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歸晚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宋微吟:“???”
宋微吟疑惑:“你在說什麽啊?”
白歸晚卻不想再搭理他,抿著唇抬頭望天。
宋微吟跟著望天,碧空如洗,什麽也沒有啊。
嫵嫵平日除了在院子裡照看那些植物,其他時候一般都不在。
今日第三次看見這丫頭,白歸晚倒是有些稀奇。
“師父醒了嗎?”嫵嫵先問。
白歸晚看向關著門的屋內,眸光微暗:“沒有。”
嫵嫵落寞了幾秒,告訴了張景讓她過來告訴白歸晚的事情:“他在外間巡邏的時候撿到了重傷的方驚溪。”
白歸晚挑眉:“宋敏心呢?”
嫵嫵愣了下,片刻後搖了搖頭:“張景說撿到方驚溪的時候只有他自己。”
第94章
皓陽宗的居地。
相陽子站在床前,捏著胡子端詳張景撿回來的男人,“傷勢這麽嚴重,這看著快死一半了。”
他抬頭問張景:“你帶他回來的時候周圍沒其他人?”
張景搖頭:“沒有。”
相陽子嘖嘖幾聲,“誰跟他一個醫修有這麽大的仇啊。”
“不行,不能讓他就這麽死了!追玉你去把咱們宗門的醫修叫過來,我先給他喂點丹藥。”說著他便要去自己的儲物法器裡掏丹藥瓶。
張景不急不緩道:“丹藥我喂過了,回來的路上我讓師弟聯系過了宗門的醫修。”
相陽子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在心裡打起算盤。
要是把方驚溪救活,這位第一醫修就得欠他們皓陽宗一個大人情,怎麽想都不是賠本的買賣啊。
他搓了搓手心,先上前探了探方驚溪的鼻息,又掀開方驚溪緊閉的眼皮看了看,然後探了探脈搏,上下折騰完,相陽子才放下心來,“他這身傷看著嚇人,內裡倒還算平穩,應當是在受傷之後及時服下了保命的藥物。”
白歸晚跟皓陽宗的醫修一塊進門,相陽子回頭一看到白歸晚就“哎”了一聲,“你怎麽過來了?”
白歸晚淡淡瞥了他身邊的張景一眼,問:“方驚溪死了麽?”
相陽子哼哼著讓開床前的位置,“剛撿到的時候離死不遠了,幸好有我皓陽宗的人給他喂了丹藥。”
白歸晚斜睨他一眼,嗤道:“人現在還暈著,你說這些有什麽用?”
相陽子吹了吹胡子,問他:“方驚溪之前不是帶著宋敏心逃到長榮塔尋求庇護了麽,你把人趕出去了?”
白歸晚雙手抱臂,面無表情看著方驚溪身上的傷口:“宋敏心自己走了。”
相陽子撞了撞白歸晚的肩膀:“你看他身上這些傷,怎麽像是好些日子了。”
白歸晚微微點頭:“算他命大。”
“不會他這些傷都是在下來之前受的吧……”相陽子算了算日子,心中油然生出敬佩之意,歎道:“這人的生命力可真是頑強啊!”
相陽子問眉頭皺起又松開的醫修:“他什麽時候能醒啊?”
醫修從儲物法器裡取出一堆瓶瓶罐罐的藥物,“他的傷太嚴重了,就算及時服下了保命的丹藥沒傷及本源,但中間耽誤了太長時間,還是造成了很嚴重的後遺症。”
白歸晚站在旁邊聽完,扔下一句“他醒了之後通知我”便打算離開。
相陽子見狀連忙起身跟了上去,白歸晚偏頭看他:“你跟著我做什麽?”
相陽子不樂意了:“我皓陽宗的大門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我去一趟你那裡怎麽了?”
白歸晚懶得和他拌嘴,任由他跟著自己往回走。
一路上相陽子都在用余光打量他,“你有點不對勁啊。”
見白歸晚不開口,相陽子繼續道:“你這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兒是怎麽回事?”
相陽子自顧自絮絮叨叨道:“不過自從來了下青川我還沒見過青漾呢,你把他藏起來了?”
兩人已經來到白歸晚的院門前,白歸晚本來走得飛快,忽然停下了步子。
相陽子一直跟著他的步子,因為他這個突然的停下差點左腳絆右腳。
“怎麽了?”
相陽子抬頭望院子裡面看去,落日余暉灑在清淨的院子裡,身穿一聲素青衣裳的清瘦男人站在田埂前,正在打量那些剛從地裡冒出來的新芽。
相陽子看了一眼,偏頭對白歸晚道:“怎麽好像又瘦了?”
他話還沒說完,身邊的人就已經邁進了院子裡。
青漾聞聲抬頭看向院門,明明兩個人都在門口,相陽子卻覺得青漾的眼睛裡隻裝了一個人。
“回來了。”青漾淺笑著說:“我醒來時你不在。”
白歸晚走到他跟前,低頭仔細地打量著他的臉色,“嗯”了一聲,說:“下次不出去了。”
青漾怔了怔,和白歸晚對視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不用這樣,我不一定什麽時候會醒。”
白歸晚面無表情盯著他,“不行,你醒來要第一個看到我。”
青漾彎起唇角,扭頭看向跟在後面進來的相陽子。
相陽子恭敬行禮:“先生,好久不見。”
他忍不住道:“您怎麽又瘦了,難道是白正他——”
“沒有。”青漾打斷他的話。
白歸晚捏了捏他的手腕,“確實瘦了。”
青漾怕他又要替自己擔心,下意識想要抬手去摸一摸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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