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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不是人_執寧之手【完結】》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黑暗。

周圍是一片混沌不分的黑暗, 沒有日夜交替,沒有一絲風聲,放眼望去宛如一片荒蕪的焦土。

滿目瘡痍的大地上是蒸騰而起的黑色幻影, 天空與大地被這些黑影貫穿, 它們無時無刻不在凝結成形, 又在下一秒鐘自我崩潰。

陸黎似乎能感覺到喉嚨中滿溢的血腥味,長久的黑暗中,只有雷光炸響時慘白的光芒時隐時現。

刺啦——

雷霆流淌過幾乎被血跡覆蓋的身軀, 導入大地,又化作漫天轟然作響的雷光直擊而下。

他半跪在地面上,雷光映亮他近乎只剩下本能的側臉。

“就算是異能力二次突破,也從來沒有混亂到如此程度的先例……”

“血脈查了嗎?到底有沒有被污染入侵?确定還是純粹的人類嗎?”

“這已經是他這個星期第三次失控了, 我們有理由懷疑, 如果進一步放任他留在這裏,将會導致更加嚴重的後果!”

良久的沉默後,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那……陸家那邊什麽态度?”

吼!

不知道何處翻滾的黑暗之中, 終于成功醞釀出了一道凝實的巨大黑影,低沉的咆哮聲蓋過了滾滾雷聲, 随即黑影數腳着地飛奔而來!

陸黎微微合眼。

他站直了身體,以一個近乎于平靜而放松的姿态,周身卻猛然間暴漲出來巨大的力量,雷光像漫天的大雨瓢潑砸下,紫白色的光芒在右手處凝結成了一把模糊的長刀。

下一秒, 他五指扣緊,長刀瞬間清晰, 利刃泛着寒光,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

“陸家嗎, ”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女聲,“那邊的話,總體傾向于……放棄吧。”

聲音最後沒入了一聲嘆息。

巨大圓形會議桌的中央是一個立體投影裝置,此刻投射在會議桌中央的場景,讓所有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頭一緊。

用最為堅固材料制造而成的巨大半圓形監獄,如今已看不太真切,幾乎整片天地都是密密麻麻的紫白色雷光,雷光的正中心隐隐約約可見一道身影。

投影裝置的攝影設備緩緩拉進,衆人只看見在雷光偶然間露出的間歇之中,看到那道身影輕輕偏過了頭。

他竟然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

黑影高高躍起,扭曲的身形幾乎辨認不出來具體的形貌,完全憑借着本能嘶吼着砸下。

嗷嗷嗷——!

怒吼聲戛然而止。

陸黎微微仰頭,右手的利刃近乎是随意地往身側劈下,幹脆利落地将黑影一分為二,刀刃洩露出的雷光貫穿黑影之後竟是又破空而出數百米,消失在了一片混沌黑暗深處。

動作之間,挂在脖子上的手機從領口之中掉出,反扣在心口處的屏幕受電光侵擾,屏幕亮了起來——

那是一張模糊的照片。

拍攝的場景似乎是在課堂上,短黑發的男生靜靜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風吹進來的時候,掀起了窗簾,一縷盛夏灼熱的日光照在了男生的臉上。

他輕輕皺着眉,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純黑的瞳孔在日光下展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感覺。

似乎是有人在旁邊喊了一聲,男生便轉過了頭,眉梢輕輕揚起,帶着一絲疑問。

此刻,突然吹來的風高高地揚起了窗簾,日光傾瀉,一片燦爛。

咔嚓。

而不知道是誰在抽屜裏,悄悄掏出來手機,因為一時分神手抖,留下了這張模糊的照片。

“……那就這樣吧。”

這似乎是個久居高位之人,說話時語氣平緩而毋庸置疑:“恰好S級污染裂隙炎月進入了活躍期,最近頻頻洩露出來高級別污染。”

“我記得,前段時間,不是有一個課題嗎,讨論派遣高級別異能者直接深入裂隙中,在污染尚未完全成型時進行絞殺,是否具有可行性。”

那人緩緩道:“就讓陸黎去吧。”

“如果他活着度過炎月的活躍期,那麽……”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黑暗中蟄伏,它們隐藏在每一道雷光轟響之中,藏匿于低啞的粗喘聲下,有好幾次,陸黎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他調整着呼吸,捏緊了手中的手機。

沒有白天黑夜的環境讓他已經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手機上記錄的時間已經成了數字,一天還是一個月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意義。

