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咱一定要給安師兄報仇!”
咱?不好意思啊,不熟。
出來一個千年份的僵屍,協會定會增派人手,多他一個不多,肯定少他一個不少。
再說了他還在養傷期間呢。
雖然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今天季夏好不容易同意他胡鬧一次。
黎行能忍?
無視鍾時琴絮絮叨叨發來的各種沒用的消息,拿上東西進浴室,抱著人從浴室到床上,又胡鬧到客廳。
7點開始,一場酣暢淋漓的戰事臨近半夜方才停歇。
技術一次比一次好,季夏也好像食髓知味,一點不見困意,黎行又來了一次才將他抱去浴室清理乾淨上藥。
“睡吧。再不睡,白天就要困地起不來咯。”
季夏趕緊把頭埋進他懷裡假裝睡覺。
室內漸漸平靜下來,隻隱約聽到輕淺的呼吸和鍾表滴答聲。
季夏無聊地很,默默數著鍾表滴答了多少下,數地正起勁,一聲突兀地“嗡”忽然插了進來。
辨別聲源是從黎行那邊的床頭櫃上傳來的,正打算戳醒他,人緩慢挪了過去。
黎行點開手機,看到是鍾時琴的號碼隨手掛斷,正準備回去摟著季夏,結果這小子又打。
有完沒完了!
回頭瞥眼熟睡的人,黎行無奈接下,壓輕聲音恐嚇:“你最好是有什麽事。”
“是徐師兄非讓我找你,我們正在追那具女僵屍,她跑得忒快了。”
“嘖!在哪兒?”
“老城區言平大道18號,我看她進了一個院子。”
“行了我知道了,站那兒別動,我現在去找你。”
第12章 出軌了,絕對是出軌了。
黎行掛斷電話捏了捏眉心,完全醒神後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怎麽跟夏夏說?
老婆,我去打個怪……不行,這個說法一聽就很扯,況且就算季夏真信了,以後豈不是受點傷都要胡思亂想。
黎行腦子裡勾勾畫畫首先排除坦白這條路,再看縮被子裡熟睡的人,上半夜折騰了好幾個小時,臨睡前還跟他抱怨腰酸,想來沒那麽容易醒。
季夏睡眠質量一向很好,睡就要睡很久,中途完全不會醒。
他小心貼著床單鰻魚似的往下滑,滑下床後摸黑抱著衣服溜出房間,關上門再將可能會發出動靜的門把手一點一點往上推,快速穿上衣服用同樣的方式離開,爭取早去早回。
獨屬於黎行的氣息驟然消失,季夏立刻睜眼坐起身,歪頭盯著房門疑惑:這麽晚,他要去哪兒?
想是得不出結果的,季夏決定跟上去瞧瞧,爬出被子撿起落在床邊的衣服,卻死活找不著內褲。
明明之前被黎行脫了扔邊上的。
等他到衣櫃重新翻出一條新的換上,黎行早一腳油門駛出清水灣,氣味都聞不見了。
*
清水灣距離老城區,開車不過半小時。
臨近兩點半,黎行將車停到言平大道附近,這一帶原定計劃今年拆除用於建造商業中心,居民基本都搬走了,路面空蕩蕩的,只有幾輛挖掘機停在危房邊上。
僵屍來這個沒什麽人的地方幹嘛?而且這個地方……好像在哪聽說過。
來不及細想,黎行走進言平大道弄朝巷,一眼就發現了藏在昏暗角落裡待命的鍾時琴。
“徐三白他們人呢。”
鍾時琴藏好好地,背後冷不丁一道聲音嚇得他差點跳起來,“師兄,你走路不出聲的麽。”
“少廢話。”
黎行語氣不太好,鍾時琴不敢跟他皮,抬手指向不遠處被挖掘機挖了一半的危房,“徐師兄他們進去了。”
話落,危房上方響起怒聲咆哮。
黎行扭頭往聲源方向跑,鍾時琴緊隨其後,余光掃見他後背鼓囊囊地低頭往下看,以為眼花了揉揉眼再看,確定沒看錯急忙喊:“師兄師兄,後面,屁.股後面。”
“什麽後面?”黎行往後摸,腰間揪出一塊凸起的布料——純白三角迎風飄搖。
“……師兄,要不你先找個地方穿一下?”鍾時琴以為他內褲沒穿就趕來了。
黎行的臉黑中透著點紅,二話不說將內褲塞兜裡。
“師兄不穿麽?”
“真不穿啊?”
“不穿不難受麽?”
……
“閉嘴!”黎行實在受不了了,咬牙低呵,“不是我的。”
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總不能……襯衣領子微敞,近距離看清他脖子上各種慘不忍睹的痕跡,鍾時琴總算反應過來,齜開一口大白牙傻笑。
黎行懶得理他,包裡掏出一柄迷你銅錢劍往危房門前走。
剛走近,搖搖欲墜的木門嘭地迎面倒下,黎行迅速後退,順手揪起牙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鍾時琴甩向身後。
門內緊接著衝出來一道紅色殘影,看都沒看他們,一腳踩爛木板朝空曠的街巷跑遠。
“黎行快追!”徐三白帶人隨後追出來,“那就是僵屍!”
僵屍也分等級,年份越久的等級越高。這具千年女僵屍已經從跳進化成跑的狀態,不過眨眼消失在他們面前。
黎行將銅錢劍往腰上一別,借危房前的枯樹翻上屋頂,高空俯視輕而易舉就找到了街巷角落裡亂竄的影子。
“她往西北方向跑了。”黎行撂下一句,跨過危房樓頂率先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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