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冒昧問一下原因麽?您……似乎只是一個人類呢?”
“啊,那真是一個非常長的故事了呢,三言兩語恐怕實在是難以言說。”
察覺到芙蕾雅並不是很願意談及此事,路易致歉道,“抱歉,看來是我唐突了。”
芙蕾雅柔柔地笑了,而後看到路易突兀地開始翻看終端、並立即皺起了眉。
“發生什麽了麽?”
路易一邊在終端上快速敲打,隨後一把按下一邊的三個按鈕,逼真的投影旋即出現在書房裡,優利卡無所顧忌地打開書房的門,驚訝地看見芙蕾雅回頭看他,不禁失聲道,“媽媽!你怎麽會在這裡?!”
驚訝的同時,優利卡還顯得有些窘迫。
下面,路易歉意地向芙蕾雅道,“優利卡來書房了。”與此同時,他在終端裡調出書房裡的監控,投屏放大展示給芙蕾雅看。
芙蕾雅看著監控裡優利卡手足無措的樣子,還有“芙蕾雅”溫溫柔柔地表示自己來帶優利卡回家的樣子,淺淺勾唇一笑道,“優優這孩子給我慣壞了,這幾天給路易議長添麻煩了。”
“啊,那倒沒有,優優孩子心性,實在是非常可愛。”再度想起芙蕾雅十分溺愛優利卡的傳聞,路易又開始頭疼了。
還沒等他開口試探,芙蕾雅先不緊不慢道,“我不會乾預你們的計劃,相反,我會支持你們‘一切’‘正確’的行為。”
她咬重了“一切”和“正確”。
“那您覺得我現在的行為是正確的麽?”
“……蟲後確實需要他,所以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支持你。”
“包括他?”
“包括他。”
“您,不愛他麽?”
“不,我很愛他。”
“那又是為什麽呢?”
芙蕾雅臉上的笑帶上了哀傷,“……因為在他之前,我還愛著其他人,他們死去的希望、愛意與怨恨如今都由我來承擔……我有著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
“為了所有——被虐待至死的、我愛的和愛我的人們。”
天真爛漫的大小姐,被剝奪姓氏的舊貴族,現任帝國第一夫人。
她是舊帝國的不為人知的遺孤之一,有著自己必須誓死捍衛的榮耀、驕傲、責任與義務。
她是家族唯一的幸存者,那麽理應由她來延續家族的榮耀。
芙蕾雅看著監控裡乖乖離去的優利卡,眼神裡流露出懷念的感情。
“走吧。”
“好的,我送您上去。”
.
優利卡乖乖地先到樓下客廳等待,不一會,他就見到芙蕾雅終於和路易玩完了社會人那一套客套之後款款而來。
優利卡起身迎了上去,“媽媽。”
“嗯,走吧。”
優利卡乖乖地應了,芙蕾雅先行一步,走在優利卡前面。
“兩位慢走。”
優利卡趁機使給路易一個眼神,路易衝他微微點頭,表示一切已經準備好。
優利卡心下大定,衝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跟著芙蕾雅走了。
看著遠處衝芙蕾雅撒嬌的優利卡,燦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路易捏了捏口袋裡的“口紅”,灰色的眸子裡若有所思。
.
11月28日,優利卡與匹配對象的婚禮在一個大禮堂舉辦。
而在此之前,巫旻收到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灰色的優利卡匹配對象的名字。
“在看什麽?”蘭斯洛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巫旻向後伸手,勾住蘭斯洛特的脖子,而後偏頭在蘭斯洛特的側臉上親了一口,而後才把手上的紙條遞給蘭斯洛特看。
“……李少的匹配對象?”
“嗯,是他。李彧閣下希望我能讓他在後天的婚禮上‘死於意外’呢。”巫旻歎息道。
聞言,蘭斯洛特攥緊了拳頭,沉聲道,“您不必理會這些肮髒事,交給我就好。”
巫旻勾唇一笑,從蘭斯洛特手裡輕輕巧巧地抽走了那張紙條,“沒辦法,誰讓我現在理應‘思想順從、行動上也無條件聽從他們的話’呢。”
“……抱歉。”
“哼——說了多少次了,蘭斯洛特老是道歉的話會被我‘懲罰’的哦……啊,難道蘭斯洛特是希望被我‘狠狠懲罰’一下麽,這樣說起來,最近忙著應付研究院的研究需求,倒是忽視了蘭斯洛特呢……”
“不……不是……您別戲弄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巫旻親昵地和蘭斯洛特鼻尖相蹭了一下,“我會想辦法從他們手裡出來的,但是現在還缺少一個時機,再等等我,嗯?”
“我相信您。”
“真乖。”巫旻眯著眼在蘭斯洛特的唇上親了一口。
11月28日當天,優利卡作為首相唯一的孩子,婚禮上也是來了不少大人物。
蘭斯洛特因軍部臨時有事,不能到現場,優利卡臉上的燦爛的假笑都黯淡了幾分。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吉時。
優利卡穿著白色的婚服,不停地看著時間,心裡很是著急。
路易那家夥幹什麽吃的?!再不殺了他,自己就要和他交換戒指、讓一切成為定局了!!!
“優利卡怎麽了,你好像老是在看時間。”維克多的聲音溫柔多情,殊不知令優利卡感覺作嘔。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