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不要在車上吵鬧!”
護士的呵斥讓兩人頓時閉嘴。
到達醫院後金蘇成被拉進去搶救,溫良受不了一直念叨平安的店長,跑到陽台欄杆抽煙。
縱然煙霧繚繞,可還是能清晰的看見溫良在其中冷漠的表情。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站在欄杆處的傅若庭宛如帶來噩耗的烏鴉,身邊纏繞的黑霧像是他的羽翼,他蹲下來,審視面前抽煙的溫良。
在找到溫良的時候,傅若庭動過殺死對方的念頭,戲耍他的人定要付出慘痛代價。
但在看到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溫良時,傅若庭沒有立刻動手,而是跟在身邊觀察。
他把那個叫做金蘇成的男人弄傷,想看溫良難過的表情,可結果對方連好友受傷都可以如此漠不關心,加上住在那小小的房子,傅若庭甚至懷疑殺了溫良沒準對方還覺得解脫。
溫良越是和戲裡的溫良不同,越是在提醒傅若庭,至此至終,那個全心全意愛他不堪的人是假的。
“死真是太便宜你了。”隔著虛空,傅若庭碰觸了一下溫良的臉,他厭惡著渴求溫良的自己。
又或者說是過去那軟弱的自己在阻止他殺死溫良。
對於溫良來說這觸碰如同一陣冷風吹拂,他完全沒察覺,抽完煙就往回離開。
兩個鍾後,金蘇成搶救結束,溫良從醫生口中得知一個令人震驚的事情。
金蘇成並非是食物中毒,而是從他體內取出了一套完整的餐具。
“完整的餐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醫生重複了一遍,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杓子卡在他喉嚨還能理解,但是盤子在沒有外傷的情況下,到底怎麽做到的?”
溫良還沒從這匪夷所思的情況回過神,旁邊的店長隻注意重點,一拍大腿,興奮道:“不是中毒!那就跟我店沒關系!”
說完他就溜了。
溫良:“……”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
這時護士告訴他:“麻煩家屬去前台繳納費用。”
溫良看著單子上的3000繳費金額,吐出一個字。
“淦。”
第25章 25st song
溫良不拍戲的時候是相當閑的,他乾脆就待在醫院看護金蘇成。
金蘇成和他一樣,獨居,沒有女朋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也是他和溫良相處得來的原因,畢竟共同話題很多。
當然最主要的是,溫良想等他醒來要回那3000……那可是他的命。
結果金蘇成三天過去了還沒醒,新聞記者來了幾波,特意采訪這事,也不知道金蘇成醒來後知道自己以這種方式火是什麽感受。
今天又要繳費,溫良交不起錢,隻好讓醫院去聯系金蘇成的父母來。
人沒醒,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把餐具吞到肚子裡的,溫良也好奇,但是這種想不出原因的事還是等金蘇成醒了再問。
溫良離開醫院,在路上被香味吸引,買了一塊肉夾饃邊走邊吃。
結果那肉夾饃肉不新鮮,當晚溫良就蹲在馬桶出不來了。
一個鍾後隨著衝水聲響起,溫良拖著發軟的腿走出來,肚子還是痛,但是已經拉不出東西了。
畢竟是獨居,平時溫良買了對付各種病痛的藥,他很快從櫃子翻出整腸丸,就著水吃了幾顆,然後直接倒在沙發睡了。
這對於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是自己承受面對,他原本可以找人共同生活,只不過他更喜歡一個人生活。
睡到半夜時,強烈的口渴讓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在桌子上摸索水杯,只是水杯被他吃藥時順手櫃子上。
“水……”他低聲呢喃。
這時櫃子上的水杯詭異地動起來,飛到溫良手邊。
溫良摸到水杯,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喝完半杯水,砸吧砸吧嘴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溫良醒來,滿血復活的他照舊在洗漱後煮麵吃,今天他得找活乾,畢竟那3000塊現在拿不到,金蘇成沒醒,他也不好意思找對方家人要。
只不過找活的過程相當不順利,因為拒演的事很快被有心人傳開,圈子也不大,沒有導演願意和一個脾氣比自己還倔的人合作,尤其是這人還無法給自身作品帶來太多利益人氣時。
“不好意思溫良,最近沒有適合你的角色,等有了第一個找你。”
“好的,謝謝蘇導。”溫良聲音透著淡淡的溫和,面無表情的結束通話,這已經是第十四個拒絕他的導演。
“哎。”溫良長歎一口氣,回想之前的衝動,滿是懊惱。
他懊惱的不是拒演,而是知道哪怕再來一次還會這麽乾,自己怎麽就這幅狗脾氣。
嫌棄自己的同時,他還是放不下清高,無法在那些原本就瞧不起他的導演面前為了錢的演戲。
他突然想起傅若庭搬磚模樣,笑著自嘲:“實在不行我也學傅若庭搬磚幾天算了,湊合湊合還能活。”
他用手機搜索傅若庭,沒搜到,還輸入那部劇的名字,同樣搜不到用戶,這讓他不由得感慨這是多麽粗糙的製作,他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上映了。
他倒是想得開,就是不知道身為新人演員的傅若庭受不受得了。
溫良是極容易入戲的人,脫離角色狀態也就一會的事,但是接這個不靠譜劇本前,他足足三年沒有演戲份多的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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