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江柳你他媽死哪去了!宿舍門禁了還不回來!這麽晚了你一個Omega還在外面晃,多危險啊!”
葉之沉默了一息,禮貌地詢問道:
“請問你是江柳的誰?”
對方似乎也很意外,不客氣地回道:
“江柳人呢?你又是他的誰?憑什麽替他接電話?”
頓了頓,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想到了什麽,語氣不可置信:
“不是吧?他大晚上不回宿舍就是為了私會野男人??”
這個野男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葉之清了清嗓,認真解釋道:
“我是葉之,今晚是我的訂婚宴,班長是來參加宴會的,他喝醉了接不了電話,我就替他接了。”
聽到這,電話的人才不好意思地開口道:
“原來是你啊,我聽說過你,我叫朱淮,不好意思啊我剛剛脾氣急了點。”
對方剛才也是過於擔心了,葉之可以理解。
見朱淮一口一個宿舍,他猜測道:
“你是班長在京大宿舍的舍友嗎?”
朱淮的聲音這次緩和了許多:
“不是舍友,京大的宿舍都是單間,我住他隔壁。”
說著,他擔憂地詢問道:
“江柳現在還在你那對嗎?他醉得很厲害嗎?要不我去接他吧?”
葉之猶豫了一下:
“但是你不是說宿舍門禁了嗎?還能出來?”
朱淮毫不在意地說:
“小問題,翻牆就能出去。”
“行,我用他微信給你發個定位,你過來接吧。”
葉之掛完電話後,就和江柳一起,坐在宴會廳門口等。
如今已經是夏季末尾,過幾天就是秋分時節,夜晚還是有些涼的。
江柳似乎是有些冷了,循著熱源抱住身旁的少年。
葉之沒有拒絕,任由他抱著,卻聽對方輕聲呢喃了一句:
“你為什麽也是Omega呢?哪怕是beta,也好啊……”
京市離這裡不遠,朱淮打車過來很快就到了。
他朝葉之打了個招呼,俯身就打算把江柳抱走,沒想到卻沒拉動。
朱淮沉下了眉眼,朝江柳提醒道:
“宿舍門禁了,你還不走就留在外面過夜吧。”
江柳緊緊抱著葉之,發起了酒瘋:
“不走!不走!我愛睡大街!你管不著!”
朱淮:……
葉之:……
葉之遲遲未歸,陸清澤有些不放心,一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副混亂的場景。
他盯著江柳抱著少年的手,信息素不可抑製地外泄。
空氣中傳來頂級alpha的信息素味,帶著明晃晃的震懾,江柳一下子就停下了叫喊,身子也開始發顫。
陸清澤冷聲道:
“松手。”
江柳戰戰兢兢地松開了手,朱淮瞅準時機,立馬將人抱走。
他朝葉之道了一聲謝,帶著江柳坐上了出租車。
葉之目送二人離去,轉頭朝陸清澤笑道:
“你剛才幹嘛凶班長,他是覺得太冷了才抱住我的。”
陸清澤將葉之從台階上拉起來,他的手撫摸上少年背部的肌膚,果然摸到一片冰涼,神情不由得擔憂了幾分:
“人家都知道冷,你怎麽就不知道冷呢?穿著個大露背坐外面,馬上就入秋了,最近晚上都挺涼的,感冒了怎麽辦?”
陸清澤將葉之抱進懷中,溫暖的掌心撫摸著少年露在外面的肌膚,感受到對方回暖了,才輕聲補充道:
“過幾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之之,千萬別生病啊。”
葉之回抱住青年,笑著應下了。
一位服務員推著餐車從廚房出來,往場廳的方向走去,正好路過二人。
葉之看著不遠處的那個服務員,突然出聲對陸清澤道:
“明天早上8:00我要去京大上課,你開車送我過去吧。”
陸清澤有些不明白葉之為什麽要重申一遍,明明這事昨晚二人就已經說好了,但他還是點頭應下了。
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了場廳,葉之突然朝陸清澤問:
“我聽你說,是謝識媽媽害死的你媽,但是被謝青雲壓了下去,現在那對母親被趕出謝家,謝青雲就沒想法揭發當年的事情嗎?”
陸清澤不知道話題怎麽會扯到這來,但他還是認真回答了少年的話:
“他還念著舊情,沒揭發這事。不過這幾年我一直在調查母親的事情,手頭有那個女人謀殺的證據,可惜找不到人,那對母子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葉之點點頭,他摸了摸馬尾上的發繩,朝陸清澤問:
“這裡面有你裝的定位器是嗎?”
陸清澤的神情一變,聲音帶上了緊張:
“你怎麽知道的?”
“是許哥告訴我的,我被抓進研究所那次,他看你打開過手機裡的定位APP,他說你一直在監視我,我很早就知道了。”
聽到少年的話,陸清澤顯得慌張急了,他連聲解釋道:
“我沒想監視你的意思,我就是不放心,怕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出什麽意外。那天你在超市遇到黑粉襲擊,我在片場毫無所知,下了班回小屋才聽說這件事,你的脖子上還被刀劃傷了……”
葉之親上了陸清澤的唇,打斷了對方還沒說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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