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似乎是弄錯了一點,首先我們並不欠你的,其次我們和你也不熟,和你的女兒更不熟,最後你的女兒是得罪了杜家,我們沒有必要發善心到要直接和杜佳對著乾,幫你救你的女兒。”
段錦的話說的直白又殘忍,他帶著林洛這個往裡面去,同時在路過周阿麽的時候,還朝著他吩咐了一句,“這人是你帶進來的吧?現在讓她怎麽進來的,怎麽出去。”
周阿麽聽著段錦的話,覺得他說話的語調和平日裡沒什麽區別,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讓他打了一個寒戰。
周阿麽看著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阿柔母親,張口還想要為她求情,卻聽到段錦冷聲道:“到底我是這個家的主人,還是你是這個家的主人,我們之間到底該聽誰的?”
周阿麽渾身一陣,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同時心裡生出了幾份畏懼來,這才清晰的認識到,他似乎是逾越了,他不該將人放進來,更不該放任他出現在段錦他們面前的。
周阿麽現在隻恨自己為什麽剛剛心軟了,看著阿柔的母親哭著過來求自己,他就答應了,明明這和他沒有關系才是。
“是,是,我立馬就帶她離開了。”
周阿麽連聲應道,來到了阿柔母親面前,伸手想要將她扶起送出去。
阿柔母親卻是看著冷漠的段錦,以及被他護在身邊的哥兒,心裡充滿了憤怒。
阿柔母親覺得自己現在年紀大了,也已經人老珠黃了,壓根就不可能傍上什麽有錢人,更不可能有翻身的資本了。如果失去了女兒,那她不僅失去了一個給自己賺錢的人,更是失去了以後翻身做富家太太的希望。
阿柔母親這般想著,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戾,甩開了拉著自己的周阿麽,直接衝到了林洛面前,扯住了他的袖子,朝著他道:“你要是不幫我救女兒,我就去告訴這裡的所有人,你和隔壁杜家的公子私通的事。”
說完,阿柔的母親又看向段錦,朝著他嘲笑道:“你天天待在書院,你怕是不知道你夫郎和隔壁男人勾搭的事吧?”
林洛原本並不想開口,因為他覺得這人腦子有毛病,他開口了也不一定能說服得了她,還不如讓段錦來乾脆利落地打發了她。
可是到了如今地步,林洛聽著她在耳邊胡說八道的話,終於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朝著他爭辯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麽?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情了?”
阿柔的母親一看他這般,知道情緒激動是挑起他幫忙的第一步,於是抓著他繼續道:“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我都聽我女兒說了,如果不是那位公子要給你送東西,又非要我女兒來送的話,我女兒怎麽會看上了那些東西,又走了歪路?”
林洛隻覺得眼前人是瘋了,他壓根就不明白眼前人是怎麽得到這個邏輯的,也覺得自己和她說不通。
就在林洛想著把人直接趕出去,不管她的風言風語時,旁邊的段錦卻是低低的笑出了聲。
眾人詫異的朝著段錦看過去,只見他輕蔑的看著阿柔的母親,朝著她嗤笑道:“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家裡只有你和你女兒了吧?如今你女兒已經被送入了大牢,你家裡就只剩你一個人,你就不怕你這樣闖上門來,惹惱了我,我直接將你綁了賣給人販子嗎?你這般的姿色,雖然賣不到什麽青樓楚館去,可是賣到一般的人家去做一個粗實婆子去也使得的。”
阿柔的母親聽到段錦這樣說,眼珠子就瞪大了,被他的神色和他說話的內容給嚇到了。
阿柔的母親往後退了一步,有種想要轉身逃跑的衝動。
段錦這次卻是朝她步步逼近,然後歪著腦袋看她,朝著她道:“看來,你在過來之前是真的沒有想過後果。”
阿柔的母親往後步步退去,盯著段錦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嚇唬我的,你怎麽可能賣了我,我和你又沒有什麽關系。”
段錦看著她眼裡沒有多少情緒,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嘲弄,“怎麽不可能,你猜那些做奴婢的人中,有多少人是正規被買去的?”
阿柔的母親被他嚇到了,連連往後退去,眼裡充滿了驚恐,似乎馬上就要轉身跑走了。
段錦卻是看著她,笑道:“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來招惹我。你的女兒既然已經成為了隔壁杜公子的人了,也是杜公子的母親將他送入牢房的,那你應該去找那公子把你女兒救出來,而不是在這裡糾纏我們。”
阿柔的母親聽到段錦說的這話,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伸手抓著他的胳膊,也顧不上剛剛生出的害怕了,朝著他追問道:“你剛剛這話是什麽意思?”
段錦看著她,緩緩道:“我什麽意思,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莫非真的以為,你女兒只是偷了一個他們看不上的東西,他們就要興師動眾的將人給送到官府去?”
阿柔的母親目光閃了閃,似乎想到了什麽,隨即眼睛就是一亮。
阿柔的母親打聽到的消息就是自己的女兒因為偷盜被送入了官府,可是如今段錦說不是,又說她和那公子有了關系,那真相應該就是她女兒順利爬上了那公子的床,因為太受寵了,所以被他母親給處置了。
阿柔母親自以為想通了來龍去脈,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她也顧不上面前的男人了,轉身就跑了出來。
等到阿柔母親離開之後,段錦才看向了旁邊的周阿麽,朝著他冷淡的道:“我會給你三個月的工錢作為補償,你明日一大早就離開我們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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