陸黎低下頭,在污染形成的間歇之中,伴随着周圍不停歇的雷光,他沾滿了血污的手指輕輕點開了相冊。

這裏的每一張都是同一個主人公,大部分時候都沒有什麽表情,課堂上、操場中、馬路上,每一張都是他。

呼。

陸黎輕輕地喘了一口氣。

【咕嚕……是嗎……】

【……找到……找不到】

像是不同于人類語言的竊竊私語之聲在耳畔響起,陸黎猝然回頭,手中裹挾着雷光的利刃猛然間化作四散而開的飛刃,狠狠地穿透了不知何時悄然靠近的巨大黑影。

這一道黑影近乎有數層樓房高,無數粗壯的分支從它的本體上蠕動而出,其中最隐秘的那一道竟無聲無息地靠了過來。

分支卷上陸黎的右手,又在下一秒被利刃斬斷成了兩半,而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陸黎聽到了那混亂的低語聲。

【咕叽……有他的味道,不是他、要找到他……】

【要找到——】

無數窸窸窣窣竊竊私語之聲從每一道黑影之中傳來,偌大的污染裂隙之中,所有的污染都躁動了起來,無數道扭曲的聲音融合在了一起——

“叮鈴鈴鈴鈴——”

陸黎猛然間睜開雙眼。

酒店暖黃色的天花板上亮着刺眼的白熾燈,他輕輕地閉了一下眼,才伸出手接通了一旁孜孜不倦吶喊着的手機。

“陸哥,”靈耀的聲音非常疲憊,“你是又做噩夢了嗎?”

陸黎按了下眉心:“直接說。”

靈耀幽幽道:“能不能別打雷了,從昨晚開始,我們入住的酒店已經在大晴天裏,被精準劈了一百多道雷,據說網上已經有人準備組團來打卡了。”

陸黎嗤了一聲,淺棕藍色的瞳孔中劃過紫白色的光,下一秒那些躁動的雷光便戛然而止。

他起身下床,冷水洗了把臉,漫不經心道:“打什麽卡?”

見到雷光消散,靈耀這才松了口氣,科研天才也不太懂普羅大衆的腦洞,納悶道:“據說是想來圍觀一下,哪位道友在渡劫。”

“是嗎,”陸黎推開窗,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多,本該是夜空晴朗時刻,不遠處裂隙上空,卻始終盤旋着一道烏雲,“拉個景點出來,記得要收費——嗯?”

手機又震了兩下,陸黎瞥了一眼,突然頓住了。

什麽……偷家?

#

“我是真的不記得被什麽東西撞了。”

申光樂坐在個輪椅上,被祁知辰一路推到了負一層等着排隊做CT,一路上嘴巴基本上沒停過。

“奇了怪了,我當時就有一種強烈的那種——呃推背感,有點像是被人踹了一腳,又有點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仔細想想還有點像被肘擊了。”

“醫生說我後腦勺那塊确實破了,不過傷口不大,再過一會差不多就要愈合了,在我的強烈要求之下,還是打上了紗布以防萬一。”

“所以我就說相親這種事情對于年僅二十二歲的我來說,為時過早,不太适合,這一不小心——啊不好意思秦姑娘,你是個好人,問題在我,到時候回家,我跟中介說是我的問題。”

申光樂帶着歉意對“秦梁”小聲說道。

僞裝成秦梁的鄭涼木着一張臉,疲憊地點了點頭。

在她旁邊,低頭認真學習的祁知辰緋聞女友——陸分姑娘,完全不受周圍環境的幹擾,平板裏傳來了抑揚頓挫的“首先我們在這裏放一個P”的聲音。

鄭涼看了眼面容姣好,氣質淡然的“陸分”,又回想了一下長得倒還不錯,氣質随心所欲的陸大隊長,長嘆了一口氣。

同一個姓,差別夠大的,無論怎麽對比,都看上去勝率不高的樣子。

沒想到出個任務還能碰上這種事,真的是活得久了什麽都能碰上。

芳齡二十五的鄭涼幽幽地這樣想着。

作為戰鬥部為數不多偏向于精神控制類的異能者,鄭涼常常會被派去幹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比如僞裝成一位年輕貌美高學歷單身女子,試探相親對象是不是個返祖者。

大部分時候,特異局都是個不怎麽遵紀守法的組織,但是一般對于非組織內的返祖者或者異能者,還是傾向于不過多加以幹涉。

只不過嘛,最近确實出了不少奇怪事,而這位申光樂,又一直在特異局的高危名單上,權衡了一下,還是想着不管怎麽樣先試一試。

但是鄭涼發誓,相親餐廳裏發生的那件事情,絕對是一個意外。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犯太歲,江城的污染猛然間多了許多,還有很多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裏冒出來的,情報部那邊也沒預警,猝不及防就糊了上來。

相親時候那只污染也是,雖然等級不高,但明顯已經開始侵入周圍普通人類神智了——沒看到旁邊三對小情侶都已經在吵架了嗎?

那她作為特異局的一份子,拿着編制的人,關鍵時刻當然要挺身而出。

然後作為非純粹的戰鬥人員,打架的時候出那麽一點點的意外——

比如說她真的不知道,申光樂為什麽會突然站起來,一不小心他的後腦勺就跟她來不及收回的手肘來了個親密接觸。

“對不起,”鄭涼沉痛道,“非常抱歉!”

