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修士的靈壓一瞬蔓延,困鎖他的囚籠砰一聲炸裂。
遲一懸也終於能站起來了。
***
持刀青年根本不是兩名管事的對手,才過了十招不到就被打趴在地。當他的命器被人一鞭子抽飛,腦袋被管事一腳踩在地上的時候,他額頭青筋暴突,雙眼恨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可也就是在這時,他忽然聽見遠遠的一聲,“……護駕。”
這聲音是如此鏗鏘有力,像一柄巨斧砸開渾噩的宇宙,蕩開一線清明的天光。
青年下意識望了過去,卻見遠處一股氣浪炸得木屑紛飛,而氣浪中心有個人袖袍飛舞,黑發飛揚,淡漠的目光望來時,令他魂魄都震顫了起來。
這是什麽人?為什麽他不敢對上他的視線?是真正的世外仙人嗎?
就在這時,那人伸手一指,跪在他身邊的影子就像離弦利箭一樣射了過來。而剛剛還把他按在地上踩的管事,在這道影子下仿佛螻蟻不堪一擊。
青年意識到了這才是真正的修士,跟他相比,管事之流也只是脆弱的凡人。那麽能驅使一位修士的,又該是什麽人?
他身軀一震,不由又看向那人,可是一對上他的目光,那種令他睜不開眼睛的壓力就又來了。青年身軀有些發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威壓嗎?
***
實際上所謂淡漠的眼神,是遲一懸發出中二大吼後靈魂已經羞恥破天的空洞眼神。
所謂令他不敢睜眼直視的威壓,只是因為他被“伯樂之魂”鎖定了而已。然而青年不知道,因此在他眼中,遲一懸就成了不可直視的強大修士。
當然,遲一懸也不知道自己的技能能給被人這麽大的壓力。他之前就沒功夫考慮技能二要怎麽給他找到人才,還以為在他眼中人才都是閃閃發光的,畢竟是千裡馬啊,給個發光特效不過分吧?
然而等他看見那個青年時,對方頭頂的那條發光的鹹菜差點讓他繃不住了。
什麽鬼?諧音梗這麽流行嗎?
正在這時,影衛哐哐幾拳將那兩名管事打倒在地,像踢到路邊兩堆垃圾一樣毫無難度,然後他毫不猶豫地將這兩個垃圾甩進了苦海道。伴隨著兩道戛然而止的慘叫,遲一懸的命器提醒道:【陛下,這片區域已經不存在比您更強的人,現在您可以將這裡任意一處認定為根據地建立屬於您的國家。】
遲一懸一愣,不用圍牆不用立碑,只要沒人打得過我就能圈地?這個本土化真是太人性化了!
他毫不猶豫道:“就選這個山谷做初始根據地吧!”
自己的遊戲自己清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只要這片地盤被他圈下,那麽苦海道就無法通行了。這是遊戲規則的一部分。
命器卻似乎有點猶豫,【可是這裡環境差,並不適合作為根據地。】
遲一懸一錘定音:“先別管那麽多,再糾結下去這裡的人就要死光了!”苦海道要是蔓延過來那可不是吃素的。
命器:【好!】聲音似乎雀躍了幾分。
一
第004章 初始房屋
【初始根據地已設立成功,從現在開始,您擁有這片土地的所有權。】
就在設立成功的那一瞬間,原本已經要蔓延進山谷內的苦海道忽然停住了,濃鬱黑氣被一層看不見的結界阻隔,再也無法前進半寸,而原本籠罩在整個山谷上空的陰霧也被驅散,黃昏的天空顯露在眼前。
遲一懸目光依然緊緊盯著苦海道。
雖然他對自己的遊戲有自信,但畢竟換了個世界,萬一有個萬一呢?
要是邪氣突破了根據地的結界衝進來……到那時候他也愛莫能助,只能撇下這一山谷的人跑路了。
幸好,根據地的無形結界成功擋住了苦海道。
那濃鬱黑氣在原地不甘地翻湧了片刻,終於不情不願地退去了。只是原本的山壁並沒有複原,原地依舊留下了一道狹長的甬道,仔細看過去,會發現那裡仿佛深淵,透不出一絲的光。
遲一懸終於松了口氣。
他對命器道:“不知道為什麽,剛剛我感覺苦海道好像隔著一層玻璃窗無能狂怒的小動物。”
命器:【您這樣形容,是因為身在根據地內,不必擔心人身安全嗎?】
遲一懸隱約覺得不是,但好像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了。試想一下,在野外遇到大貓,跟在動物園裡遇到大貓,那能是一種心態麽?
跟遲一懸此時放松的心態不同,山谷內的其他人望向他的目光都含著畏懼。
先是沒了磨刀霍霍的兩名管事,接著連苦海道的陰霧都退去了。他們並不明白眼前這人做了什麽,但趨利避害的本能告訴他們,眼前這位是比管事,甚至比苦海道更可怕的人物。
因此即便阻攔他們的結界沒有了,雜役們也不敢擅自離開,而是都縮在一邊,齊齊看向那之前帶頭反抗的持刀青年。
持刀青年此時的臉色也是躊躇的,想要上前,又似乎有什麽顧忌。
遲一懸此時卻沒有功夫去照顧他們的情緒,他眼睛亮了起來,腦子裡只有三個字不停刷屏:發達了發達了發達了!!!
眾所周知,在遊戲中,只要是亮紅條的,只要是能打的,不管是人形還是其他什麽形狀,統統被稱為怪,而打怪是有掉落的。
雖然遲一懸全程都沒有動過手,但打飛兩個管事的影衛是用他的技能召喚出來的,也就相當於是他打敗的,那兩人被苦海道吞噬後,他們身上的裝備並沒有一起被苦海攝去,而是飛入了遲一懸手中,當然也包括用來堵住山谷出入口的那件印章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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