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已經有黑霧溢出,謝隨雲輕聲問道:“你認為對我好的,真的是對我好嗎?”
謝隨雲說要和他一起走,絕不是一時衝昏頭腦,而是經過認真思考的。
他是洛蒼劍尊的弟子,縱使他做出些什麽,只要劍尊沒有發話逐他出師門,那麽天下之人總會顧忌他幾分。師尊和掌門都清楚沈言遠不是那等凶殘嗜殺的鬼修,對他的行為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在他們的操控下會把這件事的影響壓到最小。
沈言遠走後掌門來找過他,歎息道:“我以為他會留下來。堂堂歸一宗,如果他真要留下來,絕不會護不住他。我對他有愧,也會盡全力把這事的影響壓到最小。”
“歸一宗不是那等迂腐的宗門,沈言遠是個好孩子,如果不是那等禍事他現在也可能拜入劍尊門下,歸一宗理應有他的一席之地。”
掌門對他留下來這事是持讚成態度的,奈何沈言遠主動提出要離開,本以為謝隨雲會留下他,結果沈言遠不告而別。
只能說是陰差陽錯。
至於謝家,有師尊的庇護,謝隨雲也不需要過多擔心。父親身體健康,族人個個爭氣,便是沒有謝隨雲,他們也能發展得很好。
謝隨雲是將所有都考慮過後才提出要和沈言遠離開的。
沈言遠素來對他佔有欲強悍,謝隨雲以為他提出這個方案沈言遠一定會心動。
但沈言遠拒絕了,他對謝隨雲的愛超越了一切,包括自身的渴望,怕自己反悔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並且十年再無聯絡。
沈言遠怒氣勃發,雙眼沉沉盯著他。
謝隨雲卻一點都不害怕,挑釁般道:“如果我對別人心動了……”
話未說完,脖頸邊劇烈的痛意襲來,謝隨雲瞳孔一收縮。
沈言遠狠狠咬在他白皙的頸側,幾縷鮮血順著脖頸流下,滴落在床榻,一滴,兩滴。
沈言遠發泄出一點怒氣後,重新抬頭,唇邊還沾著謝隨雲的血。
“不會有那天的。”沈言遠笑意不達眼底,他輕輕拿起一縷烏發,送到唇邊親了親,仿佛宣告什麽般道。“你會永遠是我的。”
捆仙鎖本是用來鎖住沈言遠防止他逃跑的法器,此刻卻用在主人身上。每當謝隨雲想逃跑時,沈言遠總會扯住金鏈,慢條斯理將他拉回來,重新壓上去。
到後面,連黑霧也被放了出來。在戰場上奪取無數人性命的怨氣絲絲縷縷顫繞謝隨雲聖潔的軀體,黑與白的強烈對比,更顯得謝隨雲白得發光,宛若雪做的美人。
沈言遠一路輕撫下來,欣賞著眼前美景,忽然古怪地笑笑:“阿雲,我本來不想那麽快的。”
他從空間內拿出一些東西,擺在謝隨雲身邊。
謝隨雲此時大汗淋漓,意識模糊,根本感知不清楚他在做什麽。
直到涼意點在胸膛,驅趕走一些熱意。謝隨雲理智勉強拉回來一點,啞聲問道:“你在做什麽?”
胸膛上的觸感是沈言遠的手指,他哼著小調,眼神是遮不住的狂熱與興奮。
謝隨雲聞到了血腥味,他遲疑地抬手想去抹胸膛上的“水”,卻被沈言遠抓住手腕。
沈言遠笑道:“阿雲,不能碰,要等我畫完。”
“畫完什麽?”
沈言遠神秘一笑:“畫完你就知道了。”
他暫時不肯告訴他,謝隨雲隻好躺在床上,放空思緒,胸膛上的手指曖昧滑過,有些癢意。
其實不過幾息的功夫,沈言遠就畫好了。他端詳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點頭,按住謝隨雲的四肢道:“阿雲,你忍著點。”
忍著什麽?謝隨雲還沒反應過來。
胸膛上的涼意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灼熱,謝隨雲身體好像從內部開始燃燒,五髒六腑置身於火海中,忍受著灼燒的痛楚。緊接著,心臟猛然收緊。好似有人拿刀子在心臟上劃拉,每一刀謝隨雲都能清晰感知到它的走向,它劃開了多深。
謝隨雲緊咬著唇,臉色慘白,汗珠大滴往下滾落。
痛,好痛。
沈言遠臉色也跟著他一起蒼白,他強硬撬開謝隨雲緊咬的唇,把自己的手放到他唇邊,沉聲道:“阿雲,咬住它!”
謝隨雲神智已經痛到模糊,聽到沈言遠的話照做。
沈言遠就著這個姿勢環抱住他,心疼地哄道:“阿雲,再忍忍,馬上就好了。這是在進行烙印,等結束後,我的名字就會一直刻在你胸口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痛意漸漸停歇,謝隨雲整個人如同剛從水中撈出來般,全身濕透。
沈言遠心疼地親親他的臉,細心替他擦去唇邊血跡。
“阿雲,我早就想這麽做了,那晚我就想給你留個印記,但我要離開,我舍不得你痛,所以沒有那樣做。但是剛剛阿雲你在刻意激怒我,我實在沒忍住。”
沈言遠解釋道。
烙印的材料他早就準備好,其中最重要的是他的心頭血。沈言遠足足備了一碗。其中他有猶豫過,可是只要想到謝隨雲心臟處打上他的印記,他就興奮,根本剎不住念頭。
沈言遠抹去謝隨雲胸膛處的汗水,血紅色的名字在白皙的胸膛上顯得格外妖異,他情不自禁低頭親了一下又一下,佔有欲得到最大滿足。
謝隨雲雙眼放空,沈言遠親親他的唇,柔聲問道:“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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