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還需要點數四萬。】
遲一懸:……
他仔細看了眼自己的帳戶余額,確定自己剩余點數是三萬多而不是四萬多。“需要多久才有點數上門?”
命器溫和道:【至多一天。】
遲一懸於是對鐵笛姐妹道:“你們去收拾東西,再等一天我就帶你們離開。”
鐵笛有些憂慮,但想到這是一位金丹真人,外面那些築基期的問星門弟子應當不足為慮,於是放下心,出去召集家人收拾東西。
***
東極洲,銀城
奇珍堂已經被商人們聯手瓜分乾淨,除了銀城這兒的總店,奇珍堂在東萊國境內其他地方的分店房契甚至都已經蓋上了別人的名字。
幾個閑漢蹲在街口一邊嗑瓜子一邊閑聊:“真沒想到,這麽大的店,說倒就倒了。”
“當初誰能想到呢,就半個月前,奇珍堂一個雜役還衝我們吆五喝六呢!”
不遠處賣餛飩的鄭大娘聞言,拿杓子敲了敲鍋邊,“所以啊,做生意還是要憑良心,像這種靠著一個修士就橫行霸道的,長久不了啊!”
閑聊間,奇珍堂門口傳來砰的一聲響,原來是“奇珍堂”這個牌匾被工人拆了下來,摔在地上裂成幾塊,新的牌匾——風行商行的牌子披著紅綢掛了上去。
沒過多久,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了起來,接著是一群人披著七彩羽衣扮作祥瑞靈鳥的模樣圍著一顆掛著鈴鐺的紅球打轉,當中一個眉眼描畫得非常俊俏的女郎手持木劍,扮作傳說中仙君的模樣,持劍與這群靈鳥翩翩起舞。
旁邊還有人敲鑼打鼓吹笙奏樂,熱鬧非凡。
老老少少圍在附近看熱鬧,有個婦人牽著女兒的手,指著這場表演道:“這扮的是傳說中凌元仙君攜靈鳥斬殺邪祟的故事,請這人來扮一場可不便宜呢,只有這種大店開張才能看到。”
正在這時,那位扮作凌元仙君的女郎縱身一躍,手中木劍劈出一道七色虹光,那扮作邪祟的男子當即踉蹌著在地上滾了幾圈,將邪祟被仙君擊中後痛苦難當的模樣演得惟妙惟肖,引得了圍觀群眾一陣叫好。
而凌元仙君也從邪祟手中奪回了紅球,伴著身邊翩翩起舞的靈鳥一同退場。
直到斬邪祟的表演結束,圍觀群眾仍舊意猶未盡,對方才的表演讚不絕口。
小女孩眨巴著眼睛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向往,對母親說自己將來也要成為向凌元仙君這樣厲害的修士。
婦人眉眼含笑,不住誇讚自家女兒有志氣。
斬邪祟的表演結束,前來祝賀新店開張的客人魚貫而入,從前的奇珍堂,如今的風行商行內裝飾煥然一新,再沒了過去奇珍堂的半點影子。
羅燕行在新店內來來回回招待客人,在開張的鞭炮聲裡笑得春風得意,直到有夥計快步到她耳邊說朝歌的人來了。
羅燕行這才放下前堂的事務,來到後院招待客人。
朝歌這回過來的人是陶大成,負責對外招攬人口。
兩人碰面,羅燕行拱手道:“當初朝歌幫忙打破奇珍堂與陳氏的聯合,助風行商行取代奇珍堂,我羅燕行感激不盡。”
陶大成笑道:“羅老板太客氣了,奇珍堂我們也早看不順眼了,更何況這一回是東家吩咐,我們下邊人哪裡敢不盡心呢?”
跟郭千山和樊蕙蘭一樣,陶大成也被分派了任務。郭千山帶人打擊陳家和奇珍堂的壟斷,他則負責聯絡羅燕行,對外散布奇珍堂與陳氏的醜聞,跟銀城本地的商人互通消息搞垮奇珍堂。
沒了修士庇護,又被陳氏嫌惡,奇珍堂就是一隻沒了爪牙的病老虎,很快倒台,羅燕行分到了奇珍堂在銀城的幾乎所有產業,其他出力的商人分到了奇珍堂在其他地方的產業和店鋪,朝歌自然也分到了一份蛋糕,陶大成今天就是替朝歌來拿取報酬的。
因此只是寒暄了幾句,兩人很快直入主題,羅燕行帶著陶大成來到奇珍堂的地下囚室,說道:“按照原先說好的,這些奴隸全都歸屬朝歌。”
除了奴隸,還有不少黃級材料,陶大成備好了車馬,統統拉回朝歌。
……
奇珍堂養在地下的奴隸,自然都是用來做人牲的,這些奴隸久不見天日,被人拉著從地底下出來時,不少人因為直面天光控制不住流淚。
大部分奴隸都很虛弱,但他們並不好管,其中不少人發現他們去往的方向是荒漠後,立刻開始掙扎逃跑。
梁茂才就是其中一個。他不是天生的奴隸,他是被拐賣成奴隸的。被關到奇珍堂地下後他就一直鼓動周圍奴隸逃跑,但沒有一次成功,還被打斷了腿,這次奇珍堂易主的動靜不小,他當然也知道,原以為會有不一樣的結局,沒想到還是要被當作人牲獻祭。
既然都是要死,那就拚了這條命!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押送他們的人看管並不嚴,也沒有用那種能隔絕聲音和力氣的囚車,梁茂才偷偷割斷繩索,大喊一聲:“我們不能做人牲!快逃!”然後就一瘸一拐地衝了出去。
郝婆婆一家是天生的奴隸,他們早就已經認命,也能忍受一輩子為奴的命運,可這不意味著他們能甘願去送死。看見有人逃跑,他們也掙扎著推開守衛四散而逃。
秀玉是個膽小的姑娘,因為太瘦,胳膊太細小了,她掙扎了一下,雙手就從繩索裡溜了出來。看見逃跑的人多,她的膽子也不由大了,混在人堆裡就跟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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