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言試探:“師尊還沒回答徒兒呢,對那幻境的感想如何?師尊若是喜歡,徒兒可以再多做些幻境,像剛才那般,一一在師尊眼前展示!”
聞言,裴九徵又是一道前所未有的凜然劍光斬出,但這回將蕭放擊退口中直接吐出鮮血後,他卻是沒有再乘勝追擊,而是站在原地,冷然答道:“你問為師感想如何?”
他抬眸看他,一向冷淡的眸中現出些許居高臨下的譏嘲:“蕭放,即便在捏造的幻境之中,你都不敢讓我愛你。”
蕭放瞳孔霎時縮緊,臉孔上的興奮與癲狂不再,這一刻,他變得無比陰沉。
片刻後,他突然又笑了:“愛與不愛有何要緊?師尊,我只是想得到你,我那極樂殿中可是早就為你留好了位置呐——!”
他說話時黑色魔氣不斷從他周身外溢,猶如啟用了某種禁術,最後一個字落下,魔氣滔天而起,劍光破天而來!
裴九徵不閃不避,二人再次戰作一起,黑白兩道劍光接連閃爍,整個地底溶洞在其可怖威勢下都在微微顫動,碎石不斷從洞頂滾落。
他們打得這樣激烈,而在幻境之中,則完全是另一副景象。
把外界窺看的視線切斷後,商硯書終於可以獨自享用他的愛徒,他用戴著枷鎖的手臂將人牢牢地鎖在懷中,隨後像是急於品嘗般地俯身吻下。
路乘本就因幻象的影響而神智恍惚,此刻突然被人咬住唇畔,也是滿臉莫名,張口正想詢問,卻被商硯書直接趁虛而入,柔軟的唇舌撬開牙關,強勢地掠奪走他的每一寸空氣。
路乘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本能地用手抵住商硯書衣襟敞開的胸膛,想要將其推開,卻感覺對方的手臂猶如鐵鑄的一樣,紋絲不動,他於是又想踢踹,然而商硯書對此早有預見,拉著路乘坐下時便讓對方雙腿分開,跨坐在自己身上,這樣路乘即便想踢,也是難以使力踢中。
在路乘無用的掙扎中,商硯書饕足地舔吻遍路乘唇舌的每一處,最後,終於在路乘因缺氧而面色漲紅,手腳也漸漸無力時依依不舍地將人松開。
路乘急喘著,腰帶不知何時被解開,衣襟散亂,眸中帶著些許濕漉漉的水汽,茫然又可憐,還有些微的被欺負了似的委屈。
商硯書舔了舔唇,剛剛滿足了些許的欲望以更猛烈的姿態洶湧再起,不過因為已經嘗過了滋味,他此刻已經不像先前那般急切,能夠勉強按捺下來,慢條斯理地細細品嘗。
“愛徒知道之後要做什麽?”商硯書笑著,將腦袋埋在路乘頸間,深深地吸嗅一口。
“做……”路乘被問得又是一陣茫然,但腦內隨後好像又蹦出了一段記憶,在他用懲戒手段讓師尊屈服後,自然是該步入正題了。
“答對了。”商硯書褒獎般地吻了下路乘的臉頰,他將人微微松開,側頭看向掛滿刑具的牆壁,挑選般地用目光在各種猙獰可怖的刑具上一一掃過,最後,像是挑好了似的,他的目光在某一處停住。
“愛徒是第一次,而且不喜歡太粗暴,不如就用這個吧?”商硯書抬手一招,掛在最左側的那根紅繩便飛到他手中。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為師便來教教愛徒這紅繩的用法。”商硯書興致盎然地抬手,想把退開些許的路乘再拉過來,然而繃緊的鎖鏈再次限制住他的行動。
商硯書“嘖”了一聲,五指按上這礙事的鎖鏈,霎時間一股黑火燃起,這名貴材料所製能壓製住靈力尋常修士難以掙脫的堅硬鎖鏈頃刻間被熔斷。
他將自己的四肢脖頸俱都解縛後,手中拿著紅繩,一步步向低著頭的路乘走來。
“愛徒~”商硯書笑容中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路乘捂著額頭,他一面受幻境所惑,覺得接下來該主動去脫下對方的衣襟,一面內心又生出越來越多的懷疑,覺得眼下這場景很不對勁,尤其是商硯書此刻拿著紅繩向他走來,他更是有種強烈的危機感,彷佛面前的是一隻緩步靠近的噬人猛獸,而他即將被拆吃入腹。
這絲危機感讓他獲得了片刻的清明,在商硯書將他摟入懷中,笑吟吟地用紅繩纏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則在褪去他散亂的衣衫時,路乘突然抬手,按向商硯書的額間。
“我此法門……”
嗯?商硯書笑容一頓,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果不其然,一股強光驀然從路乘手中爆散,照徹商硯書的靈魂,將其間所有陰暗汙穢頃刻間滌蕩掃清。
商硯書神色霎時變得無比平和,一切可怖的欲念想法皆從他心中褪去,他這輩子都沒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此刻這麽乾淨過。
但在金光散去後,很快,他又變得無比惱怒,雙手按住路乘的肩膀,用力到幾近咬牙切齒:“不許對我用光音天經,尤其在床上——!”
光音天經掃淨了商硯書的靈魂,也驅退了路乘識海中的一切幻象迷霧,他此刻終於真正恢復清醒,驟然聽到這麽一句,不由茫然地望了望四周,這哪裡有床?
商硯書正要說話,卻又突然看向上方,晗光殿不知為何在輕輕搖晃,晃動越來越劇烈,殿頂的房梁裝飾在震動中破碎瓦解,卻並未砸落,而是潰散為茫茫的霧氣。
同一時刻,幻象之外,裴九徵和蕭放也是俱都停下交戰的動作,抬頭觀察四周,洞壁劇烈搖晃,白霧從地面的陣法處四處彌散。
裴九徵是第一次見這種情形,蕭放先前卻已經見過一次,這是食夢獸力量紊亂的征兆,先前一次紊亂因為魔修用陣法及時加固而並未造成大的影響,但眼下食夢獸正在施展規模偌大的空間幻術,同時這陣法不久前剛剛因為外人的搗亂而出了故障,此刻再疊加這不明原因的紊亂,恐怕陣法會徹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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