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還要吃三天這種苦不堪言的藥,寧舒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若不是知道這古代的醫療條件不好,小病很容易拖成大病,他可是真的一點藥都不想吃。
小魚看著他家公子這愁眉苦臉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朝他家公子道:“公子若是覺得無趣,不如我讓人過來給公子說說外面的趣事?”
寧舒聽到他這樣說來了幾分興趣,他抬眼看向小魚,“你還知曉外面的趣事?”
小魚朝他笑笑,低聲道:“那是我知曉,是別的人精通。公子,你可不知道,我們這院子裡還有一個會聊天的小丫頭,平日裡可能說會道了,我這就把她給你叫過來,讓她給你解解悶。”
寧舒點了頭,小魚立馬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便領回來一個臉上帶著雀斑,約莫十四五的小姑娘。
寧舒看著這低著頭有些害羞的姑娘,再看看旁邊的小魚,那眼神裡滿滿的都是質疑,覺得這小姑娘怎麽都不像是小魚口裡能說會道的人啊!
許是看出寧舒眼裡的質疑,小魚推了推旁邊的小姑娘,朝她道:“你同公子說說,你最近都聽了那些趣事。”
小姑娘看了一眼寧舒,表情有些猶豫,心裡暗自覺得在那麽高貴好看的人面前說那些粗鄙的故事是對他的玷汙。
寧舒卻是笑著朝她道:“沒關系的,你想說什麽就直說,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眼看寧舒這樣溫言軟語的同自己說話,小姑娘心裡最後一絲猶豫都散了去,清了清嗓子,直接道:“近日來也沒有多少趣事,但這幾天外面發生的一件事倒是弄得沸沸揚揚的,我估摸著公子應該感興趣。”
“哦,什麽事?”
寧舒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眉飛色舞的模樣,覺得這文文靜靜的小姑娘,不開口就罷了。一開口,還頗有一番說書先生的意味。
小姑娘打開了話匣子,面前又有貴人捧場,她也表演得越發賣力了,直接便道:“
就是靜王的事啊!
聽說前幾日靜王把清風樓給查封了,連帶裡面的人都帶回去審問了。
本來大家都不知道那樓裡的人犯了什麽事,但是在前兩日,那被查封的清風樓不知道怎得著火了,從那空蕩蕩的樓裡跑出好幾個人來,那些人長相怪異,一副蠻夷的打扮。
這一下可把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給驚住了,怎得在他們地界,燒了一個酒樓就跑出那麽多蠻子來?
而且前段時間這樓裡的人不就被靜王全都帶走了,怎麽這樓裡還有人?
圍觀的百姓們這可不幹了,直接就將那些人給圍了起來,硬是讓他們想跑都沒有跑成。”
小姑娘手舞足蹈的說著,寧舒甚至能從她的描述中窺見當日火勢的強烈,以及那些百姓幫忙抓人時的激動了。他甚至有些走神的想著,要是把這姑娘送去說書,會不會比那些個只會照本念經的說書先生受歡迎。
小姑娘不知道寧舒在想什麽,她看著公子聽得高興,她自己也跟著高興,接過小魚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又繼續唾沫橫飛的道:
“那些人被圍著跑不了,有熱心的還去報了官。
後來官差來了,百姓就把這些人都交給了官差。
一審問,唉呀媽呀,這可不得了,這些蠻子是專門來打探消息的,而那清風樓就是他們的據點。
而且上次靜王傳出來的那些八卦,也是他們專門設計出來的,為的就是讓靜王名譽受損。
這樣若是靜王要繼續辦事,其他人也不會聽他的,還能為他們接下來的安排做個鋪墊。
這些蠻人,可真是壞透了。”
寧舒聽著她的話,本來還在思索那幾個被抓住的蠻人,到底是原先就已經在裡面的,還是靜王后來放進去的,結果就聽到了小姑娘後面說的那句話。
寧舒下意識的看向小姑娘,徑直問:“那百姓們現在對靜王是個什麽想法?”
小姑娘眨巴了一下眼睛,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寧舒在問什麽,不過很快她便想起來了,這靜王是他家公子的準夫婿,前端時間發生了那些事情,他家公子自然是不高興的,眼下終於聽到了好消息,可不得多問問。
於是,小姑娘眼珠子轉了轉,朝著寧舒解釋道:“大家現在都覺得靜王是冤枉的,還有不少人說了以前他們被靜王幫助的事,都說靜王是個可好的人了。都怪那該死的蠻族,敗壞靜王的名聲,害得前段時間大家都誤會他了。”
寧舒聽罷點了點頭,心裡越發的肯定這些事是靜王安排的了,不然怎麽會那麽巧,一系列的事都是連串的發生。
小姑娘看著他家公子聽了她的話後不再搭理她的樣子,心裡不由的跟著打起鼓來,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公子愛不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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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侯府另一頭,今日未出府的寧夫人和寧老爺正坐在大廳中商量事情。
寧侯爺一臉糾結的看著寧夫人,一張胖乎乎的臉上全是欲言又止的神色,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麽,但是又不好說的模樣。
反而是他旁邊的寧夫人看不下去了,她拍了拍自家老公的肩膀,毫不客氣的道:“有什麽話你就直說,這般吞吞吐吐的做什麽?”
寧侯爺被罵,臉上的神情也越發委屈了,不過他還是很快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幾日外面的風言風語,你可是聽見了?我總覺得這事情大有古怪,雖然波及不到我們,但總讓我覺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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