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著他娘擔憂的眼神,寧舒還是沒有這樣說,只是衝著他娘露出了一個傻笑。
看著寧舒這個裝傻充愣的樣子,寧夫人便知道了事情的答案,她也沒有責備寧舒,只是看著他溫聲勸道:“娘不想多說的,但是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向來都是需要有商有量,有事相互分擔的。你和景帝亦是如此,切不可一直任性。”
寧舒撇了撇嘴,他覺得他完全沒有任性,他娘根本就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只是他也沒有回嘴,只是委委屈屈的應了。
此時景帝才剛剛登基不久,還有許多事需要她處理,雖然景帝晚上的時間都用來纏著寧舒了,但是他白日裡還是挺忙的,有時候經常找不見人影。
寧舒以為他起碼要一個星期之後,才能抽出空來理會自己離宮的事,誰知道第三天上午,他在花園裡訓練府裡的狗子挖寶,狗子把東西拿回來,又濺了他一身泥時,景帝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寧舒坐在地上,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沾著泥點的臉上泛著幾分傻氣,看著他道:“你怎麽來了?”
景帝彎下腰來,輕輕的擦拭著寧舒臉上的泥點,看著他微笑道:“自然是來接我的皇后回宮了。”
寧舒聽到他這樣說,想到自己離宮之前想得那些,眼神瘋狂閃爍,隨即吱吱嗚嗚的道:“我暫時還不想回去,我還想在家裡住一段時間。我娘他們超級想我的,我想多陪陪他們。”
最重要的是這幾天睡覺時沒有景帝打擾,他睡得好極了。
靜王索性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歪了歪腦袋看著自家不願意回去的皇后,有些好奇的道:“舒兒不想我嗎?舒兒不在的這兩日,我可是想你想的緊啊!我一個人,可是連覺都沒有睡好。”
聽到景帝這樣說,寧舒小聲嘟囔道:“你一個人有什麽睡不好的,一個人睡不是挺好嗎?”反正他一個人睡得挺好,好到他都不想回去了。
景帝聽到寧舒這樣說,微微眯起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低聲道:“看來,在我沒有在的日子,舒兒過的很好啊!”
聽到景帝這樣說,寧舒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小聲辯解道:“沒,沒有啊!”
景帝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讓他躲閃的目光直視自己,繼續問道:“那這樣的話,舒兒也是想我的了?既然這樣,待會兒我們謝過了嶽父、嶽母,我們就回去吧!”
寧舒聽到景帝這樣說,下意識的覺得屁股痛,他拚命的搖了搖頭,不斷嘀咕道:“不,我現在不回去。”
景帝看著寧舒這樣,看著他循循善誘的道:“為什麽舒兒不想回去?是因為住的地方不舒服,還是身邊伺候的下人不順心。若是如此,我幫你處理了身邊的下人,再給舒兒換個地方居住怎麽樣?”
聽到景帝認認真真的給自己盤點著要換的人,要換去那裡居住,不知道為什麽,寧舒覺得他雖是認真商量的語氣,他卻能從裡面聽出幾分冷意。
最終,在景帝說到若是他不喜歡的話,給他重新修建一個宮殿也行的時候,寧舒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道:“不是,沒人讓我不高興,我住在那裡也很好。”
景帝還待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裡,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寧舒,繼續問道:“那是為什麽呢?”
寧舒咬了咬唇瓣,他其實不太想說的,但是他又覺得如果自己不說,以後受罪的還是自己,那為了自己的幸福,還是讓景帝受點罪算了。
於是,寧舒張開了口,一臉為難的道:“我,我只是不想和你做那種事了。”景帝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他看著一臉為難的寧舒,慢慢的朝他靠了過去,隨即在他糾結的表情中,逐漸將他壓倒在了草地上,在他耳邊低聲道:“舒兒不舒服嗎?可是我挺舒服的!”
眼看著景帝不僅沒有聽進去自己說的話,甚至還有想要野那啥的想法,寧舒終於忍無可忍,直接說了出來,“我不舒服,你的活太爛了!”
寧舒說完,他隻覺得自己身上的人明顯一僵。他立馬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他抬眼朝著景帝看過去,只見景帝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那張素來狂傲的臉上甚至出現了長時間的難以置信。
“真的?!”景帝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寧舒甚至覺得景帝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有種可憐巴巴的感覺,但是他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認真應了一聲,“嗯,我一直想說,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說來著。但是你最近太過分了,我覺得我再不說就要死了!”
然後,寧舒就看到了在外人面前都表現得格外冷靜鎮定的人,此時臉上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龜裂表情,然後慢慢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慢慢的背過了身去,自己盤腿、耷拉個腦袋坐在那裡,看起來像是一個憂鬱的蘑菇。
寧舒撐著手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景帝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惱怒的神色。他還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景帝露出這樣大受打擊的樣子,看起來甚至還有幾分可憐。
想到這種事是男人最不能提到的痛點,寧舒表情扭曲了一下,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慢慢的朝著景帝靠了過去,趴在他的背上,小聲的道:“其實,這個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覺得你多練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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