三圈,蹦跶到了陸子樂面前。

祁知辰版毛絨兔戳了戳陸子樂,那道奇異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好。”

陸子樂頓時一驚,提着一顆小心髒左右環顧,又茫然低頭,頓時吓得一蹦三尺高:“你你你你——玩偶妖怪!?”

“不是玩偶妖怪,”粉色的毛絨兔擺了擺耳朵,“是幽魂啦,附在玩偶身上,不然你可看不到我。”

陸子樂明顯成績不錯,恐懼之下還能從腦海裏挖出曾經學過的知識:“幽、幽魂返祖的嗎?我我我好像聽說過,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毛絨兔兩只耳朵一起豎起:“你也看到啦,剛剛順手處理了一下人渣。”

陸子樂咽了口口水:“謝謝——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色頭發,裏面帶着一縷一縷宛如夜空中明月的白發,皮膚宛如珍珠般嬌嫩,眼眸像繁星般深邃的小男孩啊?”

祁知辰:“……”

這形容,真誇張啊。

這也是和你的舅舅學的嗎?

“哦,你說他啊,”毛絨兔耳朵甩甩,“十二點了,他下班了。”

陸子樂:“……”

陸子樂表情充滿了迷惑:“……什麽?”

“到點下班,是基本的美德。”

“他下班,我接班,結果剛上班就要工作,下次見到他,一定要讓他處理完工作再下班,”毛絨兔豎起一只耳朵,“啊,有人來了,我要走了。”

聲音還是之前那種奇異的鬼聲,只不過像是突然從大制作高特效充滿了氣氛感鬼片場景,切換到了接地氣辦公室社畜工作片。

說完話,毛絨兔啪嗒一下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祁知辰把自己從毛絨兔上抽離出來,晃晃悠悠地往高空飛去。

在這樣一個角度往下俯視,視野變得非常的寬闊。

他看到有好幾輛特異局的車圍繞了過來,空中還有直升機降落。

這片基地裏,除了被拐來的返祖者和小朋友外,應該還有不少拐賣團夥的其他人。

除去少部分罪大惡極的當場死亡外,剩下來的那些人雖然不會死,但肯定受到了精神和軀體的雙重打擊。

剛剛的那種範圍攻擊,在幽魂的力量中,屬于十分公正平和的那種。

如果是好人,甚至于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都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一切皆咎由自取。

祁知辰不再去注意這些事情,向着遠方飄去。

別的不說,這沒有了實體之後,速度就是快。

雖然改變不了路癡的本質,但是,他可以飛直線了!

就不信這樣還會迷路!

一個小時後。

祁知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樓房,和前後左右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小路。

路邊的一根電線杆子下面,躺着一個可愛的貓貓玩偶。

是他半個小時前附了身後運過去做标記的。

這——不應該吧?

他飛直線,還能飛回到原點?

還是說,其實他飛的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直?

祁知辰陷入了深深的,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小夥子?你是新來的?以前沒在這附近見過你啊?”

嗯?居然有人能看到他?

這大半夜的——等等!

祁知辰感覺自己無形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往旁邊一看,一個半透明的老大爺背着手,蹲在一旁的牆頭,透過一樓透明的窗戶追着屋內的舞臺劇表演。

鬼、鬼嗎?

等等,好像在幽魂的記憶裏,确實提到了有少部分死後的魂靈會留存下來,徘徊數年甚至數十年,才會消散,可稱為鬼魂。

他記得,如果想和鬼魂交流的話,就不用空氣摩擦發聲了。

大家都不算活的,正常說話就能聽到。

鬼魂和幽魂種族還是有差別的,幽魂比起鬼魂來說,更加的虛幻一點。

鬼魂其實是魂靈的一種狀态,幽魂是一個實打實的異族。

真要說起來,鬼魂算是歸屬于幽魂一族統領的。

不過他剛剛一路過來的時候,都沒見到鬼魂,還以為現代世界鬼魂滅絕了。

祁知辰飄到了老大爺身旁:“你是鬼魂嗎?”

老大爺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屏幕,聞言哈哈一笑:“一看你就是剛死的,還不熟練,我們不都是——”

說着,他伸手準備拍一拍祁知辰的肩膀,表示友好。

然後就眼睜睜地看着這手穿過了眼前年輕人的身體……拍了個空。

老大爺:“……”

老大爺鬼當益壯,一竄三尺高,整個鬼魂都吓得不成鬼樣:“卧槽!有鬼啊——!”

祁知辰:“……”

祁知辰冷靜道:“一看你就是剛死的,一點也不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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