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聽到動靜打開房門,結果就見到了滾在地上的馬洋,以及撲在他身上的那些狗,眾人一下子就驚住了,他們不明白這裡面為什麽會出現那麽多狗。
眾人沒有料到這裡面會有那麽多狗,而且這些狗還會那麽凶狠的嘶咬馬洋,一時之間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全都不敢進去了。
還是平日裡馬洋的狗腿跟班突然反應了過來,朝著在場的眾人吼道:“快點,救人,不然他出事了,馬家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他這一聲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原本站在原地不動的眾人,這才想是反應了過來,連忙去拿門外堆放的工具,手忙腳亂的想要過去將那些狗趕走。
突然外面一聲哨子響,這些狗立馬豎起了耳朵,從來時的窗戶矯健的跳了出去,沒有讓那些要驅趕它們的人打到它們。
那些公子哥們看著這些狗這訓練有素的樣子都驚呆了,可是很快有人嗷的一聲將他們的神志給喚了回來,只見馬洋躺在地上,渾身是血,還在抽搐,身上都是狗咬出來的細小傷口。
眾人回過神來,也顧不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的漂亮姑娘,隻來得及吩咐人將馬洋給抬了回去醫治。
因著馬洋身上都是細小的傷口,一碰就會出血,他們沒有給馬洋清洗,直接就這樣給他上了藥,這才弄得一屋子都是腥臭味。
馬洋想起來了事情的經過,伸手抓住了他母親的衣擺,連聲道:“娘,你一定要幫我抓住那個賤人,都是那個賤人害的,抓住她之後,我肯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這幾日馬洋一直未醒,薑氏隻注意處理他的傷勢了,也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此時聽到他這般說,又得知他是被女人給害了,想到剛剛大夫說的話,心裡頓時就生了怨氣。
薑氏拍著馬洋的手背,朝著他保證道:“你放心,娘一定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等娘找到了她,娘一定會好好整治她給你出氣。”
馬洋現在渾身上下都是疼的,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端的怨恨當中,聽到他娘這樣保證之後,更是咬牙切齒道:“到時候,我會親自來折磨她,一定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薑氏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減輕一點痛苦,既然他那麽惡狠狠的想要報復,也就順著他的話頭說了下去。
旁邊聽著他們對話的下人,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把頭低了又低,生怕被這母子兩注意到,到時候因為遷怒而懲罰自己。
馬洋和薑氏還在說話,外面便傳來一陣喧嘩,緊接著管家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
管家站在薑氏面前,還未曾開口說話,他身後跟著的一群衙役便徑直走了進來。
薑氏看著那群突然闖入的衙役們有些生氣,直接質問道:“你們怎麽進來這裡了?你們進來想要做什麽?”
站在頭一個的領隊看著她道:“抱歉,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府上的馬洋涉嫌這次的科舉舞弊,我們這次過來不僅要搜查證據,還要帶他回去審問。”
說罷,這個領隊的一揮手,一群人分做了兩隊,一隊去搜查馬洋家裡,另外一隊則是想要去拖床上的馬洋,準備把他帶到衙門去問罪。
馬洋此時渾身都是傷,稍稍動一動就開始出血,被他們拉扯間直接叫了出來,“痛痛痛,放開我!你們這些狗東西,快放開我!”
薑氏在旁邊看著急了,連忙朝著那裡頭的質問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家嗎?我們是馬縣丞的本家,你們這樣對我們,不怕馬縣丞找你們的麻煩嗎?”
那領隊的人是王縣令自己帶過來的人,在這三年當中好不容易混成了領頭的位置,自然是不怕這馬縣丞的,在聽到薑氏的威脅之後,更是冰冷冷的道:“不管你們家和誰有關系,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和我們走一趟。”
說完,他們拖著馬洋的力道越發的大了,甚至有種不管不顧的架勢。
薑氏在旁邊看著著急,卻沒有辦法做些什麽,只能急急的讓人去請馬老板回來。
在馬洋被像是拖死狗一樣拖出來時,那群衙役們橫衝直撞的闖入了馬洋的房間,以及馬老板的書房,按照馬子涵的供詞開始翻找了起來。
丫鬟下人們看著他們粗魯的行動,完全不敢過去勸,隻敢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就在薑氏看著已經快要痛暈過去的兒子,尖叫著想要撲上去阻止的時候,那群搜查的衙役們回來了,在領隊的耳邊直接道:“東西找到了。”
領隊的看了一眼痛哭的薑氏,利索的道:“走,將這人證和物證帶回去。”
“是!”
於是跟著看熱鬧來卻被攔在馬家門口的百姓們,只見剛剛的官爺進去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都出來了,出來的是時候甚至還帶了一個擔架,上面躺著一個生死不知的人。
林洛站在人群當中看著那擔架上的人,一眼就認出那人是馬洋,再看看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心裡明白了王愷肯定有事沒和自己說,比如他們把馬洋修理得這般慘。
*
既然找到了證據,也抓住了科舉舞弊的嫌犯,眾人自然不可能再在原地多留。
於是,衙役們又走在前面,帶著證據和人證,領著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們浩浩蕩蕩的的又回縣衙去了。
很快,等到他們回到衙門之後,除了王縣令和馬縣丞之外,還留了幾個學子們的代表,他們正等著搜查的證據,以便驗證段錦是否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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