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看著面前的人笑了笑, 朝著面前的人做了一個平禮,這才笑著道:“既然沒有其他事,那我們就告辭了,待會兒我還得陪著我夫郎去看染房。”
段錦說完,示意旁邊的王狗蛋。
王狗蛋往前邁了一步, 將手裡的盒子遞給了一旁愣愣看著段錦和杜鳴說話的阿柔。
自從段錦出現之後, 阿柔的眼神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沒有離開過,雖說杜鳴也是一表人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 阿柔就是覺得段錦對她格外有吸引力。
那盒子的重量差點把阿柔的腰給壓彎,還是她反應及時才沒讓手裡的東西落到地上去, 只是這樣卻也嚇了他一大跳。
阿柔驚魂未定的回過神來,盯著手裡的這一大堆東西,她的心臟還在砰砰砰的跳著,她有些埋怨地抬起頭來看向王狗蛋,直接脫口而出道:“你給我東西的時候怎麽不說一聲?”
王狗蛋裂開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露出裡面森白的牙齒,朝著面前突然發火的阿柔,無辜解釋道:“我剛剛將東西遞給你的時候,我明明就已經知會過你一聲了,可是也不知道你在看些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柔剛剛在想什麽,阿柔剛剛在看到段錦的瞬間,她原本堅定過的心思就開始動搖了。原本她的打算就是攀不上段錦的話,如今攀上一個杜鳴也不錯,畢竟比起有個夫郎的段錦來,杜鳴只有一個未婚妻,杜鳴明顯更好拿捏一些。
可是在看到段錦的瞬間,阿柔心裡的那個盤算一瞬間就被打破了,她的心底甚至生出了濃濃的不甘來,她覺得自己既然都是找個人傍上,那這個人為什麽不能是最好的?她憑什麽什麽東西都選最次的?
所以,阿柔剛剛看著段錦的神色格外的複雜,以至於讓她都忽視了旁邊王狗蛋說的話。
眼下聽到王狗蛋剛剛明明喊過自己,卻是自己沒有聽見,阿柔的臉上也不由浮現出幾分不自在來。
偏生這個時候,王狗蛋還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般,帶著幾分疑惑的口吻,朝著阿柔問道:“對了,我剛剛看你盯著我家老大想的挺專心的,你在想些什麽呢?”
阿柔心裡猛地一驚,抬頭快速的看了段錦一眼,見他沒有什麽反應,自己臉色卻是有些發紅,又低下了頭去,小聲嘟囔道:“我,我並沒有在想什麽。”
阿柔此時的反應被在場的眾人都看在了眼裡,眾人的心緒都有些複雜。
王狗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段錦卻是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他不是很喜歡她這副矯揉造作的模樣,況且他真的對這種女人沒有任何的興趣。
林洛隻覺得感歎,他雖然欣慰自己把段錦養得很好,讓段錦展現出了超常的魅力,可是這時不時就出現了浪蝶,還是讓他感到疑惑,疑惑段錦怎麽就有那麽大的魅力?
杜鳴卻是看了害羞的阿柔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那裡帶著溫和笑容的段錦,以及旁邊疑惑的林洛,心底微微觸動。
杜鳴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想法,但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的腦海當中就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剛剛就在想,如果有別人和段錦在一起了,那段錦會不會對林洛苛待幾分,林洛會不會生出離開段錦的想法,到時候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在這麽一瞬間,杜鳴腦海中這個念頭生出,嚇了他本人一跳。他,他怎麽可以有這種邪惡的想法,又怎麽可以妄圖將它實施起來。
杜鳴為自己無恥的想法感到羞愧,卻又克制不住的去想,兩種思緒在他腦海當中徘徊,讓他整個人都糾結了起來。
段錦已經來過杜鳴這裡宣誓完了主權,他也覺得自己該離開了,於是朝著面前的人又做了一平禮,客客氣氣的道:“我們待會還有事,就不在這裡過多打擾了,告辭。”
杜鳴這才從自己的臆想當中回過神來,看著朝著自己做禮的段錦,連忙也跟著回了禮,客氣道:“慢走!”
段錦帶著林洛和王狗蛋離開,離開之後像是有意又似無意的,默默的牽上了林洛的手。
杜鳴和阿柔站在門口,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視線放在段錦和林洛交握的雙手上。
段錦和林洛穿著同色系、相似款式的衣服,卻顯示出了截然不同的效果,段錦看起來少年身姿挺拔強韌,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可靠,而林洛顯得纖細柔美,一見就讓人想要呵護,兩人站在一起仿佛天生的壁人。
杜鳴盯著林洛的身影,再看了看他旁邊滿眼溫柔看著他的段錦,即便是他有濾鏡,他也不得不承認,段錦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這讓他嘴裡浮現出了幾分苦澀。
杜鳴看了他們離去的方向好一會兒,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處,他這才收回視線,扭頭看向旁邊和自己一樣呆呆立著的阿柔。
杜鳴想到她看向了段錦的眼神,知道她也是一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甚至相較於自己的身份可以與林洛平輩相交,阿柔甚至連一個和他們平等對話的地位都沒有,不由對她也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憐惜來。
因此,杜鳴看著她手裡拿著的那一堆東西,伸手幫她接過了一些,朝著她溫聲道:“好了,你跟著我來吧!我和你一起把東西拿到我的房間裡去。”
阿柔收回了放在段錦身上的視線,一回頭就看到了杜鳴朝著自己笑的面容,然後就聽到他朝著自己說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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