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看著走在自己身邊莫名開心的寧舒,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剛才在裡面都談什麽?我以為你們的事很快就談完了。”
靜王這話有些冒犯了,他現在雖然是寧舒的未婚夫,但是眼下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夫,他是沒有資格問得這般詳細的。
靜王問完這話之後便後悔了,後悔自己衝動了,怎麽突然就問了出來。他下意識的去看寧舒,想要看看他會不會露出反感的神色。
誰知道,寧舒像是對這種冒犯毫無察覺一般,臉上先是浮現出思索的神色,隨即便回答了他的問題,“他們邀請我過幾日去參加聚會。”
靜王看著寧舒無知無覺的樣子輕輕的出了口氣,卻還是有些疑惑,“隻說了這個?”
寧舒點了點頭,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堅決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補充道:“不過我覺得他們一定是有什麽壞心思,因為他們在給我說這事之前,兜了好大的圈子。”
靜王看著寧舒毫無防備般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自己,像是想到了什麽,勾了勾唇角,壓低聲音道:“既然如此,那你同他們聚餐的時候,可得謹慎些才是。”
寧舒點了點頭,對靜王的話深以為然。
接下來的時間,寧舒又陪著靜王試了剩下的兩套衣服,結果就是靜王穿上十分的現身段,也顯得格外的好看,只是有些肩膀的地方做得窄了些,還是需要多修改修改。
寧舒當即就讓這裡的裁縫記下來,準備到時候修改好了再給靜王拿過去。
靜王家裡本就有裁縫,對他的尺碼也是再熟悉不過,不過眼下聽到寧舒的建議,他終究還是沒有反駁,默默的應承了下來,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寧舒和裁縫溝通該怎麽給自己改才合適,不知道怎的,胸膛竟然有一股子熱流緩緩的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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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他們訂的聚會日期是在三天后,寧舒要去之前還和寧夫人打了一聲招呼。
寧夫人聽到是周文約寧舒,先是皺了皺眉頭,顯得有幾分不太願意。不過隨即,在她知曉寧舒已經答應下來之後,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看在你最近都有乖乖聽話,沒有出去胡鬧的份上,我便準了你這次。出去可要千萬小心,莫要肆意胡鬧。”
“謝謝娘親,我知曉的。”寧舒笑著應了下來,他到時候去了,定要好好看看他們到底裝神,弄什麽鬼,弄得這般神神秘秘的。
待目送著寧舒高高興興的離開,寧夫人臉上的溫柔淺笑才一點點的收斂了下去,最後直接歸於了平淡。
看著旁邊伺候的丫鬟,寧夫人淡淡的道:“公子出去的時候,挑幾個機靈的護院跟著。”
“是。”
參加宴會那天,寧舒身穿一身暗紅色帶牡丹金線的衣服,脖頸間戴著黃金打的平安鎖,腰上是長串的佩玉,看著十分富貴的就出門了。
等到了地方,從馬車上下來的寧舒一眼就看到了長長的深巷,以及深巷兩旁掛著燈籠的各戶院門,隻一眼就看出這裡不是做什麽正經營生的地方!
寧舒指著眼前看著有些不正經的地方,朝著旁邊的小魚確認道:“小魚,我們來對地方了嗎?他們約的是這裡嗎?”
小魚看著自家面色平靜,語氣卻有幾分顫抖的公子,隻當他是第一次見有些遲疑,於是好心建議道:“周公子和秦公子給的地址就是這裡,公子若是不喜歡,我們打道回府吧?小的去給周公子他們說一聲,我們這就回去。”
“不,不用,我們進去看看。”
寧舒自從來了這裡,便對這裡的事物那那都好奇,原先在現代的時候,他家裡就對他管的頗為嚴格,來了這裡又有人一直看著,這也導致他對這些尋花問柳之地向往許久,卻一直未曾如願。
眼下這個送上門的機會,寧舒怎麽可能放過。
寧舒手上拿著的扇子往小魚的胸前一放,阻止了他想要喊馬車夫掉頭的話,隨即義正言辭的道:“我們既然答應了,人都到了這裡了,怎麽有反悔的道理。而且,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立身端正,那去了什麽地方又有什麽關系。“
小魚被他家公子這般他從未聽過的大道理弄得一懵,在看到看到他家少爺利索的跳下了馬車,大步流星的朝著那巷子走進去時,他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寧舒一邊走著,一邊在觀察周圍的情況,只聽到那堵堵高牆之上傳來靡靡之音,心裡不由的感歎自己猜的果然不錯,這裡就是那種專門做害羞事的地方。
就在寧舒走馬觀花似得看著,想著怎麽才能在這眾多的門第裡找到周文他們的時候,只見不遠處的門口,正站著一個有幾分眼熟,卻又不是那麽熟悉的人。
那人像是在等什麽人,可是又因為等了太久而感到無聊,於是在原地不斷的扭動著,試圖讓自己放松一些。
聽到寧舒這邊發出來的動靜,那人抽空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等到看清來人領頭的是寧舒之後,那人原本懶散的神色為之一振,立馬就精神了起來,小跑著朝著寧舒的方向就過來了,朝著他們興奮的道:“寧公子來了,我家公子和周家公子已經等了許久了,還請公子隨我過來。”
“嗯。”
寧舒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後穿過了他剛才守著的那道門,朝著更深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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