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低頭采擷那一抹溫柔。雙唇成為此刻他們唯一的溝通方式,一人蠻橫進取,一人無聲退讓。
許久唇與唇才分開,勾出一條的銀絲。謝隨雲氣喘籲籲,紅霞染上白皙臉龐,高高在上的神子被凡人拉入人間染上最隱秘的色彩,沈言遠癡迷看著他,欲念湧動,身體裡似有一把火在燒,燒得他唇乾舌燥。
謝隨雲以為今夜會和往常一樣,親過之後沈言遠再得寸進尺摸幾下就完了。很快他就察覺到大腿上似乎有什麽炙熱的東西硌得他難受,他微微皺眉,伸手想要把那東西挪開。
“別動!”沈言遠沙啞著聲音,攥住他的手。
謝隨雲起初不解,很快就反應過來那是什麽,這下紅色暈染到他耳朵,僵住不敢動。沈言遠趴在他耳邊喘息,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往旁邊一躺,和謝隨雲隔著床上最遠的距離。
謝隨雲大腦當機,濕熱的吐息仿佛還噴灑在他耳朵上。兩人分別睡在床的兩側,沒人講話。
“睡吧。”沈言遠起身滅掉燭火,屋內陷入黑暗。沈言遠從未如此規矩地躺著,不敢越雷池一步。他閉上眼,滿腦子都是謝隨雲。張開眼,望著帳頂睡不著。
身邊溫熱的身軀突然靠近,蘭花香氣湧動,沁人心脾。謝隨雲低聲道:“我幫你。”一隻手往下。
黑夜中,沈言遠睜大眼睛。
事後,沈言遠拿紙擦乾淨謝隨雲的手,疼惜地親親他的臉頰。謝隨雲羞惱地推開他的臉,翻過身不再看他。沈言遠低聲下氣哄他:“怪我,下次我盡量快一點。”他饜足後整個人精神煥發,心情好得不得了。
“別說了!”謝隨雲就算沒做過這種事,可也明白男子說這種話基本都是謅人的。這種事豈是說快就快,說慢就慢。
他打定主意今晚不再理會沈言遠,沈言遠連叫他幾聲不見他答應也不生氣,笑呵呵地抱住他蓋上被子睡覺。
沈言遠嘗到甜頭,想再來幾次。可惜承濟已經開始行動,接下來雙方都在積極準備。為了承濟能夠實現他的計劃,沈言遠還特地每日在宗門內多繞幾圈,不動聲色觀察周邊環境,猜測承濟是想怎樣把他引去落寂峰。
“哎,你知道謝師兄曾經有一個摯友嗎,他也姓沈,不知道和現在身邊那位沈道友是什麽關系。”兩個弟子走在沈言遠必經的小路上互相八卦,沈言遠隻一聽便知道這就是承濟特意為他安排的。
如他所願,沈言遠不遠不近綴在兩位弟子身後,聽著他們討論。
左邊那弟子猶豫回答:“應該只是剛好同姓吧,聽說謝師兄那位摯友已經身隕了。”
右邊弟子聞言興致缺缺:“也是,聽說被滅門了,也不知道從哪招惹的仇家,化神修士天下又能有幾個,說不定凶手就藏在我們宗內呢。”
他的同伴驚慌捂住他的嘴巴,小聲呵斥道:“你瘋了,這種話也敢說出口!”
右邊弟子醒悟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神色有些懊惱,但在同伴面前還是強撐道:“化神修士可沒這麽多功夫來理會我們兩個小囉囉。要我說啊,落寂峰那位就有很大嫌疑!”
“要死你!嘴別這麽多!”他的同伴沒想到他還敢說捂著他的嘴匆匆離開。
很低端的話術,為了誘導沈言遠去落寂峰。如果沈言遠不知道承濟是凶手,聽到這對話一定會去落寂峰看看。可現在沈言遠知道承濟是凶手,為了配合他演出還得裝作不清楚前去落寂峰。
沈言遠借著身形遮掩,掏出靈訊給謝隨雲發了條訊息。他自己則按照承濟給他安排的情節前往落寂峰。
承濟隱在暗處,看到沈言遠聽完兩個弟子的話後立馬掉頭去往落寂峰,內心狂喜,這第一步成功了!他飛速趕往落寂峰,要在沈言遠之前到達那裡。
落寂峰的禁製掌門已將它改回不易察覺的模樣,因此承濟在踏入這裡的時候沒有察覺到半分不對。他一來就直往大殿,易華懶洋洋坐在座椅上,看到他來只是抬了個眼皮,無甚興趣地閉目養神。
承濟不滿他的態度,但現在他還用得上人家,也不好多說什麽。站在他一丈外和他商量道:“我現在為你打開鐵鎖鏈,你不要動其它心思!”最後還警告人家一下。
易華嗤笑一聲,在承濟試探性上前時沒有動作。承濟心裡始終對他抱有一絲警惕,拿出符咒為他解開鐵鎖鏈時還分一絲心神監視他。
好在這過程中易華一動不動,金色的符紙貼上鎖鏈那一刻自發燃燒殆盡,金色符文深深嵌入鎖鏈,下一秒鎖鏈灼燒發燙。易華皺眉,直接上手去拉它。以往怎麽都弄不掉的鐵鎖鏈就在他手碰上那一刻突然變成一堆灰燼。
易華手還伸在半空中,有絲迷茫,這就解開了?
承濟壓抑住喜意,不枉他花費兩個月時間失敗無數次才仿製出這張符紙。前世易華失控大鬧歸一宗後,承濟偶然得知易華在那之前一直被特殊的鐵鎖鏈鎖住手腳,而解開鐵鎖鏈的辦法只有掌門親手煉製的符紙。承濟看過那張符紙,因為失去作用已經被掌門丟棄。易華那時不是靠這張紙解開禁錮,而是硬生生靠自己直接掙脫鎖鏈而出。
承濟當時也只是多看了幾眼,恰好將符紙記了個七七八八,沒想到今世竟然能用上。
易華呆愣看著那堆灰燼,突然想到什麽一把抓住承濟激動問道:“是姚真讓你來的?”都這個時候還在做夢,承濟不耐煩拂下他的手,理理衣袍,嘲諷道:“你想多了,他怎麽可能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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