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被他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更是被對方陰沉的神情嚇到,張了張嘴:“我……我,你先放開,我的手好痛。”
傅若庭聞言放手,只是依舊盯著溫良,要他回答。
溫良下意識將手背到身後,眼珠轉動:“就是不小心從學校樓梯摔的,擦幾天藥酒就好了……”
他生硬的轉移話題:“對了,你這麽久去哪了?”
傅若庭完全沒有順著對方話,而是冷笑道:“你覺得我能蠢到相信這理由?”
可溫良像是極力隱瞞,堅持道:“就是不小心摔的!你不蠢,蠢的是我……”
傅若庭沒有再說什麽,兩人陷入冷戰,之前一同逛街吃美食的快樂恍若隔世。
溫良沒有想之前那樣嬉皮笑臉的去逗傅若庭,而是重新拿起筆,低頭寫著作業。
傅若庭一看,對方的解題思路全是錯的,他剛想開口點明,卻發現溫良握筆的手在發抖。
他頭一回有了道歉的念頭,只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在溫良睡覺後,看了他一整夜。
白天,溫良吃了早餐,和往常一樣去上學,傅若庭昨晚出現後又消失了,可溫良很清楚,對方一定就在身邊。
他裝作一無所知,在無人時喊了一聲傅若庭,在得不到回應後神情黯然。
傅若庭是在他身邊,他要知道溫良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對方刻意隱瞞讓他相當火大。
進入教室,溫良放下書包,從裡面拿出上課需要的用品時,一支圓珠筆不慎掉落在地。
坐在不遠處的郭堯峰和駱韋在看見這一幕時神態微變,尤其是後者,眼底都無法掩飾那躍躍欲試的情緒。
溫良彎腰拿起圓珠筆,坐在前排的同學聽到動靜轉身,看到溫良手臂時說了句:“你這淤青怎麽還是老樣子,沒擦藥嗎?”
“擦了,我體質弱,恢復速度慢了點。”溫良解釋道。
“也是,下次走樓梯小心點,別玩手機。”同學說完身子轉回去。
傅若庭就在一旁聽,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蠢到信了溫良的解釋,但轉念一想,因為不在乎,所以才不會深究其中原委。
他突然慌了,那他呢?為什麽生氣?
他怎麽可能在乎溫良?難不成就因為對方之前那些虛偽的話,他動搖了?
傅若庭陷入了自我懷疑和糾結中。
溫良照常上課,過程中沒有任何異常,直到放學後,傅若庭跟在他身邊,遠遠就看見站在校門口的郭堯峰和駱韋。
傅若庭那些亂糟糟的思緒一下子消失,眼眸又冷又黑,盯著他們。
郭堯峰突然打了個寒顫,只不過他沒有想太多,因為他全部心力都在準備接下來的演繹。
駱韋同樣如此,在溫良低著頭,側身想躲開他們時,他伸手攔住,吊兒郎當的說:“走那麽快幹嘛?怕了?”
郭堯峰走近過來,封死了溫良逃離的路,他問:“傅若庭今天來了沒有?”
在聽到自己名字時,傅若庭微微挑眉。
溫良怯怯地搖頭:“沒,沒有。”
“都說鬼只會讓他想看到的人看到自己,你不會故意騙我們說他不在吧?”這是在校門口,駱韋不敢做的太過分,只是他有大把方法整溫良,他抓住溫良的手臂,故意在淤青最嚴重的地方用力掐。
溫良沒有叫出來,只是豆大的冷汗瞬間從額頭落下,他緊抿著嘴,搖頭否認。
“還是老樣子把他帶去我家,這裡不方便。”郭堯峰注意到門衛在看他們,壓低聲音說。
隨後兩人就像關系好的哥們似的,摟著溫良的脖子,半推半拉的逼迫他往前走。
溫良臉色蒼白,可是卻沒有試圖反抗。
傅若庭從郭堯峰的言語中得知,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看來他離開的一周,真的發生了很多事。
溫良被帶到接送郭堯峰的車上,縮在角落一言不發。
傅若庭注意到他在發抖,神情不耐,有些唾棄溫良這幅懦弱模樣,可他還是伸手,悄悄碰觸對方的手背,想以此告訴對方他在身邊。
可沒想到這麽一碰溫良非但沒有緩解害怕情緒,反而是激動的想打開車門,要不是郭堯峰眼疾手快抓住他,還真被他跳了出去。
“放開我!我要下車!”
“啪!”車門被重新關上,開車的司機看到了剛才驚險一幕,責備道,“做什麽!開車時不能打開車門,多危險!”
“閉嘴!開你的車不許停!”郭堯峰比他還凶,因為是戲份多的炮灰,他這幾天憑著角色過上富人生活,沒少對下人趾高氣揚。
司機被他這麽一呵斥頓時不敢再說什麽。
溫良還在掙扎,可郭堯峰連同駱韋一起製住他,壓根沒有逃跑的機會。
就這樣,溫良跟犯人一樣被帶到郭堯峰家。
郭堯峰的家是複式房,他拽著溫良上二樓,把對方關在屋子裡,在門口對駱韋說:“打電話給那個姓周的,讓他準備好東西過來。”
駱韋有些緊張和期待,他可盼著領便當拿錢,左右看了看:“你確定是今晚?”
郭堯峰指了指身後關著溫良的房間,惡意的笑了笑說:“多明顯。”
駱韋意會地點頭,拿出手機說:“我這就打電話。”
傅若庭在看到溫良被關進去時就想好怎麽把他們大卸八塊,但在聽到他們的對話時沒有立刻動手,相反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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