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們知道的。”桑曉乖巧地作了保證。見狀,溫子玉也沒再說什麽,隻叮囑他們早些休息,明早就要正式分班上課了。
目前他離開後,桑曉暗暗松了口氣,幸虧他們先上了道保險。
“羅桑曉”和“孫偉豪”偷食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那進到訓練營,“小情侶”私下說點悄悄話也合情合理。
桑曉往前走,結果手卻被人拉住,身後“小情侶”的目光幽深又曖昧,意猶未盡。
只是,桑曉抽開手,眨了眨眼,仿佛雲散月明,一切消散得乾乾淨淨。
“走吧。”
他轉身,徒留身後男人微眯起眼,蘊著濃濃不甘……
* * * *
翌日早上7點,一陣悠揚的樂曲喚醒還在睡覺的年輕人們。
“啊啊啊,跟我高中學校的鈴聲一模一樣!”林彬彬猛地坐起身,結果發現其他三個室友早都起了。
“你們居然這麽早?年輕人怎麽可以不睡懶覺?太浪費青春了吧!”
曲凌向來就是6點起床,桑曉也沒有晚起的習慣,至於嚴如仲,他淡淡瞥過林彬彬,輕哼一聲,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這三人裡頭,唯有桑曉覺得林彬彬有意思,“我們都洗漱好了,你趕緊吧。”
對方趿起拖鞋趕忙衝向洗手間,臨了,還特地探出頭來:“不準先走,要等我哈!”
桑曉擺手讓他放心,曲凌見狀,頗不是滋味:“你對他倒是好。”
“嗯……因為他很可愛呀。”
蠢得可愛嗎?那可不是褒義。曲凌覺得自己厭蠢症犯了。
“你不覺得,年輕人就是要像他那樣。”
年輕、健康、富有活力,對生命充滿熱愛與追求,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熱情,像一抹燃燒得極其旺盛的火,不畏任何風雨。
桑曉說這話時,像在說林彬彬,又像在說自己熟悉的人。語氣中那股懷念,不禁讓曲凌側目。
他在懷念誰呢……
嚴如仲依舊提著那個方形箱子先走,林彬彬洗漱完自然免不了嚷兩聲。三人來到食堂,其他學員早就圍桌而食。這食堂擺了四五桌,寬敞得很。
嚴如仲自己坐了一桌,約莫他氣場過冷,其他人不願跟他同桌。
“看看,你一個人先來,最後還不是自己坐。”
林彬彬打完飯坐下來,還特地坐在嚴如仲隔壁。後者忍無可忍,終於忍不住回了他一句:“你是小學生嗎?”
小學生才要手拉手上廁所,坐在一起吃飯。
“話不是這麽說,我們是室友,難得有緣份做室友,你不懂什麽叫集體行動嗎?”
實在太吵了。
曲凌用孫偉豪那張陽光帥氣的臉露出嫌棄,桑曉把手邊的豆漿推到林彬彬面前,適時阻止可預見的小學雞鬥嘴大賽。
“啊,謝謝。”林彬彬反手夾起盤裡的一個包子放到桑曉盤中,“最後一個豆沙包了,給你。其他那些都是鹹的。”
桑曉微訝。
林彬彬又道:“昨天我就看見,桑曉你喜歡甜的對吧?”
他們仨來得晚,甜口的包子只剩一個,桑曉沒夾那些鹹味的。
這孩子觀察倒是細致,還懂得體貼人,就是話多了點。一頓早餐,淨是林彬彬說話聲。
嚴如仲儼然隻想速戰速決,其他人還未吃完,他已經站起身,提起箱子就要走。這時,桑曉目光微動,特地“不小心”撞到旁邊林彬彬,“牛頓”擺小球撞小球,林彬彬自然猝不及防撞到嚴如仲……的箱子。
“撲棱”一聲,白色生物忽地展翅而飛,盤旋上空。食堂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幕驚住,裡頭有女聲喊道:“鴿子,怎麽會有鴿子?”
白鴿撲棱翅膀最後落在嚴如仲肩上,他冷眼瞪了林彬彬,爾後收拾好箱子板著臉離開。
“是魔術。”曲凌低聲對桑曉說道:“你不是好奇他的特殊才藝嗎?就是魔術。”
嚴如仲形影不離的方型箱子,就是魔術道具箱。
哪知,桑曉眨了眨眼,“魔術……是什麽?”
曲凌:……
差點忘了,這還是個深山原著民。
不等他說話,隔壁桌有人搶先道:“這個嚴如仲是魔術師嗎?不會吧,魔術師也能進來,到時真要出道,別人在台上唱歌,他幹什麽?表演將自己切成兩斷嗎?”
周圍一陣嘻笑聲。甚至還有人附和:“也不一定是將自己切成兩段,還可以搞大變活人。反正也不唱跳,上個台把自己變沒了,多新鮮呀。”
笑聲更大了。
這時,林彬彬忽然站起身,對著那桌道:“喂,變魔術怎麽啦?魔術師就不能當偶像嗎?我就特別喜歡看魔術表演!”
他這麽大聲嚷,方才取笑嚴如仲的那幾個訕訕住了口,索性站起身離開,只是經過他身邊時,特地剜了他一眼,林彬彬也不甘示弱瞪回去。
林彬彬解了氣,他坐下時收獲桑曉一個豎起的大拇指,“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嚴如仲呢。”
“我是不喜歡他的臭脾氣,不過嘛,都說了有緣當室友,也不能見他被別人欺負呀。”
正義感爆棚的林彬彬到了班級門口就垮下臉了。30個學員按照才藝分班,同宿舍4個人,孫偉豪和嚴如仲在特殊才藝班,桑曉舞蹈班,林彬彬在聲樂班。
但,剛才在食堂跟他大眼瞪小眼的那些人也同樣是聲樂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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