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王縣令比王謙年長了那麽多歲,心裡雖然還是震驚,可很快也鎮定了下來。
轉念一想,王縣令便想起梁主簿當日來回稟自己的話,說這段錦雖然長得一副讀書人的長相,只是內裡卻是俗氣至極。當日賄賂他時,還沒等他開口多說幾句,他便已經滿臉笑意的答應了下來。
想到這裡,王縣令便對段錦沒有什麽好印象,轉頭看著自己這位對那段錦推崇至極的侄兒,他也沒有對他多說些什麽,只是吩咐道:“你若是想和他交往也可以,只是這人不可深交,要是他讓你做些什麽,你也先得回來問問家裡。”
王謙原本高高興興的將自己的朋友介紹給叔父,誰知道他竟然說了這麽一番話,這讓他有些錯愕,盯著面前人直接問道:“叔父,為什麽?”
王縣令皺起了眉頭,看著面前這個不甘不願的侄兒,直接道:“不為什麽,這人不值得你深交罷了,他乃一貪財之人,和你交往隻想從你這裡榨取利益,和這種人交往最是麻煩。”
*
段錦陪著林洛去看了染坊,又和那裡的工頭改進了不足的地方,接下來兩人帶著王狗蛋去川水城中轉了轉,買了不少禮物準備回去給那些老朋友們寄過去。
等到回到屋子裡時,三人都是高高興興的。
王狗蛋更是歡喜道:“我今日買了那個紗巾,我覺得我阿麽一定會喜歡的。”
林洛和段錦走在後面,相攜著跨過了門檻,看著蹦蹦跳跳走進去的王狗蛋,臉上都帶上了幾分笑意。
周阿麽原本在院子裡掃地,眼看著主家回來了,手裡還是大包小包的提著,連忙丟下了手裡的掃帚,在圍裙上擦了擦,這才迎了上去幫忙拿東西,邊拿邊笑著道:“林哥兒,你讓我燉的雞湯,我都燉了一下午了,再炒兩個菜就可以吃晚飯了。”
林洛笑著點頭,朝著他道:“辛苦你了。”
晚上躺在床上,林洛背對著段錦,段錦從後面抱著他,將他抱得緊緊的。
林洛耳邊全是段錦炙熱的呼吸,隻覺得渾身都有些滾燙,甚至臉上的熱度怎麽都降不下去。
這樣持續了許久,段錦突然悶哼了一聲,緊緊的抱著林洛不動了。
林洛覺得有些不舒服,特別是大腿內側的皮膚,像是要被燙熟了一般,他不由輕微的動了動。
可他還沒扭動兩下,段錦就突然按住了他,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有些克制的道:“別動,你再這樣做下去,怕是這一晚上都安生不了了。”
林洛察覺到段錦噴灑在自己耳邊的氣息,以及段錦緊摟住自己的力道,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生怕再惹出段錦什麽動靜來。
段錦將林洛抱了好一會兒,呼吸均勻之後才慢慢將人放開,然後低頭在林洛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看著他那原本粉嫩的臉頰變成殷紅,這才起身下了床。
段錦出去了一會兒,很快便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盆熱水。
段錦回來的時候,林洛躺在床上,用枕巾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是覺得剛剛的事太過於尷尬而羞於見人。
段錦看著他這般,輕輕的勾了勾唇角,擰幹了毛巾,開始給段錦擦拭起他的大腿內側來。
林洛動了動,還是沒反抗。
等到段錦端著熱水準備出去倒掉,重新回到床上時,林洛才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將自己頭上的毛巾給扯了下來,看著伸手抱住自己的段錦,朝著他質問道:“你是不是又圖方便直接洗了冷水澡?”
段錦看著林洛窩在自己懷裡,頂著一張精致的臉蛋,白裡透紅的皮膚隻想讓人咬上一口,眼下也是一本正經的質問著自己,眼神雖然凶狠卻沒有半分的威懾力。
段錦笑了笑,忍不住湊過去在他的唇瓣上親了親,他也不知道林洛的唇瓣是不是糖做的,每次親上去總能嘗到一點甜味,帶著幾分讓他欲罷不能的軟糯。
林洛雖然被親習慣了,可是眼下他還有正經事要問,於是奮力的推開了親上癮的段錦,朝著他質問道:“我在問你話呢,你給我老實回答。”
段錦被推開倒也不惱,他剛剛才得到滿足,眼下心情正好,笑彎了眉眼看向林洛,朝著他道:“是啊,眼下天氣還不算冷,這家裡的井水還帶著幾分溫熱,我覺得溫度剛剛合適,於是便直接用了。”
林洛聽著他這理直氣壯的話,終於還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看著他罵道:“我不是同你說過很多遍了嗎?你一直這樣的話,對你身體不好,你為什麽每次都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
段錦看著林洛生氣的樣子,心裡沒有半分的懼怕,甚至覺得心裡熨帖極了。
段錦雙手撐在林洛的腦袋邊上,緩緩低下頭去,用鼻子去和林洛的鼻子蹭了蹭,朝著他溫柔的說道:“你的話,我自然都聽在心裡的,我也是估量著今日的井水不冷,不會對我造成什麽影響,所以才會這般做到。當然,你如果不高興的話,我下次不會再這樣做了。”
林洛被段錦的眼神盯著,那種炙熱而真誠的目光,直接將他擊得粉碎。
林洛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眼睛,莫名的不敢與他對視,小聲嘟囔道:“你最好是記住了,你要是記不住的話,我下次可是會生氣的。”
段錦看著林洛偏開頭,不敢與自己目光相接的樣子,唇角微微勾起,輕輕的應了一聲,“嗯,我記住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