申光樂脾氣很好:“啊?你道歉幹什麽,又不是你的錯,沒事沒事,我最近運氣确實挺差的,沒事就摔一跤,放心,真沒事。”

“我會負責的,”鄭涼依舊非常沉痛,“醫藥費你不用擔心。”

申光樂愣住了,大概從沒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的人,連忙拒絕:“不用,真的不用,沒事我有醫保,哎呀你這人也太實在了。”

他以極度拙劣的技巧轉移話題:“呃對了對了,辰子,那個——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女朋友穿的拖鞋,好像還是你去年生日我們寝室集資送的對不對?”

祁知辰:“……”

轉移話題的基本道德,就是不要拉無辜人士下水。

“都說了不是女朋友,”祁知辰瞥了眼分體腳上的拖鞋,“是啊,送了四個顏色每個季節一種,現在夏季特供藍色版。”

醫生本來是要求推床下來的,結果申光樂強烈拒絕,祁知辰才找了個輪椅帶他下來。

今晚急診要做CT的人不少,前邊還有幾個在排隊的,申光樂大概是話說多了,咽了口唾沫:“辰子,我有點渴。”

祁知辰對待傷患非常有耐心:“等會,我去給你買瓶水。”

為了以防分體再出什麽亂子,他現在已經在一心二用直接全權控制分體了。

一心二用比一心四用簡單一點。

大概是随着變身時間延長,對于千面能力的控制逐漸娴熟了起來。

祁知辰現在只是有一點點少許的分裂感。

這點些許的分裂感,表現出來就是,他本體答應着給申光樂買水,分體就無比自然地接過本體的手機,走到了不遠處的自動售貨機,掃碼買了一瓶水。

期間連句語言交流都沒有,展現出了充分的默契。

“嘶。”申光樂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都把手機給人家用,還把密碼——不對,居然是指紋直接就能解鎖,你都把人家的指紋給錄進手機裏了?還說不是你女朋友?正常女朋友都不會做到這種程度吧?手機可是現代人的命脈!”

同一個人指紋當然相同。

祁知辰:“……你想多了,沒那回事。”

這足以讓鄭涼再度為陸大隊長心梗的一幕,再次映入了鄭涼的眼簾。

她心情複雜地跟着“陸分”一起到了自動販賣機旁,倒不是有什麽特別的目的,純粹是有點不好意思單獨面對無辜可憐人申光樂。

自動販賣機“咕咚”一下吐出了一瓶水。

分體一只手還是拿着平板,只不過被祁知辰全權控制後,平板上的高中數學已經沒有再播放了。

他正準備彎腰去拿水,突然間,一道細長的黑影宛如章魚觸手一般朝着分體的方向橫掃而來。

分出一半意志控制着分體的祁知辰,先眼明手快先把礦泉水拿了,又下敏捷地後退了兩步,看上去動作無比自然地躲過了黑影。

誰料黑影的觸手末端十分靈活地轉了個彎,竟是對準了分體脖子纏了過來。

有污染想要找死,那也沒辦法。

祁知辰只好控制着分體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迎面襲來的黑影,稍一用力,便直接将其捏成了無數四散的粉末。

千面雖然說戰鬥力非常一般,但那也只是相對于其他異族來說。

對于這等小喽啰版的污染,單純的能量壓制就足夠了。

另一邊,坐在輪椅上焦急等水的申光樂迷惑地盯着祁知辰的本體:“辰子,你幹嘛突然伸手在空中抓來抓去?晚飯吃菌子了嗎?”

祁知辰:“……”

唉,一心二用的還是有點問題,一不小心就容易兩邊同步了。

祁知辰面色不變地放下本體這邊的手:“看到有只蚊子。”

另外一邊,初戰告捷的分體表現完全是無懈可擊,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他确定了那道小污染已經被捏碎了後,轉身正準備往回走,就看到跟在後面的秦梁擺出了戰鬥姿勢,手裏還握着個鞭子,滿臉震驚地看着他。

“你也是異能——不對,”鄭涼震驚道,“你是返祖者?”

祁知辰:“……”

等等,難道這位秦梁是異能者?

他沒有在她身上感覺到屬于返祖者的異常氣息。

沒想到啊,這一趟居然碰上了還沒點亮圖鑒的異能者嗎?

不過,難道是因為異能者是純粹的人類嗎?感知起來,好像和普通人類沒什麽區別。

祁知辰的本體定在原地,久久未動。

申光樂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辰子,你幹嘛總是看着空中啊?難道看到了什麽我看不到的東西嗎?你是不是晚餐真的吃菌子了?”

