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韋?溫良疑惑的接起來:“主管,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結果他沒想到,駱韋不僅說了一堆安慰他的話,還批了他一天的假。
直到掛斷溫良都沒明白駱韋怎麽就突然打電話給他批假,巧得好像是被刻意安排……
對了!溫良虎軀一震,他這些天這麽懈怠了,竟然都快忘記這是在拍戲。
一定是導演在看著,為了給自己走劇情的機會,才安排駱韋給他放假。
溫良內心暗暗給導演豎大拇指。
晚上睡覺時,溫良想著明天的計劃,睡不著的他翻了個身,正好對上傅若庭的睡顏。
對方躺的姿勢可以用標準筆直來形容,雙手還放在腹部。
溫良能演出深情款款的眼神,但他內心很虛,畢竟傅若庭沒有呼吸,身體冰涼,就這麽筆直的躺,真的和一個屍體沒區別。
這要是別人看到了,可能以為自己有什麽邪惡的癖好。
“怎麽盯著我看?”傅若庭突然睜開眼,眼底沒有一絲困意,轉頭看著溫良,“睡不著嗎?”
溫良被嚇了一下,平複心情的同時好奇的問:“親愛的,你是真睡還是假睡?”
“鬼是不需要睡覺的,我只是想陪你。”傅若庭說這話的時候很坦誠,也沒有刻意去散發荷爾蒙來調情。
溫良莫名被他這句理所應當的語氣弄得心跳加快,他主動湊過去,耳朵抵在傅若庭胸膛,對方沒有心跳,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無論如何緊靠,溫暖都是無法傳遞,溫良腦海略過一個荒唐的想法——傅若庭真的還能感受到屬於人的溫暖嗎?
不對,這個傅若庭不是上一部的傅若庭,這裡傅爸傅媽很恩愛,也很愛傅若庭。
傅若庭是帶著愛死去的,心裡多的都是遺憾。
溫良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想起上一部的一些細節,大概是因為沒好好調節心情又進入下一段戲的關系。
傅若庭看出溫良在思索著什麽,只不過他沒有問,畢竟明天還要早起去爬山,真聊起來怕是不用睡了。
果然過了一會,溫良就在他懷裡睡過去了。
傅若庭想緊緊擁抱住懷裡的人,可是又怕弄醒對方,最後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就這樣注視著溫良,直到陽光透過窗紗,在溫良輪廓鍍上一層耀眼的暖光,他才輕輕拍著溫良的肩說:“良良,該起床了。”
反覆幾次,溫良才睜開一隻眼:“嗯?”
傅若庭心疼他眼裡的血絲,溫聲說:“要不下次再去爬山,繼續睡吧。”
爬山這個詞喚醒了溫良的神志,他睜開眼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不行,今天必須去。”
傅若庭看著溫良去廁所,無法理解對方怎麽對爬山那麽執著,此刻他突然懷疑到底是不是為了去玩。
他目光移到溫良的手機,只是直到最後他還是沒有選擇打開一探究竟。
溫良租了車,開車途中還停下買了一塊燒餅當早餐吃,他一隻手抓著餅,另一隻手握著方向盤。
傅若庭坐在副駕駛,他倒沒有糾正溫良這個不安全的開車方式,畢竟他知道這是在溫良的幻境中,對方別說一隻手開車,用腳開車都不會出事。
如果換做現實……傅若庭面無表情的想,可能他也不會糾正。
溫良開車到山林深處,一路上傅若庭看見許多身穿休閑運動服的人走在小道上。
溫良把車停靠在一邊,原地坐起了熱身運動,還真是一副要爬山的準備。
傅若庭陪著溫良,時而會看著旁邊秀麗的山林,他內心很喜悅,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爬山。
更因為是和溫良一起。
溫良得有幾年沒爬山了,偶爾能在戲裡體驗一把著實不錯,到達山頂時,從山上瀏覽山下風景時,豪邁之情油然而生。
只可惜他找不出合適的詩念上一段,隻好指著前方說:“你看,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他說的不小聲,離他幾步遠的女生聽見他這話都笑出聲,還以為溫良在拍視頻。
殊不知他是說給傅若庭聽的。
傅若庭同樣輕笑一聲,望向溫良指著的“江山”,他這一動作讓發絲跟著晃動,倒讓他多了幾分生氣。
很快他轉頭笑說:“臣妾很高興。”
溫良聽他自稱愣了一下:“你怎麽自稱臣妾,一般是臣吧?”
“如果是臣子只能與你共肩,我想要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傅若庭說。
溫良能清晰的從傅若庭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被困在其中。
很快他回過神,耳根子都紅透了,轉身就走。
傅若庭得到了短暫的愉悅,黎月那番話終究對他造成了影響,導致他也會忍不住去猜溫良的情緒到底是演的還是真情流露。
只不過除非溫良親口給他答案,否則傅若庭永遠都猜不出來。
傅若庭以為溫良是準備下山回去,可對方走的方向並不是下山的方向,他跟在對方身邊,注意到不止是他們,其他人也是朝這個方向走。
比起他們兩手空空,大部分人提著一個紅袋子,裡面裝滿水果和零食還有線香。
“到了!”
傅若庭被溫良的聲音吸引,轉頭一看,瞳孔驟然緊縮。
面前是一座寺廟,大開的木門來來回回不斷有人進出,焚香的氣味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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