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眉心微皺:“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路星彩:“只是假設一下嘛!”
張景想到兩方之間的衝突根源,頭疼的感覺更加強烈,就在路星彩以為得不到答案時,卻聽到張景低聲道:“嫵嫵姑娘可能連我一塊打了。”
路星彩認真道:“如果真發生了,追玉弟你到時候已經要叫我一聲啊。”
張景甩開他的手,走到嫵嫵身邊,想要幫忙。
嫵嫵用一句“涉及我二師父的獨家技巧”把人打發走了。
薛雲蘿和朱風玉看到嫵嫵做的兩個木頭小人時,還是沒忍住破防了。
“這坨……東西,是什麽!”薛雲蘿柳眉豎起,瞪著嫵嫵放在桌子上的醜東西。
“這是你,這是他。”嫵嫵把木頭小人分了分。
路星彩倒是看樂了,現在他的木頭小人不是最醜的了!
張景看了眼桌上的兩坨木偶,示意朱風玉拉住要發瘋的薛雲蘿,對白歸晚道:“煩請前輩動手。”
白歸晚笑著觀賞完木偶,又誇了嫵嫵一句“雕得生動”,才慢悠悠畫了兩張符紙。
嫵嫵被誇得臉紅,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青漾。
卻發現青漾眼眸中也是與白歸晚相同的笑意,溫和給予她肯定:“第一次做,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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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城內的集市上人來人往,倒是要比平日裡更加熱鬧。
嫵嫵抱著小狐狸走在最前,帶著白歸晚和青漾幾人穿過擁擠的人流,來到一處略顯偏僻的巷口。
嫵嫵往漆黑的巷子裡看了看,低頭問帶路的小狐狸:“你說的那個地方在這裡面?”
小狐狸點頭:“嘰!”
嫵嫵嗅到巷子深處飄出來的氣味,遲疑中沒有進去,回頭去看白歸晚和青漾。
白歸晚掃了眼有些興奮的小狐狸,問嫵嫵:“一路直行?”
嫵嫵點頭:“它說一直往裡走就能到了。”
白歸晚頷首,帶著幾人走進巷子:“走吧。”
在白歸晚的帶領下,幾人摸黑走了一會兒,夜色忽然褪去,眼前亮起各色的火光。
燈籠在罩上一層彩紗,迷離搖曳的火光在夜晚多了幾分別樣的氛圍。
“到了。”
他們停在一座豔麗又俗氣的高樓前,巷口的脂粉香味就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
路星彩聽到樓裡的絲竹弦音,夾雜著女子的倩聲笑語,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這個地方怎麽看上去不太正經?”
嫵嫵低頭和小狐狸確認,“它說狐妖就在這裡面。”
白歸晚先用符咒給嫵嫵和薛雲蘿變了個模樣,然後說道:“進去看看。”
幾人剛走到門口,立刻有個打扮豔俗的雲娘搖著團扇迎了上來。
“幾位客人看著面生,第一次來我們樓裡?”雲娘掩在團扇後的媚眼,不動聲色在幾人身上上下打量。
白歸晚和青漾幾人皆相貌出眾,氣質脫俗,且衣飾精致,一看便知出身不凡,非富即貴。
雲娘的眸光曖昧流轉,藏在團扇後的犀利視線在幾人身上上下幾個來回。縱使白歸晚對她的攀談不做搭理,雲娘臉上的笑意仍是愈發深切。
權貴子弟大多盛氣凌人,態度更差的她都招待過不少,自然不把這點的冷待放在眼裡。
路星彩見沒人吭聲,便清了清嗓子,將雲娘將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雲娘眼神輕佻,捂嘴笑道:“這位貴人應該還未經人事,今日來我這樓裡是想嘗嘗情.愛的滋味?”
路星彩沒想到這人說話如此裸.露,臉頰立刻燒紅一片,強裝鎮定道:“先給我們找個雅間。”
雲娘隻當他羞赧又捉急,低低嗔笑道:“那客人們隨我來吧。”
樓內歌舞升平,身子婀娜的舞娘在悅耳的絲竹聲中翩翩起舞。
幾人路過中間的樂台時,白歸晚與青漾同時偏頭看了一眼台上。
雲娘帶著幾人去了二樓樓梯旁的雅間,推開房中的窗子,便能一覽樓下的美色。
白歸晚走到窗前看了片刻,回頭見雲娘還在,直接扔出一袋銀子:“出去。”
雲娘顛著錢袋喜笑顏開,心中卻不免生出幾分懷疑。
思忖片刻,她輕輕搖了兩下手中團扇,柔聲問道:“幾位貴客不用找幾個乾淨的姑娘過來?”
見無人應答,雲娘便暗自揣測道:“樓裡除了如花似玉的姑娘們,也有清秀可人的男子。”
她意味深長道:“無論貴客們喜歡那種,只要開口,我都能把人帶過來。”
樓下忽然一陣喧鬧,剛走到床邊的路星彩探頭往下掃了眼,“樓下怎麽如此熱鬧?”
雲娘一雙狐媚的眼睛露出笑意:“貴客有所不知,樓裡如此熱鬧,是因為我們樓中的最漂亮的姑娘今夜要歌舞一曲。”
雲娘指著被一群妙顏女子簇擁著走上樂台的盛裝女子道:“不是我自誇,娉婷姑娘的容貌當稱得上是東凌第一美。而且娉婷姑娘不只美在皮囊,還美在頭腦,無論琴棋還是書畫,娉婷姑娘都頗有造詣,就連皇子都對娉婷姑娘的才識讚不絕口。”
白歸晚余光注意著青漾的側臉,漫不經心地應聲。
說話間,樓下的娉婷姑娘款款走上了樂台。
台上的幾個樂師停下手上動作,等到娉婷點頭示意之後,才撫琴吹.簫起來。
樂聲動人,卻不及台上隨樂聲起舞的美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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