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白歸晚的臉色難看起來,捏著傳音符的五指不斷收緊。
青漾卻有些疑惑:“路星彩是誰?”
“二師姐和路河星的孩子。”白歸晚已經起身,顯然打算前去妖族領地。
“路河星是雲劍宗上一任宗主的獨子?”青漾對這個名字還有些印象,見白歸晚的神色,也跟著站起身。
白歸晚又拿起傳音符,給另一人發出消息,道:“我得去一趟妖族領地。”
青漾望著白歸晚緊繃的臉色,腦海中不免浮現出一段回憶。
八百年前,五十步天下閣還是鑄劍閣時,當時鑄劍閣的閣主是白歸晚的父親白濯,白濯席下親傳弟子有四人,白歸晚雖是親子,卻是四個弟子中最小的那個。
剩下三人按照師門排行,分別是白千機,白琉彩,白逸心,白琉彩正是白歸晚的二師姐。
想到自己飛升之前鑄劍閣內發生的事,青漾臉色也不免變了變
白歸晚覺察到他的異樣,低頭在他臉上看了看:“怎麽了?”
見青漾擔憂地看著他,白歸晚平靜道:“鑄劍閣的往事已經過了去八百年,我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聽他這麽說,青漾也不再提起往事,“路星彩是放在路河星那裡養的?”
“路河星已經死了。”白歸晚冷漠道:“就在二師姐死後的第二年。”
青漾面色微怔:“那……”
白歸晚提起這些人就沒好氣:“路河星早死,雲劍宗也不允許路星彩被他人撫養。路星彩便被路河星的師兄衣有龍和師妹長微一笛撫養長大,六歲時被已經成為雲劍宗掌門的衣有龍收為唯一的親傳弟子,這些年在雲劍宗裡過得也算不錯。”
白歸晚說著便咬牙切齒起來:“只是這衣有龍實在廢物,我師姐那般好的性子,路河星也算的上是君子,她們兩個的孩子卻能被衣有龍那個木頭腦袋養成如今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子!”
聽完這話,青漾眼神古怪地看了白歸晚一眼,“那這些年裡,這孩子應當與你有過不少相處吧?”
白歸晚:“……”
白歸晚一臉不悅。
衣有龍養不好師姐的孩子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青漾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手中的傳音符這次飛快有了反應,白歸晚輸入一絲靈力,一道急切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從中傳出:“我也聯系不上梓康了!”
白歸晚的臉上立刻冷了下去,就見傳音符又收到消息,還是方才的聲音:“梓康每次出門都會告知長微,我這就去問她可否知曉梓康的下落!”
白歸晚忍耐著怒火,又等了片刻,傳音符第三次亮起,這次是一道清冷的女聲:“白閣主,梓康上一次聯系我在半月之前,當時他說想同行人中有一人發現了一處在妖族領地邊緣的新秘境,被我勸阻後改了主意,說要和同行人去蠶石城玩樂,如今看來大概率還是去了那個秘境。”
路星彩常常與其他宗的掌門子女一起出門玩樂,不能及時回消息的情況時有發生。正好這段時間雲劍宗上下都在忙著新弟子入門選拔,衣有龍和長微一笛作為掌門和長老為此整日忙碌,半個月沒收到路星彩的消息也沒發覺出了什麽問題。
聽完長微一笛的話,白歸晚不由按了按眉心。
傳音符亮起,還是長微一笛的聲音:“白閣主可有梓康有關的消息。”
白歸晚沒立刻告知木靈傳回來的消息,路星彩有一縷神識在他這裡,若路星彩真遇到了生命危險,他手裡的這縷神識早就應該給他提醒。
他方才已經檢查過,路星彩的這縷神識如常,這就說明路星彩目前還是安全的。
白歸晚打算先去妖族那邊看看情況,再做其他打算。事不宜遲,他決定立刻動身出發前往妖族領地。
出發前,白歸晚看向青漾,問他:“你想不想與我一起過去?”
青漾抬頭看向他:“我能出去?”
清楚了青漾身體情況後,白歸晚怎麽可能放心青漾獨自留在閣中,他無所謂道:“你想去就能去。”
青漾提醒:“外面應該有不少人正盯著閣裡的情況。”
“管他們的!”白歸晚不屑地扯唇,“你要是介意外面的人,我現在就去把他們全殺了。”
白歸晚說得太過凶殘,青漾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為了減少麻煩,白歸晚又給了青漾幾件遮蓋氣息的法器。
兩人剛走沒多久,就在路上遇到了相陽子。
相陽子身後還跟著一個氣質穩重的白衣青年,此行也是要去妖族,目的是修補妖族邊界的傳送陣。
青漾在法器的作用下改變了模樣和身形,跟在白歸晚身邊存在感極低,因此相陽子和張景一時間都沒有注意到站在白歸晚身後的陌生面孔。
白歸晚問:“什麽傳送陣?”
相陽子對陣法這方面了解的不多,撓了撓腦袋,看向身後端方溫潤的白衣青年:“追玉,你來解釋解釋。”
張景對白歸晚有禮的喚了聲“白前輩”,才解釋道:“妖族領地的傳送陣半月前出了一些問題無法正常使用,使得皓陽宗的傳送陣也受到了影響,我與師祖此行便是為了解決妖族的傳送陣的問題。”
白歸晚道:“我記得妖族的傳送陣是穿靈宗負責維護。”
“是啊!”說到這個相陽子就來氣,“是該他們負責,但他們推脫了半個月也沒見什麽動靜,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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