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信息素的味道與林間的樹木融為一體。
他本就屬於自由,奚川卷著申屠鋒的舌尖,心裡這麽想的。
申屠鋒牙尖撕磨奚川下唇,“你走神了。”
奚川稍稍抬起頭,跟申屠鋒拉開一些距離,喘了口氣,“我……”
申屠鋒沒等奚川把話說完,揉搓著腺體把他摁了回來。
小腹騰升起來的酸麻感從奚川脊背蔓延至全身,一瞬而過。他蹙眉,下意識算了時間——好像發/情/期要到了。
不合時宜,不知道阿禹有沒有帶點抑製劑出來。
申屠鋒歎氣,“奚小川,你在想什麽?”
奚川沒有回答,他低頭,又吻上了申屠鋒。
顛簸不平的路給溫柔純情的吻增添了一點情趣上的刺激。申屠鋒很投入,他想深入一些,可底下的裝甲車再一次猛地刹停。
申屠鋒因慣性向前一衝,牙齒磕破了奚川的唇畔,血腥味在彼此口腔遊蕩開來。
夾竹桃的血——申屠鋒舌尖一卷,喉結微不可見地動了動,他笑著問:“這回我不能再暈過去吧?”
“不知道,”奚川舔了舔傷口,搖搖頭,無辜地說:“我的毒對你好像不是百分百有效的。”
“那就好,要不然影響以後生活。”
奚川:“……”什麽生活?
喬斯沒等申屠鋒問,先開口說:“隊長,前面有東西。”
申屠鋒起身,他站在高處俯視周圍情況,雖然視野稍微好一點,但還是暗,什麽也看不清。於是攤開掌心,生出一團淡藍色的火,他揮動翅膀,輕飄飄地落地。
申屠鋒慢慢往前走,腳步很輕,踩斷了枯枝,沒發出任何聲音。直到前面沒路了,去無可去。
奚川站在申屠鋒身後,他疑惑歪頭,同時抬手往前探去,摸到了東西,更困惑了,“鐵絲網?”
“不止,”申屠鋒將手裡的火焰向遠處拋去,直到光亮完全消失在不知名的盡頭,於是視野可見范圍,都有鐵絲網的存在,“這片森林很古怪。”
奚川想了想,問道:“有人居住嗎?”
“不好說,”申屠鋒蹙眉,道:“但如果有的話,肯定不止一兩個人。”
“申屠鋒,又怎麽了?”聶禁的聲音在暗線頻道響起。他現在局促不安,很擔心再出什麽么蛾子——他怕胚胎保不住,保險箱裡的血清也保不住。
申屠鋒把眼前的情況跟聶禁說了,然後一轉眼,奚川不見了。
“奚川!”申屠鋒渾身寒毛瞬間炸開,他像隻被摸了逆鱗的野獸,呼吸間有讓人窒息的殺意。
“我在這裡。”奚川突然又現身,他已經在鐵絲網裡面了。
申屠鋒的心情屬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靠近鐵絲網,堪堪抬起手,問:“你怎麽進去的?”
“別碰,”奚川說:“有電。”
“你剛才碰過了。”
“所以我被電了,”奚川的指尖有黑焦的痕跡,很快愈合,“有點疼。”
“……你!”申屠鋒覺得自己能被奚川氣死。
那麽又回到了上一個問題。
申屠鋒抬頭向上望,高聳入天的樹木中夾雜著一閃而過的電光,偶有滋滋啦啦的聲響,像春季夜晚的雷電線——這張鐵絲網的鋪設范圍恐怕不小。
再低頭看,鐵絲網扎根的地面雜草叢生,申屠鋒茅塞頓開。
“只要有草木作為媒介,你隱在它們的枝葉上或根莖上,到哪兒都能暢通無阻,”申屠鋒頓了頓,問:“對嗎?”
奚川含蓄地點頭,說是。
“你好厲害,”申屠鋒乾巴巴一笑,甚至想給奚小川鼓個掌,“怪不得能溜得這麽快,逮都逮不住你。”
奚川眼見申屠鋒又要翻舊帳,立刻轉移話題,“你在這裡等一等,我進去看看。”
“不行,”申屠鋒拒絕得很乾脆,“裡面說不準是毒屍還是什麽玩意兒的老巢,太危險了,你先出來!”
可是這裡很安靜,怪物的叫聲都聽不到了。這裡空氣很好,附近有水,也有嫩綠色的小草破土而出。春天有春天的顏色,不像窮凶極惡之徒的聚集地。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表面美麗的惡魔比比皆是。
奚川沉默片刻,他乖順地聽申屠鋒的話,說:“好,我出來。”
然而沒等奚川做出任何動作,一把槍悄無聲息地抵在了他的腦後,“舉起你的手,不許動。”
奚川的目光稍稍往後一撩,他沒有反抗,舉起了雙手。
申屠鋒的蝶翼倏地展開,刮起一陣風,強勢的勁道割斷了周圍的草木。他離地飛起,舉槍上膛對準陌生來人,眼底陰雲密布,“放開他。”
“子彈打不穿鐵絲網,你的威脅對我沒用。”
“我不介意魚死網破,即便你們壁壘森嚴,區區鐵網而已,通電了又如何,你擋不住我,”申屠鋒說:“想試試嗎?”
那人臉色微變,似乎在評估申屠鋒的執行力。
其實奚川可以輕松脫困的,但他沒有,甚至一動不動。
戰隊的所有人都下車了,包括阿禹,他們手裡都有武器,且不止一把槍,為首的裝甲車連炮彈都架出來了。
阿禹很擔心奚川,他往前了幾步,被喬斯攔住了,“小心一點,別再往前去了。”
“奚川怎麽辦?”阿禹問。
喬斯不知道,但他很紳士,對Omega說話不會那麽生硬,“隊長會有辦法的,而且奚川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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