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欲要前去救跌落山崖的弟子,被習青一把攔住:“師尊,不可,整座山已經被圍了。”
寒梓瑜手臂的藤蔓還在繼續生長,他立馬揮劍將藤蔓斬斷,然後扯住藤蔓猛地摘下。
血說著手臂染濕衣衫。
徐醫生:“谷毒藤蔓?”
寒梓瑜欲要解釋,可他卻無言以對,人人都知他修無情道。如今卻感染谷毒,恰恰證明了,他動了凡心,違背了道心。
王若楠急忙上前為寒梓瑜包扎,她看了眼寒梓瑜身後的北逸,師弟喜愛師尊,莫非師尊心中之人不是師弟?谷毒怎麽會毒發。
其余還在與魔蛛廝殺的弟子聽到寒梓瑜感染谷毒藤蔓也紛紛震驚不已。
北逸咬著下唇,他狠心扭過頭。
魔蛛湧來的那一刻,有弟子驚恐喊到:“下方還有,還有魔蠍和蜈蚣,還有,還有其他,快,快跑啊,快跑。”
突然所有人站立的地方地動山搖起來,轟隆一聲,山巔中間裂開一道縫隙,又一次地動山搖,整個山巔砰得一聲塌陷,山體倒向一側的河流。
北逸在掉入海中的瞬間,立馬上遊尋找寒梓瑜的身影。
眼前一道白色光輝閃過,一雙無形的手一把扼住北逸的喉嚨,那手扯著他下墜。
在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眼前飄過無數魚蝦。
第204章 魔尊他瘋了
“北逸,北逸,醒醒。”
北逸費力地睜開眸子,面前一道白光直直映射而來,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北逸,可是受傷了?”
北逸抬起手去觸碰寒梓瑜伸來的手。
“師尊。”
“跟我走吧,離開這裡,浪跡天涯。”
北逸睜大眸子,聽了此話,心中的陰霾瞬間散去:“好。”
“跟緊師尊,不要走丟。”
北逸奮力向著師尊的方向遊去,魚蝦水母在前方為二人開路,水下美成一道風景。
“阿逸,不要怪罪師尊,好好活著。”
看著師尊回眸,北逸的理智一下拉回,他看著前方那身影,又回眸看向身後,明明就是空空如也。
一切都是假象。
頃刻間一輪旋渦將北逸飛速卷走。
長長的水草似長了手,死死拉住北逸的雙腿,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北逸向水下壓去。
他快要窒息的那刻,離玄卷住他的腰肢,將他一把扯走。
離玄不知將他帶去了何處,他醒來時看著身邊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北兄,你醒了?”陸鳴道。
北逸:“這是何處?”
漠鈴:“十二城的海底。”
寒梓瑜欲要查看一下北逸傷勢,看他無礙便轉身離去。
北逸回眸看著師尊的背影,欲言又止。
風雲風擎二兄弟也在此處,他們垂頭哀歎:“還有不到十日時間,若還是離不開此地,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那有何懼,我巴谷之人從不貪生怕死。”李靜波道
李明博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兒子,低聲道:“亂世之際,少言少語。”
李靜波撇著嘴不再繼續言語。
如今所有人在此地相聚,紛紛談論一路的逃亡之路如何艱辛。
修仙界數萬人,如今還有幾千人。
眾人哀聲遍野,紛紛哭訴自己的悲痛。
“怎麽就這麽倒霉,好端端怎麽就天地毀滅,怎麽就來到了這鬼地方。”
“還不是望崖巔的蕭林,他不知用了什麽詭異陣法,將天上破了幾個大洞,海水倒灌。”
“話說這望崖巔究竟是教得何等術法,竟還有此等逆天之術。”
“誰知道呢,望崖巔可是緊靠三界結界,修習詭異術法倒也不足為奇,畢竟人家還與妖物為伍。”
“你看之前寒仙尊和北逸的流言鬧得沸沸揚揚,現下北逸不還是活的好好的。”
“恬不知恥。”
“就是,真不知恥。”
“修仙界的恥辱。”
“你們沒聽說,那流言怕是真的,寒仙尊竟然感染了谷毒。”
“谷毒藤蔓?那不是只有動了凡心的人才會感染?”
“是啊。”
“寒仙尊啊?”有人追問道。
“就是寒光仙尊。”其他人急忙回答道。
“谷毒不是只有自己所愛之人不愛自己時才會發作。”
“那不就意味著,寒仙尊單相思。”
“這望崖巔可真夠亂的。”
“真惡心啊。”
習青提著劍直衝而去:“再說一遍。”
那名離風派的弟子立馬提劍而起:“怎麽還不叫人說,你們望崖巔惡事做盡,還不允許別人評論兩句?”
習青憤恨不已,他不許旁人講他師尊一句:“你找死!”
王若楠急忙拽住習青:“阿青,不要動功。”
習青嘴唇發紫:“反正都要死了,不能受這窩囊氣。”
王若楠:“阿青,師姐會想辦法救你的。”
習夫人轉過身,眼淚簌簌而落,她的孩子,為了救她替她擋了魔蛛的攻擊,中了魔蛛的劇毒,她為人母,卻什麽也做不了。
寒梓瑜上前拉住習青的手:“習青,聽你師姐話,你要記得,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是自己,其二是伴侶,再者是父母與孩子。什麽都沒有生命貴重。”
習青:“死有何懼,人總有一死,師尊,弟子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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