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看著的林洛三人看著突然出現的杜鳴,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一樣。
王狗蛋哇哦一聲,臉上一副吃到瓜的神色,顯然沒有想到杜鳴會出現。
段錦卻是湊到了林洛面前,朝著他小聲道:“我給你說,若是真喝醉的人,那地方是不舉的,只有半夢半醒之間才會有作用,可是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認不出人來,還和她做了那事,那就說明他是故意的。”
林洛聽著段錦這樣說,扭頭看了段錦一眼,盯著他眼裡明晃晃朝著自己發射出來的,‘我就說他不行,連自己下半身都控制不住’的信息,完全不想去戳破段錦的小心思。
段錦卻是又湊近了他,在林洛唇瓣上快速親上了一口,朝著他繼續上眼藥道:“我給你說,這樣的男人不行的,只會嘴上說說喜歡,結果自己連下半身都控制不住。像我,我就不會,除了你之外,我壓根就不會再去碰其他人。”
林洛看著到了這種時候,也不忘向他上眼藥,甚至於還不忘貶低旁人抬高自己,他便沒忍住朝著段錦翻了一個白眼。
誰知道,在看到林洛朝著自己翻了白眼之後,段錦這個平日裡沉穩的少年,反而樂得朝他露出了一臉燦爛。
就在段錦和林洛兩人還在糾纏時,不遠處就傳來了一聲暴怒,直接將他們的思緒又給拉了過去。
杜夫人大力的拍了一下扶手,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格外生氣道:“我這些年對你的教導,你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嗎?!我前段時間同你如何說的,你又是如何做的?”
杜鳴聽到這話有些羞愧,低下頭來,不敢和她對視。
杜夫人看起來很生氣,指著杜鳴的鼻頭道:“我一向教導你潔身自好,並且讓你以此為榮,好扭轉你父親的名聲,這才能為你謀得一門好親事,日後也好成為你官場的助力,不然你想一輩子在這裡守城門不成?我現在都已經和知州夫人搭上話了,她在聽說你的事情之後,也開始考慮你和他女兒的婚事了,在這要緊的關頭,你竟然給我來整一出?”
林洛在旁邊聽的目瞪口呆,沒有想到在這種年代,一個男人的貞操竟然也能成為談婚論嫁的資本。
段錦卻是在旁邊聽得若有所思,盯著阿柔和杜鳴的表情,眼神當中充滿了戲謔,有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思。
高門嫁女,除了大多數以利益為主,隻考慮聯姻的門第之外,也有少部分是想為自己的女兒謀個好親事,日後好過順心日子的家族。
所以,後一種人家的姑娘通常都是低嫁,讓夫家不敢越過了她去。當然,這種低嫁的話,那一定會為女兒選一個好夫君,家世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樣貌、品行,以及日後是否會對家裡的夫人敬重。
杜鳴以往的名聲都非常好,年輕有為的城門守衛軍統領,長相也是出類拔萃的,自然能入不少夫人的眼,再加上本身家風清明,沒有通房侍妾,那更是那些愛女心切的人家的首選了。
段錦覺得,比起杜鳴這個管不住下半身,甚至還妄圖和他搶林洛的人來說,杜鳴的母親杜夫人才是一個有謀略的人。可惜了,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外來的賊。
阿柔聽到這話,她雖然生活在底層,不明白上流社會的這種彎彎繞繞,可是一聽是知州的女兒,這一聽就比杜鳴家門第高。杜鳴能娶他們女兒也是高娶,憑借的也是杜鳴往日的好名聲。而眼下,自己的爬床成了杜鳴身上的汙點,還給他娶高門貴女增加了難度。
阿柔不可能蠢到覺得自己爬了床,隻憑借著那一晚上的柔情蜜意,杜鳴就會放棄迎娶高門貴女的想法,最有可能的做法就是杜鳴聽從他母親的話舍棄自己這個汙點。
想到那些大家族處理不聽話奴婢的手法,阿柔一下子就慌了起來,臉色煞白,整個人抖得猶如秋風中的落葉。
阿柔抬頭來看著盛怒當中的杜夫人,雙膝跪地爬到她的跟前,朝著她懇求道:“夫人,我錯了,是我錯了,還請夫人罰我,饒我一條命。”
杜夫人原本還在朝著杜鳴發脾氣,此時突然聽到旁邊的阿柔來了那麽一句,她便將目光移到了阿柔的臉上。
杜夫人看著阿柔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似乎透過她的臉看到了什麽人,朝著她嗤笑了一聲,厭惡道:“我還沒有對你做什麽,你就讓我饒了你的命,你這說的可不可笑。”
阿柔聽到杜夫人的話,整個人都驚呆了,磕磕巴巴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只能一個勁的求饒。
杜夫人聽得厭煩了,朝著旁邊的婆子使了一個眼色。
那婆子會意往前,來到了阿柔面前,掄圓了胳膊,在她另外一邊臉上也重重抽了一下,朝著她罵了一句,“夫人不是說了嗎?讓你別在她面前哭,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樣?”
阿柔被打了那麽一下,整個人都懵住了,可是她也不能再哭了,只能委委屈屈的坐在那裡,一雙哀求的眸子扭頭盯著杜鳴,希望他能看在昨一晚上她賣力伺候的份上,能夠救他一命。
杜鳴剛被他母親說的話弄得有些慚愧,一轉眼就看見了阿柔盯著自己的樣子,他原本硬下去的心腸又軟了下來。
杜夫人冷眼看著這一切,她也不指望自己兒子處理了,轉頭朝旁邊的婆子吩咐道:“你去她的房間裡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收到什麽齷齪的東西,若是有直接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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