“……”祁知辰深吸一口氣,移開目光,“沒事,又看到了只蚊子。”

鄭涼沒想到在醫院裏還能碰上污染。

她都已經掏出鞭子準備上去了幹架了,順帶還分神思了考下,等會要用什麽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自己醫院大廳裏玩雜技的行為。

結果就看到這位陸大隊長頭號情敵、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生,面無表情地把污染捏成了碎片。

這種雲淡風輕輕描淡寫的氣度,心動的感覺了。

江城這邊登記的返祖者不多,鄭涼差不多都過過一遍眼,眼前這個絕對是個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才返祖的,說不定能拉到特異局來?

多一個同事,就少一份工作量啊!

鄭涼端起了最為友善親切的笑容,然後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癱着一張臉朝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動作幹脆利落不帶一絲停頓。

鄭涼:“……”

這種熟悉的令人心梗的感覺,倒是和祁知辰很像呢。

一心二用之下,尤其是本體在另一邊,還不得不跟申光樂解釋夏季有蚊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的時候,分體那邊的動作是能少就少。

水拿了過來,祁知辰一把接過,塞給了喋喋不休的申光樂,想着幹脆找個理由讓分體提前離開,控制一下距離就行。

想法剛在腦子裏轉了一個圈,突然間“轟隆”一聲,如同打雷般沉悶的響聲四面八方回蕩起來。

祁知辰一頓。

本體被他控制住,動作表情絲毫沒變,然而分體卻沒控制好,下意識地往聲音的來源一看。

哪怕是月色之下,那層層疊疊如濃墨般的污染也十分明顯。

它們化作了頭發絲一樣密密麻麻的細長線條,互相纏繞着從各個角落裏鑽到了醫院之中,在無知無覺的衆人頭頂形成了宛如蝗蟲一般的烏雲。

污染像無孔不入的蟲子,一縷一縷鑽了出來,在人們頭頂上盤旋,稍微虛弱一點的就被污染鑽入體內。

幾乎是同一時間——

捏成了妝容精致女高中生的女裝版祁知辰:“我去趟衛生間。”

僞裝成相親人士的特異局員工鄭涼:“我去趟衛生間!”

祁知辰:“……”

鄭涼:“……”

二人互相對視一秒,又不約而同地移開了目光。

鄭涼是打算去衛生間變裝一下的。

普通人類看不到污染,但是會被污染影響,尤其是在醫院這種人群密集、情緒波動大的地方,放着不管的話,絕對會出問題。

鄭涼已經通知了特異局的人,但是現在時機嘛,不太湊巧。

陸黎正好帶隊出差去了,剩餘的人基本上都分散在其他地方出任務,剩她一個輔助戰鬥人員在這裏。

要打架也不是不行,但是為了相親,她穿了一身精致小短裙,動作大一點就得劈叉,得趕緊去衛生間扒拉一身戰鬥服出來。

鄭涼看了眼這位漂亮返祖者穿着的小短裙和趿拉着的拖鞋,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朝着申光樂和祁知辰眨了眨眼:“那我們先一起去趟洗手間了啊。”

祁知辰:“……”

行吧,問題應該不大,至少真實身份沒有暴露。

祁知辰的打算和鄭涼估計的差不多。

不過,他是想找個地方,給分體捏個其他種族版本出來,這樣戰鬥力怎麽也會強一點。

他把大部分的心神都用來控制分體,本體就找了個合适的姿勢開始發呆。

江城市中心醫院是新建的,地方大,衛生間也挺多,難得沒有排隊。

鄭涼高跟鞋在地上蹬得直響,一邊走一邊偷偷看着旁邊面無表情的小姑娘。

仔細一看,小姑娘其實很漂亮啊,就是臉上的妝容有點太厚了,不像是那種日常妝,倒是更像舞臺表演用的。

這個款式的襯衫不錯,腰好細啊,就是脖子這裏有點點奇怪。

小裙子很好看,有機會問問在哪家買的,款式很複古——

鄭涼突然間停住了腳步。

她注視着“陸分”的背影,緩慢而又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只見面前這位漂亮的小姑娘,她面無表情,每卻無比幹脆而堅定地走進了……旁邊的男廁所。

鄭涼:“……”

她看了眼男廁所标牌上的男,又看了眼女廁所标牌上的女。

然後拿出手機,點開翻譯軟件翻譯了一下“man”和“women”這兩個詞。

随後再次擡頭,确認男廁所上畫着的是個男小人,女廁所上是個女小人。

霎時間,之前察覺到的種種違和感湧上了心頭。

比如那過分厚重的妝容。

比如那是不是有點過于突出的喉結和過于平坦的前胸。

電光火石之間,所有的信息被串聯了起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浮上了她的心頭。

然後她顫抖着手,點進對話框,沉痛地給陸黎發了今晚的第二條消息。

【陸哥,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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