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靜王這般說,那官差顯得格外的為難,最後還是看著他道:“大人,這是皇上那邊親自下的旨意,這案件得由大人親自經手。”
靜王眼裡的凌厲一閃而逝,很快便消散了乾淨,對著那人道:“我知道了,你先進去,我一會兒就進來。”
“是!”眼看著靜王決定接手這件事了,那官差松了一口氣,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等那官差離開,靜王扭頭看向寧舒,臉上的懊惱一閃而過,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偏偏自己又不好先開口。
還沒等靜王繼續糾結,寧舒就像是知曉他想要說些什麽一般,朝他笑了笑,道:“看來今日不湊巧,正好現在日頭也不早了,我還是早點回去吃飯好了。”
靜王看著他如此豁達,臉上一點不情願都沒有,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笑意,看著他道:“這次是我對你不住,下次我再帶你出去玩。”
寧舒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他沒見到靜王之前,他還以為靜王是個又醜又窮,還沒有人愛的小可憐,見了真人之後,他才覺得若是不算他沒錢這點,倒也算得上是一個貴公子了。
由於靜王待會兒還需要進去審問犯人,他也沒有親自將寧舒送回去,只是送他上了馬車。
只是在上馬車的時候,寧舒突然想到了什麽,掀開簾布看著站在馬車下的人,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麽不問我,在公主府的時候,太子和建安公主同我說了什麽?”
靜王朝他笑了起來,眉眼飛揚,看起來格外的俊朗,反問道:“我若是問了,寧小公子便會告訴我嗎?”
寧舒想了想,覺得這還不一定。
靜王像是知曉了他心裡所想,豪不避諱的道:“我知寧小公子為難,便不問了,只要小公子不是想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就好。”
寧舒一愣,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般說,而且他剛才覺得自己差點就完了自己和靜王之間還有婚約的事,此時聽到他這樣說,不免生出了幾分詫異。
靜王卻是接著道:“時候不早了,寧小公子記得早日歸家。”
說完,靜王不等寧舒有其他的反應,朝著駕車的馬車做了一個手勢,那馬車熟練的揮動了手裡的鞭子,隨即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待寧舒的馬車離開了原地,靜王臉上帶著的笑意漸漸的收了起來,襯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就像是一個冰冷的雕塑一般。
靜王倒是沒有想到,今日一見,他這未婚夫郎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覺得他從前做的那些布局,倒是需要重新考量了。
靜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即扭頭看向跟在身後的侍衛,淡淡的道:“你們先回去,晚點我自行騎馬回去。”
“是!”那為首的領隊不敢有任何的異議,應了一聲便帶著其余的侍衛離開了。
等到其余人離開之後,靜王才看向站在旁邊的黑馬,在它打了一個哆嗦之後,牽著他走向了刑部的大門。
這次,門口的守衛就像是沒有看到他牽馬一般,徑直的讓他進去了。
在靜王進去的同時,他們還格外諂媚的道:“大人。”
靜王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眼裡不帶一絲笑意,口中道:“剛才做的不錯,這些給哥幾個待會兒下值之後打打牙祭。”
隨即,從袖口裡拿出了一兩銀子丟給了他們。
那守衛手忙腳亂的接下了銀子,喜滋滋的收進了懷裡。
看著他這樣,跟他一起守值的人湊了過來,笑嘻嘻的同他說了幾句,讓他待會兒去吃飯的時候不要忘記他們哥幾個,等到了他肯定的答案之後,他才看著靜王離開的方向,有些奇怪的問道:
“剛才大人那是什麽意思?既然都帶了未婚夫郎來了,為何又讓我們把人攔下?即便刑部不是人人都能進的,但是帶個親近的人進去,只要不去機密的地方,都沒有不行的啊?”
那拿到銀子的守衛聽著他的嘟囔,朝他白了一眼,隨即道:“你管那麽多做什麽,大人讓你做什麽,你做什麽便是。大人這樣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
寧舒隨著馬車搖搖晃晃的回了寧家,一路上他都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先是素不相識的建安公主請自己去做客,緊接著又是太子同自己這只見過一面的人告白,並且許諾要給自己側妃之位,然後便是靜王出現把自己帶走,告知自己他不問,只要自己不和他取消婚約就好。
看著他們的所作所為,若不是知曉自己的身份,寧舒真的以為自己是某個遺落民間,將要繼承正統皇位的皇太子,他們則是想要通過自己一步登天的普通人。
可是,事實明顯不是這樣啊!他家裡雖然有點錢,但是比起這些皇子皇女的身份來,壓根就不值一提的樣子,他想不通他們這樣做的根本目的啊!
未等寧舒想出個一二三來,寧舒的馬車就回到了寧侯府的大門外。
在小魚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之後,寧舒看著面前大氣的院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扭頭看向旁邊的小魚,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見過靜王住的地方嗎?”
正在給自家公子整理衣袖的小魚突然一愣,臉上有些尷尬,“公子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寧舒挑眉看他,“看來你是知道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